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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担心银狐队员不太适应,军区的负责人让他们暂时剧组在木屋和竹楼中,毕竟人家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了帮助他们解决忧患的,即使这是银狐的分内之事。
叶辰歌和安澜从训练场回到住处,在男女宿舍交叉处,两人同时默契的停止步伐。
“去你哪里还是我哪里?”叶辰歌侧目望着安澜的侧脸,俊雅清贵的眸带着些许期盼。十天未曾见面,他不想错过两人可以相处的任何机会。
男宿舍在左侧,女宿舍在右侧,中间隔着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树林。
叶辰歌始终牵着安澜的手不松,趁着她垂眸思索的片刻,微微用力,似是给她一点提示。
左右张望一下,视线重新落在叶辰歌脸上,撞入那深邃而缱绻的眸中,安澜终究做出最后的决定,“还是去你那里吧!”
无论如何,叶辰歌都不会让她一个人回到住处,而她所住的地方都是女兵。虽然在军队中男女意识淡薄,但是一个大男人凭空出现,总归不太好。
安澜的妥协,让叶辰歌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奖励似的在安澜的额角落下一吻,唇角扬起的笑容镌雅清贵,翩翩温润。
其实,叶辰歌与温润两字根本沾不上边,然而沐着月光,脸部线条柔和,乍一看他绝对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叶辰歌秘密到来,除了军区负责人并没有人知道,他的住所自然被安排得十分隐秘。
一座独立的三层小竹楼,周围被林木环绕,竹楼北侧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有个小型的湖泊,湖泊直径大约只有五十米。
湖面倒映着对岸斑斓的晕黄色的光,在微风的带动下,泛起了鱼鳞般的涟漪,一片接着一片,调皮地闪动着。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平静的湖面上。
静谧的暗夜和这淡然的心情,热烈的夜色中热浪翻涌,纵然有微风徐徐,却吹不散热带的浓郁,夜是黑色的精灵,那不远潺潺湖水涤荡岸石的清脆响声伴着昆虫的低吟声,迷醉了心怀。
安澜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她没有急着踏上竹楼,反而拉着叶辰歌向湖边走去,边走边说,“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站在湖边,她松开叶辰歌的手,打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清雅的容颜上尽是陶醉的惬意。
叶辰歌从背后拥着她,手放在她不堪一握的柳腰之上,埋首在她的颈窝中。
月色溶溶,清风淡淡,娇妻在怀,满足地喟叹一声,叶辰歌觉得,人生美满不过如此了。
在湖边大约站了十分钟,叶辰歌心疼辛苦了几天的妻子,强势地抱着她回到竹楼,夜色如此美好,总不能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之上。
好不容易开荤,正在食髓知味的时刻,接着禁欲十几天,作为一个正常健康的男人,他如何能够忍受得了,叶辰歌算计着,就算今天晚上不能尽兴,至少也要犒劳自己一下。
住惯了公寓别墅,偶尔在原始的竹楼中住一晚,还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在叶辰歌这只腹黑狐狸面前,而且还有多方算计的前提下,安澜只有被拆骨入腹,吃干抹净的份儿。
溶溶月色,淡淡清风,床帏翻飞,烛火摇落,一室旖旎,迷醉了夜色。
*
早晨,睁开眼睛,床边的温度依然凉透,叶辰歌早以不见人影。
扶着酸痛的腰肢坐起来,不等她下床,便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音低沉,似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一样。
稍微缓和了一下,安澜慢慢地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快速洗漱了一番,裹着浴袍出来,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有带来,不禁有些懊恼,心中把叶辰歌问候了一遍。
然而,清眸一闪,突然发现在床头放着一套折叠整齐的军装,不仅如此,还有内衣。
翻开一看,是自己的尺码。
脸色微微发红,虽然有些羞赧,但叶辰歌不止一次为自己准备衣服了,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
而且,此时还在军区,还有后续任务没有完成,不是害羞的时刻,所以安澜薄唇紧抿,抓起衣服闪入浴室。
穿戴整齐,她还是那个令激进分子闻风丧胆恨得牙痒痒的那个清冷淡漠的银狐队长——安澜。
安澜走出卧室,发出轻微的响声,等她出现在楼梯上,低低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座位上的两人同时抬头望着她。
一个眸光柔情,深情缱绻,一个惊艳诧异,赞赏有加。
淡定地下来,然后自然地坐在叶辰歌身边,安澜微微点头,一如往昔礼貌而疏离,“王司令。”
来人正是王司令,西南军区的负责人。
“呵呵……”王司令善意地笑笑,眼神中尽是暧昧揶揄的神色。
无视王司令的调侃,叶辰歌自然体贴的俯首询问,“醒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王司令安静的等待,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情到浓时自然可以理解,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所以并不会感到不悦。
不知叶辰歌说了什么,只见安澜嗔怪似的轻捶他的胸口,清冷的面颊染上一层绯色,叶辰歌这才收敛了。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唇角的笑容未曾收起,叶辰歌对王司令道歉。
王司令呵呵笑了两声,一副“我懂得”的模样,“不用拘束,年轻夫妻,我懂我懂……”
听了王司令的话,安澜很得不一口咬死叶辰歌。
简单几句调侃后王司令便把话题重新转移。
“虽然军火走私链被切断,但是受到周国混战的影响,还是有很多漏网之鱼,流民和暴徒掺杂,不好控制啊!”
流民和暴徒掺杂,的确不好处理。若是暴徒的话,完全可以用武力和暴力镇压,然而流民却是一般的百姓,如果处理不好便会引起边境动乱。
这流民虽然不是a国人,然而,邻国百姓越过边境,站在人道主义的位置上,他们又不能驱逐,只能安抚,这也是西南边境这么多年来一直难以解决的一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