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下定决心,安澜从床上拿了一个枕头,同时在橱柜中翻出一条鸭绒被,铺在沙发上。
沙发有点小,不然她肯定让叶辰歌睡在上面。
默默叹息,安澜觉得,最近的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床铺问题解决,安澜又惆怅起来,她没有睡衣。
让她穿叶辰歌的睡衣,呵呵,别开玩笑了,就算叶辰歌同意,她也绝对不会穿。
易容曾经对安宁说,“你姐姐各种臭毛病,真的难以让人接受。”
安澜当时记得,易容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皱的很高,尽是挑剔的嫌弃。
一年前,安澜难得有一个小假期,三人到丽江古城游玩,晚上在酒店里住宿,安澜对各种设施嫌弃挑剔,易容赏了她无数白眼,这句话就是当时安澜挑剔酒店的床铺时说的。
可嫌恶归嫌恶,易容还是很自觉很体贴地为安澜安排了一切。
世间不会变质的情谊,大概就是安澜和易容这样吧!
苦难中永不言弃,苦中作乐。
回忆浮现在脑海中,回想到以往苦涩而又温馨的日子,安澜有些走神。
叶辰歌出现在卧室中,她竟然没有反应。
“澜澜?”
沉沉的呼唤,右臂揽着她的肩膀,安澜这才回神。
“在想什么?”
安澜眸色一闪,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没想什么,只是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
无意多说,过去的回忆,是饮鸩毒酒,她不想触碰。
“去洗澡。”
安澜坚定摇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再去。”
安澜的拒绝,叶辰歌没有不悦,反而噙起一抹笑,幽深的眸子好似漫天繁星闪烁其中,“澜澜,你是不是在害羞?”
安澜垂眸抿唇,低头不语,被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吗?
不能承认,反正她不会承认。
害羞是什么?她不需要知道。
“没有。”理直气壮地回答,只是脸颊染上的淡淡的胭脂红泄露了她的心思。
叶辰歌由此时的轻笑,弧度逐渐扩大,眸中也蕴含了无尽的笑意。
“承认害羞,我不会偷偷笑你的。”
安澜有些恼怒,她轻斥,“不会偷笑,是光明正大的笑吧?”
叶辰歌俯身,在安澜唇角印下一吻,“澜澜真了解我。”
“叶先生,你能正经一点吗?”这样的叶辰歌,让安澜有些招架不住。
“澜澜,我很正经。”只有口吻理直气壮,除此之外,无论是话语和动作,安澜没有看出一点正经。
安澜深深地觉得,试图与叶辰歌讲道理,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两人调侃斗嘴,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叶海和苏清夫妻两人最初时的疏离。
安澜觉得没有必要,而叶辰歌另有计较。
他不想在这种时刻挑破,等到最佳的时期,等到他在安澜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他会把所有的事情明说。
叶先生感慨,目前的情形,任重而道远啊!
叶辰歌的目光太过灼热,安澜感觉有些难以忍受,她开口询问,“你不去洗澡吗?”
“我的妻子忍不住了?”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话语,空气中似乎流转着一种异样的情愫,安澜绯色地脸颊,染着异样的风情。
清澈的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浮动。
叶辰歌只觉得全身燥热,一种难以言说的欲望,好似脱缰的也样,全身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要她,要她……
炽热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猩红,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他猛的移开视线,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快步进入浴室。
脚步匆忙,甚至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安澜眸色复杂,她早已过了清纯懵懂的年代,叶辰歌的情愫与欲望,她看得一清二楚。
该怎么办?
如果两个人继续保持这种亲密的关系的话,终究有一天,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叶辰歌是正常的成年人,她可以理解,但是如果真的到那一天,她不知该怎么办。
冷水淋浴下,叶辰歌紧紧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