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樊太太冷笑了一声,道:“他不愿意来就算了,这个闻君止,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说那个叫柏舟的能治老樊的病。那柏舟我调查过了,不过是个开寿衣店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他闻大少要捧人,也不能戏耍我们樊家!”
她挥了挥手,道:“不必管他,迎接柳大师才是大事。”
这时,一辆加长轿车徐徐而来,停在了樊家门前。
樊太太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亲自给对方开车门。
车里下来了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人,那男人六十多岁,须发花白,身上有种民国读书人的气质。
樊太太心中暗暗想:这才是大师啊。
“柳大师,您能来,实在是我樊家之幸啊。”樊太太激动地说,“老樊自从得了这个怪病,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您来了,我们才看到一点希望。”
柳大师轻轻捋了捋山羊胡,道:“樊太太不必担心,某虽不才,却也学了几十年的道术,对付一个小小的怪病,不在话下。”
樊太太喜上眉梢,道:“那事不宜迟,请大师快去看看我家老樊,若真能救老樊性命,我们樊家一定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柳大师心中颇有几分自得,嘴上却还是谦虚道:“樊太太言重了。”
樊太太恭敬地带着他进了屋,没过多久,樊家的门忽然开了,柳大师大步走了出来,步伐急促,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柳大师,您不能走啊。”樊太太追了上来,腮边带着泪痕,“求求您,救救我家老樊吧。”
柳大师眼底却闪过一抹惧意,道:“樊太太,不是我不肯救,实在是这个……您另请高明吧。”
第99章得加钱
说完,柳大师粗鲁地推开她的手,急匆匆地上了车,对司机催促道:“走!快走!”
“大师!柳大师!”樊太太不死心地追了两步,但加长轿车早已开远了。
樊太太崩溃大哭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她哭得声泪俱下,“再这样下去,那些旁支族人都会来争夺家产,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李军眉头紧皱,在一旁安慰道:“太太,没那么严重,先生还活着呢,他们不敢乱来。”
“可是老樊他……”樊太太顿了一下,哭道,“那些人已经起疑,上次你抓住的那两个在院子里鬼鬼祟祟查探的人,就是他们派来的,迟早他们会知道真相。”
李军沉默了,这其中的厉害,他明白。
就在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了出来,道:“妈,请那位柏小姐来看看吧。”
此人正是樊家夫妻俩最小的儿子樊子儒。
樊太太一怔,道:“子儒,你在说什么傻话,那个柏舟比你都大不了几岁,能有什么本事?”
樊子儒正色道:“我不认识那个柏舟,但我听说过闻君止。此人年少成名,十六岁就开始掌管家族企业,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多年,将闻家从濒临破产的边缘救了回来,现在闻家的势力如日中天。”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推荐一个骗子?”
“我爸的病可不一般,不是能够随随便便糊弄过去的,闻君止不可能不顾自己的声誉,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以他的才智,绝对不会做。”
李军想起自己在机场门口吃的那个瘪,虽然还是心有不甘,却也道:“太太,少爷说得对,先生都成这样了,不如信那位闻总一回。”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口,反正樊先生都成那样了,难道还能更糟糕吗?
樊太太咬了咬下唇,道:“好,我就舍掉这张老脸,去将闻大少和那个柏舟柏大师给请回来。”
闻君止带着柏舟在大尚市到处游玩,逛街吃饭参观景点,简直像来旅游。
柏舟在心中默默想:这位甲方也太大方了,包吃住不说,还包带薪旅游。
她愿意称呼他一句:金主爸爸!
两人正吃晚饭的时候,闻君止忽然淡然一笑,道:“来了。”
柏舟回过头,就看见一个中年美妇带着李军和一个少年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看了看他们头上的血条,确定是樊家人无疑。
闻君止客气地招呼几人坐下一起吃,樊太太脸色通红,道:“闻先生,实在是抱歉,之前是我们失礼了。如今我家老樊情况紧急,还请两位不计前嫌,能够救我们老樊一次。”
闻君止笑道:“樊太太不是请到了柳大师吗?这位柳大师我也听说过,在辽东很有名,解决过不少妖鬼作祟的事情,也治好过不少中邪的人。有柳大师出马,樊先生的病应该不在话下才对。”
樊太太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道:“什么柳大师,他枉称大师!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名声很响,其实根本没什么本事。之前是我太偏听偏信了,才上了这种庸人的当。”
她看向柏舟,笑道:“这位就是柏大师了。柏大师年少英雄,比那柳大师不知道强多少倍。”
柏舟心中暗暗想:这位夸得一点都不心诚啊。
这就是豪门里的女人吗?
太假了,就像是戴了个假面具似的,真可怕。
她这辈子都不想进豪门一步。
当然,挣钱还是可以的。
闻君止语气轻快,看不出半点的愤怒和不满,道:“樊太太太客气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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