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似水流年,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姐,下个礼拜易容姐婚礼,你去吗?”安宁倒了一杯清茶,袅袅茶香缭绕,扑鼻清香而来。
“我不知道……”
提起这个,安澜的眼神黯淡了几分。a国,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再回去。
但,这三年来,她表面看着很平静很淡漠,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脑海中,梦境中,全部都是a国的点点滴滴。
陈司令,顾清明,孙叔,裴翠秋,蓝标,银狐队员,还有……
叶辰歌——
即使她不想承认,可她真的放不下。
如果说,这些人都给了她温暖,那么她还有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那就是秦若和秦家。
即使秦家早就被叶辰歌倾覆了,可秦若下落不明,她不想放过。
“可姐,你想过吗,尘尘他……”安宁瞥了一眼由楚衍陪着疯玩的小家伙,欲言又止。
“澜澜,我不想瞒你,尘尘很聪明,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是谁,只是提起来怕你伤心,所以小家伙很懂事,从来都是闭口不言。他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
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他在书房里调查叶辰歌的资料。
澜澜,父亲在孩子的成长中很重要。尘尘虽然智商很高,他毕竟只有两岁多一点,他需要父亲。”
花祭夜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他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当然,我说这些不是支持和说服你重回a国,相反,我根本一点都不想你再回到那个地方。但是,既然尘尘已经知道了叶辰歌的存在,就没有瞒着他的必要了。”
安澜双手捂脸,掩盖住清眸中的迷茫和无措,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花祭夜和安宁两人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安澜自己做决定。
这样的决定,只能由她自己来做,没有人能够干涉。
许久,安澜才低低叹息一声,她说,“我就不回去了,你们带着尘尘回去吧,等你们回来时,不要乐不思蜀就好。”
“姐,你真的决定了?”安宁不太确定,她没想到安澜会放心小家伙一个人回a国,难道她就不怕叶辰歌认出孩子,不让他回来了吗?
都说儿子随母,女儿随父,小家伙虽然长得跟安澜一个模样,但是那双眼睛,却与叶辰歌如出一辙。
精明睿智,幽深薄凉。
似是看出了安宁的多余的担心,安澜看了小家伙一眼,这才说道,“要是他真的跟着叶辰歌跑了,算我白生他养他了!”
安宁,“……”
看来,真的是她多心了。
也是,姐姐九死一生生下小家伙,这小家伙从小虽然皮,却对安澜言听计从,估计让他自己选择,他都不会跟着叶辰歌。
知子莫若母,安澜知道,小家伙之所以对叶辰歌兴趣满满,除了割舍不断的父子亲缘,更多的是好奇。
或许别人不了解花绝尘,但安澜了解。
她的儿子,今年只有两岁零三个月,却已如同七八岁的孩童无异。
很多事情他都懂,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经常浮现不同于这个年龄的彷如看透世事沧桑的感慨。
她的儿子,看似调皮捣蛋,十分令人头疼,但他的心薄凉无比,甚至比她自己更淡漠,更无情。
安澜不知道,花绝尘到底是随了她还是叶辰歌。
时至今日,这个问题,她也不想深究了。
易容的婚礼是在七月七号,据说那个日子,是中国的情人节,她追求浪漫,而七夕又是传说中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易容自然不会放过。
以往,安澜总是对易容追求浪漫的情调不屑一顾,可现在想想,能够追求浪漫,也是一种人生追求。
孩子精力总归不如大人,玩闹了一会儿,就再也没有力气了,趴在地毯上就睡着了。
安澜把小家伙抱起来,回到卧室放在床上。
她端了一盆温水出来,用毛巾轻轻给小家伙擦身体。
小家伙年纪虽小,毛病却不小。每天睡觉前必然要洗澡,不然就会使劲闹腾。
安澜唇角始终含着一抹淡笑,她捏捏小家伙的小脚丫,在亲亲他的脸蛋,十分满足。
以前,她想要一个孩子,而今,她终于有了。
儿女情长,风花雪月,对她来说已经都是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只要有小家伙陪着,即使粗茶淡饭,她也愿意。
帮小家伙盖好被子,安澜端着水盆返回浴室。
就在她进入浴室的瞬间,小家伙一脚踹开被子,翻了身,咕哝一声,“爸爸……”
雨后的夜空,十分清亮。夜色清辉,夜空如同巨大的墨玉棋盘,群星是一粒粒棋子凌乱的散落在棋盘上,星罗棋布。
偶尔蝉鸣,寂夜中尤显清脆。
f国已是寂寂深夜,a国才入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