三个方面论说的:一。考试标准化,二。教育产业化,三。学术行政化。
在教育这一章,仅文章的标题就能让读者清楚的知道教育问题的严重性。如:一格一格降人才、“师生关系”没有了。
也许有人会说,陈先生不是管教育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不然。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仅当了七年教师的陈丹青就能看出教育的现实与现实的教育问题,而且还敢站出来公开分析教育体制的问题。这就足以说明问题的普遍性以及严重性。
然而,当今管理教育的官员应该不是外行,还有千千万万的教育精英是教育战线的中流砥柱,为何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是他们看不到问题的存在吗?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否,包括他们自己。只是他们视而不见,他们有太多的顾虑。这就涉及到另一层面的问题,在此不谈。他们提不出有益于教育事业发展的真知灼见也罢,反而提出了教育产业化。
教育产业化的唯一收益是什么呢?陈先生告诉我们:是经济收益。我们不妨再看看教育产业化的另一面,引用陈先生一段文字说明:教育产业化可能不失为权宜之计,据统计,2010年至2020年,全国就学及就业人口将不勘负荷。如同四十年前将千万知青遣送农村,今日中国乃将千万青少年送进学校,但求数量,不顾质量,不惜以失控的代价控制人口与就业问题。近年硕士生博士生的成倍增长,其实质,亦无非延长学生在校时间,延缓社会就业压力。因此,教育产业化虽可收“普及大学教育”、“提高全民素质”等数据或口号效应,其代价,则是教育的贬值;其收益,是教育部门,而不是教育,更不是广大学生。
如果受益的不是教育,也不是学生,那么这样的教育是否值得质疑,明确的答案一定在每个人的心里。
考试标准化的粗暴与恶果,以“两课考试”为最。这就是陈先生即锋利又直言不讳的语言。此实为不多见,读来感觉痛快,也是因为平时这种声音甚少,一旦有这种声音,当然在社会上能引起强烈的反响。可是令人遗憾的是,即使是陈丹青教授卸去教职,也无能撼动现有的教育体制。
陈先生并非是为了发泄而发言,而是诚恳的指出问题的所在。“在现实层面,考试标准化的制定,情有可原:一面是人口众多、教育资源稀缺、恶性竞争、舞弊丛生等国情;另一面,又体现为急于扩大高等教育、尽快与世界接轨等国家功利主义。他是特殊国情与特殊阶段的选择,它可能便于行政的控制与管理,却非教育的良策。它试图改善教育国情,然而持续导致教育国情恶化。”明知道说了这些也不管用,可他还是冒着被人说成是“愤青”的指责,一直坚持说。一个多么可爱的忧国忧民忧教育的国民。不得不令人顿生敬意。
再看看学术行政化的弊端:“整体而言,今日中国高等教育,有大学,没有大师;有教育官员,没有教育家;有教育政策,没有教育思想;有教学大纲,没有教育灵魂;有教育的地位,没有教育的尊严。”可不是嘛,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培养出了像蔡元培这样的教育家吗?大师又在哪了?也许你会说我们有相声大师,烹饪大师可国学大师又在哪里?
有关教育的人文素质问题,我们每个人可以认真思考,用心观察身边的人也包括自己,受过教育与否?是否还存在着素质问题?其实受过教育不代表有素质,对此说法不应该加以否认。因为,在大学学府里,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可是,论文抄袭,考试作弊比比皆是,人的尊严不被尊重在校园里时有发生,师道尊严的慨念早已模糊。所以说,受过教育的人一样普遍存在“素质问题”所谓人文素质,不完全是取决于学问高低。因此,陈先生明确地说:所谓素质问题不是大学教育问题,而是一民族文化生态水准的整体问题。
此书除绘画与教育外,在其他篇章都有很精彩的论述,有关文艺与复兴、鲁迅与死亡、影像与城市、羞耻与责任、历史背景与形象工程等等,有太多的篇章都值得细细品读,同时引领你去寻觅历史的印记,查阅早已被遗忘的相关资料,或者被激发了某个兴趣,去寻找作者书中的读物或人物,此书让自己越读越厚,一时无法罢休。
于是,我又回头重新阅读多余的素材。在阅读中等待期待的退步集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