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浮华的背后是肮脏,她不想让这肮脏的土地腌臜了自己的脚。
“唉……”易容长长喟叹一声,神情忧郁。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真为安澜感到不值和痛心。
感觉到安澜的情绪不是很高,易容主动转移了话题,“澜澜,跟叶少相处得还好吧?”
提起叶辰歌,安澜忍不住蹙起眉头。
相处得好吗?
怎么说呢,有点复杂。
如果说相处不好,她却不排斥与他接近。
如果说相处自然,但是对于叶辰歌时不时的逾越,她有些不太适应。
安澜的犹豫,在易容眼中却成了相处和谐自然的代名词。
“叶少这个人,像不像传说中说得那样,尊贵优雅如帝王,淡漠疏离,不太好相处?”
易容眼睛亮晶晶的,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显然,她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安澜回答得很笼统,“差不多吧!”
仔细想想,好像叶辰歌除了偶尔趁她不注意,来个清浅一吻,好像没有其他的举动,这样应该算是淡漠疏离吧?
至于尊贵优雅,好像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这个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无双的尊贵气息,气场强大如同帝王。
听了安澜的话,易容感叹,“果然,人啊,那种气质,都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模仿。”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安澜抿唇,却没有点破。
每个人心中都私人秘密,没有必要全部说出来。况且,她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私密,如果易容想要说,不用等到她询问,自然会说的。
聪明如安澜,她虽然在尘世中遭受了太过的悲欢离合,但是潜藏在骨子里的善解人意,永远没有磨灭。
*
晚上十九点三十分。
安家的客厅中。
安平、许霞玲夫妻以及安城和安娜兄妹,端坐在沙发上,神态不同,心思各异。
抬手,观看价值不菲的腕表,安城低沉询问,“父亲,安澜说过几点会到吗?”
现在都七点半了,她依然没有到,等待将近一个小时,他的耐心有些殆尽了。
安平脸色阴沉,对安澜到现在还没有到来火气旺盛,而安城的话,无疑做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不然,我们先吃晚餐吧!”许霞玲提议道,她每天都会在七点按时吃晚餐,从来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可今天却推迟了半个小时,许霞玲心中早就怨念万分了。
“是啊,爹地,我好饿……”安娜拖长了语调,委屈十足地望着安平,希望满足自己的要求。
安娜在安家很受宠,这是毫无疑问的。无论是安城还是许霞玲,纵然是安平,也会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来宠爱。
果然,安娜一喊饿,安平阴鸷的脸色柔和几分,他笑着开口,“好!既然我的宝贝女儿饿了,我们就先吃晚餐。可不能把我的宝贝给饿坏了。”
安娜跑过去抱着安城的胳膊撒娇,“还是爹地最好!”
许霞玲笑得温柔和蔼,安城一脸宠溺。
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是么?
安澜和安宁算什么!
餐桌上,融融暖意,欢声笑语。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只是,这和谐的一幕没有持续到晚餐结束,就被打破了。
应该说是,在佣人告知,安澜到来的那一刻,气氛就彻底僵硬了,好似瞬间被寒流笼罩了一样。
四个人,好似心有灵犀一样,全部在瞬间收敛了笑容,蹙眉,厌恶,不喜……
一个菲佣带着安澜进入餐厅,另外一个佣人眼疾手快地帮她拉开椅子,然后摆放碗筷。
安澜垂眸看了一眼,唇角的笑容嘲讽无比,“不用了。这里没有外人,安先生不需要作秀给别人看。”
安澜没有坐下,反而转身,“十分钟够吗?我的时间有限。”
十分钟说的是安平的吃饭时间。
安澜仿佛带着利刺的话语,让安平顿时没了胃口。不止安平,许霞玲和安城以及安娜也吃不下去了。
“安澜!”安平拍案而起,“你就是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吗?”
“父亲?”冷笑一声,安澜清浅的眸中了然没有一丝温度,冷漠得好似千年寒冰一样,“你觉得你配吗?”
“砰!”安平愤怒不堪,手边的瓷碗被他狠狠地掷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安澜无动于衷,安娜却吓得浑身颤抖。
海蓝咖啡厅中的那一幕对她好似一个梦魇,永远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就是安先生的待客之道?”看着在脚边破碎的精致的瓷碗,安澜话语嘲讽。
“安澜!”这次出声的是安城,就两个字,却饱含了浓浓的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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