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么想着,就要下楼去找小柏,走了两步,脚步忽地顿住,看向走廊尽头。
那人不出来,是因为自己还在这里,如果自己走了,他岂不是可以趁机逃之夭夭?
若是那人手上真有自己放在门边的东西,这下可再找不回来了。
于是也不走了,转身去敲对面凌雾的房门,叩叩敲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叹了口气,终于朝西边保洁室悄声走去。
保洁室的门没有关,闪开一条黑乎乎的缝,仔细听听,也没有什么动静。
季姿意无声无息地攥住门把手,猛地将门关住,继而双手将门拽得紧紧的,唯恐里头的人反应过来后上来争抢。
两秒后,他预想中把手乱拧或是门板砰砰的响动通通没有发生,反而发出很有节制的两声轻叩门声。
咚咚?
季姿意手指攥得发白,微喘着气,隔着门道,“你、你别跑。”
里头静了静,又敲了敲那门板,像是非常不解。旋即发声道,“我不跑。……你这演的是哪出戏?”
季姿意长长的眼睫一闪。这酒店的房门为了隔音,厚重结实,稍离得远些,里头的声音便朦朦胧胧糊作一团,可他就在门前,将里头声音听了十二分清晰。
是凌雾。
那特有的略带冷漠的语气。
季姿意赶紧将门打开,进去,细长的胳膊去摸灯座开关,凌雾道,“这灯坏了,门也……”
话音未落,季姿意身后的门不知怎么,忽地自动关上了,咔嚓,锁舌扣紧。
“……坏了。”凌雾说完剩下的话。
“嗯?”季姿意没理解,下意识反手去握门把手,按下,拉拽,门纹丝不动。
“怎么突然关上了。”明明他没有去动房门,季姿意耳朵贴在门板上,试探着去听锁舌转动的声音,却若有似无地听到外门隐约的脚步声。
“有人吗?请帮忙开下门。”季姿意边敲门边问,门外没有丝毫动静。又听了须臾,转过脸来,很不好意思地对凌雾说。
“好像……真的坏了。”
保洁室窄小,从对面的小窗透进来一点白色月光,照在凌雾高挺的脊背上,他向前一步,小臂压在门板上,将季姿意圈在臂弯之中,像个压制威胁的姿势。
季姿意有点怔怔地,纤细的下巴颏抬着看他,眼神中却并无惧怕,仿佛一只懵懂的小动物,还不明白危险是何意思。
“你要把我锁起来?”冷淡的声线在季姿意耳旁乍响。
“对不起。”季姿意睫毛垂落,很真诚地对他道歉,“我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