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常听到有人说,慌啥嘛你,这事我打个电话就能搞掂,殊不知,在这个电话的另一端肯定有一个黑社会的老大,或者一个赫赫有名的官儿,这世上能把事情摆平的方式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用拳头,另一种是用权力。话说回来,因为这个公司属于国营企业,归属于市政府来管辖,在当时,韩伟的爸爸就是市政府的要员,这个面子,韩伟还是可以沾光的。
韩伟一夜间变成了总监,而学历水平相当的剑平还是一名普通的科员,这对于同一个学校毕业,又是好朋友的剑平来说,心里自然有些灰暗。当然最让剑平感到郁闷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是一个贪图权贵不知羞耻的女人,这女人见了韩伟一面之后,竟然执意和自己分手,最终嫁给了自己的朋友,她就是名叫“月神”的女人,为这事儿,剑平和韩伟争吵过,只是这事真的不能责怪韩伟,一切都是月神这花心的女人,月神和自己结束之后,才沾上了韩伟,客观地说,韩伟并不是第三者,当深知自己无法再得到月神的爱情之后,剑平对韩伟说:哥们,既然月神爱上了你,那你就好好待她吧,要不我跟你没完!
在剑平的情感世界里,月神真是见钱眼开,不知羞耻的坏女人,是该千刀万剐,死有余辜的贱人!可要命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让剑平爱得一踢糊涂,以前剑平对她是如此地脉脉含情,如今对她还是那样地念念不忘,为了这个女人,剑平竟然作出了一辈子单身独守的决定,这真是伤透了母亲的心。
午后一点多,剑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短信息又来了,短信息又来了!’手机里突然响起了来信息的提示音。剑平惊醒了过来,他拿起了搁放在床头的手机,随手翻看了新来的信息。
‘剑平,对不起,我是一个坏女人,这些年,我过得并不幸福,这该是上天给我的报应吧,你肯定恨透了我吧,伤你最深的人,月神。’
‘伤你最深的人,月神。’
看到这样的信息,剑平哈哈地苦笑了两声。
几年不联系了,在这样一个身心有些疲惫的午后,突然收到了那个“爱恨交加”的女人的信息。剑平发觉自己的手颤抖起来,当年是因为自己的手太小,捉不住幸福吗?如今,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手太大,幸福还是从指间溜走?
‘我过得并不幸福!’
为什么月神过得不幸福呢,是韩伟冷落了她吗?是韩伟欺负了她?或是韩伟有别的女人了?剑平变得一头雾水。哼,我才不管你的幸福,你这贱女人,是你忍心抛弃了我,你活该被别人冷落,活该得不到别人的真爱!一瞬间,剑平把对这个女人的怜爱都化作对她刻骨铭心的恨,这些年,是这个女人害得他做人没趣味,剑平宁愿相信是韩伟抢走她而不愿相信是她先背叛了自己,可事实上是她先厌倦了自己才去选择韩伟的,这让他感到自己真是窝囊到了极限,是这个女人让他在韩伟面前抬不起头,可是,对于性情如此刚烈的剑平来说,如果恨是一座火山,那么爱也是一片火海,剑平本不想回信息的,就是回也要这么回:你不幸福么,那就从楼上跳下来好了,别来烦我!
可剑平发出去的信息却全变了味:月神,他欺负你了吗,那个混蛋没有打你吧?他到底对你怎样了,快告诉我呀?
紧接着剑平就收到了一个让他“触目惊心”的信息:剑平,我决定和韩伟离婚了,离婚协议书已经写好,他也同意了。
6、早射的帅哥
华灯初上时,韩伟驾车到了bs市,几经转辗,找到了一个叫“花仙子”的花木场。那就是树冬经营的花木场,当韩伟见到阔别多年的树冬时,眼里竟莫名地闪烁着泪光。
“你好啊,树冬,花仙子的女主人呢?”韩伟紧紧地抱住了树冬。
“还没呢,我还没有结婚。”
“有目标了吗,你怎么还是那么傻乎乎的呀?”
“呵呵,我天生就傻吧。”
“也是的,知道我来了也不准备晚餐吗,老同学,要不下馆子吧,我请客。”
“晚餐做好了,也是刚从馆子给送过来的。”
入夜了,天上没有了月亮,但韩伟和树冬的周围却开满了鲜花,于是韩伟提议要在花丛中摆上饭桌。
两个人的晚餐,显得宁静了些,树冬本想叫花木场的工人一起来共进晚餐的,可惜那些工人都说吃过了,没来,这回可真是“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两人”了,两位久别重逢的好友,单凭这花与影已然让人沉醉,更何况还有美酒佳肴!
也不知喝了多久,韩伟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了。
“树冬,你,你为什么不——不结婚呢?”
“你还开得车吗?”树冬问。
“开车干嘛?”
“今晚你不回去吗?”
“不,不回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要不你爱人会着急的。”
“爱,爱人?我没有爱人了,我们说好要离婚的。”
离婚?
树冬沉默了,离婚,这世道怎么了,没有结婚的就想结婚,结婚了又想离婚,这又何苦呢,如果对爱情没有把握,那还不如一个人过得洒脱?
“树冬,今晚我不回去了,在你这里睡行吗?”
“可以了,只是”
“只,只是什么啊,其实你一直都爱我的,不是吗?读大学时我就知道你爱我了,这年头,跟女人过日子真没劲,挣不到钱,她说你窝囊,有钱了,做不了爱,她还是怪你无能,那还不如跟一个男人过,对了,树冬,今晚你不会怪我早射吧,哈哈!”
树冬默默地听着韩伟的倾诉,不知不觉中,开始有晶莹的水珠从他的眼里滴落。
7、早谢的玫瑰花
一个星期后,韩伟和月神办理了离婚手续,一夜之间,他们俩又恢复了自由之身。离婚当日,月神就迫不及待地拨打了剑平的手机,可传来的却是该用户已停机的信息,呆立在民政局的门口,月神那张依然俊美的瓜子脸顿时泛白如霜。那天晚上,树冬也收到了韩伟的信息,可树冬正忙着,没能回韩伟的信息。
当时,树冬的电话正忙着。
“老板,城管的铲车铲过了我们的花圃,铲死了好多玫瑰花。”花仙子的一名工人气喘吁吁地打电话给在外地出差的树冬。
“为什么要铲我们的花圃呢?”
“我也不知道,那个开铲车的说什么上级的指示,要搞什么城乡清洁工程,说我们的花木场离公路边太近,影响了市容。”
“那为什么不先把花搬走了再铲呢?”
“我们也搬了,可来不及,还是被弄坏了不少。”
树冬回来时,看到十几盘红玫瑰就这样被无情地铲到了垃圾堆里,心里不免一阵阵地痛惜,在满目伤痕的花枝上,还有一朵朵花蕾正含苞待放,可惜,现在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花儿早谢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草木是无辜的,真正无情的是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类”
直到这个时候,树冬才有时间回了韩伟的信息,不过有句话说,道歉,永远不晚,但愿真爱,也永远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