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问道。
怎么没想过呢,张浪为了找他花了不少功夫呢。
当时没多想,所以没有重视这件事情。
那你口袋里的那瓶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祁顺东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我要是知道从哪里来的就好了。不过,这瓶毒药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方玉良的死是一个陷阱,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尚融在背后主谋,我们内部有人在积极配合。因为尚融还没有本事把毒药放进我的口袋里。
你说局里有人配合,你有具体的人吗?
祁顺东一愣,本来李晴陈国栋的名字都已经滚到嘴边了,可他没想到李长年问的这么直接,一时反倒犹豫起来,自己现在是阶下囚,没有证据,只凭一时痛快说出来有谁信呢,搞不好还会给老领导留下个乱咬的印象。
反正,把这个毒药瓶子放进我口袋的人,肯定是非常熟悉我的生活习惯,并且有机会进入我办公室。他肯定知道,我平常在局里习惯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出门的时候才穿上。
你对李晴有什么看法?
祁顺东听李长年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李晴身上,尽管他对李晴有一百个看法,可总觉得此时此地自己没有权利谈论她。不过,他从李长年的眼神里看见的分明是一种默契。
她可能已经接替我的位置了吧。祁顺东答非所问地说道:她是张局长一手培养的干部,很精明,工作能力也不错,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大的矛盾……
老祁!李长年听着祁顺东虚伪的言辞再也忍不住了。你如果再和我胡扯的话,我马上就走。
说着身子前倾,低声说道:老实告诉你,洗清自己的机会并不是没有,只是很小,但是如果你自己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我就不再费心了,如果你有信心,就把实情毫无隐瞒地告诉我。怎么?难道你还怕我打你的小报告不成?
祁顺东被李长年的几句话骚的老脸通红,其实,他并不是不信任李长年,而是在这个特定的境遇下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忍不住胡言乱语,因为,他知道李长年想要知道什么,而这些事情目前在自己的脑子里也只是一团乱麻,有些纯属猜测,根本就谈不上证据。
但是,祁顺东凭着自己的第六感官相信这些猜测基本上是事实,就像他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对尚融的罪犯身份坚信不疑一样。
祁顺东盯着李长年的眼神看了一阵,忽然就觉得浑身有一股振作的力量,连忙坐直身子,低声说道:老领导,既然这样,那我们的谈话就从现在正式开始,在说到尚融之前,我要从两个人谈起,一个是我的前任张爱军,另一个是孙小雨的哥哥孙小宁……
李长年和祁顺东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几乎谈了整整三个小时,尽管他们说话的语调很低,可是,那个女陪护王芳在李长年进来时,好像忙着退出去,把一把扫帚忘在了门后,扫帚的把子里有个高灵敏度的录音笔一直在运转着,一句不拉地、忠实地记录着两个人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