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飘荡在无边无际的穷海里的一叶扁舟,他是她的彼岸。
风雨飘摇中,他张开怀抱,把最炽热的心捧给她。
安澜想,遇到叶辰歌,是她这一辈子的尘缘,也是她的劫难。
缘起缘灭缘落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额头靠在叶辰歌的肩头,安澜闷声道,“辰歌,等待太煎熬了,尤其是无望的等待……”
叶辰歌拍拍她的后背,“澜澜,快了。”
两人虽然都没有明说,可他们知道,自己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有些人,应该早就按捺不住了。
之所以按兵不动,无非就是故弄玄虚,迷惑视线罢了。
倏然,安澜笑出声来,泠泠淙淙,清脆陌然。
她微微仰头,如雪花一样的清浅一吻落在叶辰歌的喉结之上,不可抑制的,喉结滚动。
“嘻嘻……”真好玩。
安澜仿佛恶作剧上瘾了,一会儿冰凉的指尖轻点一下,随即移开。一会儿亲吻一下,舌尖一挑。一会儿手指按压,感受滚动……
叶辰歌眸色暗了暗,声音无比沙哑,“调皮……”
抱着怀中人儿的手臂越发收紧用力,叶辰歌全身火热,像一个火炉一样从内散发着热度。
“点火之后,你要负责灭火!”
叶辰歌覆在安澜耳边,含住她的耳垂,舌尖一挑,一股酥麻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安澜身体的敏感点,没有人比叶辰歌更清楚。
小猫一样靠在叶辰歌的怀中,安澜宛若一个得到新玩具而爱不释手的孩子,娴静清冷的面容染上几许樱色,那是春意芳菲的迷离之色。
曾经,她看过一本书,书中说伊甸园初始,上帝创造了亚当和夏娃,他们为了生存,而摘取除了善恶树上的果实为生。有一天夏娃经受不住蛇精的诱惑而劝说亚当摘取善恶树上的果实,亚当心起贪婪,却没有告知夏娃,苹果核却卡在喉咙中,男人的喉结由此而来。
男女恋人,无论多么相爱,即便是亚当和夏娃,同出一初,他是她的宿体,她是他的肋骨,也不免被红尘俗世中的纷扰尘嚣所诱惑。
欲望是一切祸根的罪源,更是流年经转中,难以言说的苦楚。
辰歌,有生之年,愿我们携手同济,踏碎红尘俗世里的纷繁喧扰。一家,一我,一你。我们在哪里,明天就在哪里。
澜澜,有你的地方,才有家。我的家,只要一个你足矣。万丈红尘中,唯有一个安澜,让叶辰歌不知所何。舍之,不会死,却会痛不欲生。
一个人的生命如果有一百年,前三十年我们经受过一次生离,我希望我们的死别是在七十年后。
今晚的安澜,像是一只燃烧的烈焰玫瑰,妩媚又妖娆,热情无比。
欲海的浮沉中,如同一叶扁舟,安澜紧紧攀附着叶辰歌,随着他起起落落,潮汐潮涨。
一夜帐暖,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浅浅的馨香。
那是两颗心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甜腻味道。
翌日清晨,如交颈鸳鸯般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是被一个紧急电话吵醒的。
接起电话,才知道,竟是秦夫人秘密入境了。
然而,进入a国领土,便失去了信息。
情报局立即进行追踪,八个小时后,无果。
软玉温香在怀,即便叶辰歌再舍不得,也不得不起床。
叶辰歌起身,安澜也跟着起来了。
“时间还早,你可以多睡一会儿。”叶辰歌一边扣纽扣,俯身亲了亲安澜的唇角。
安澜最近闲赋在家,自然不需要起这么早。
摇头拒绝,“睡不着了。”
秦夫人秘密入境,肯定会搞出不少幺蛾子,明知如此,危险潜在身边,她要是能够安心睡得着才怪呢!
本来安澜是不想听的,可大概是高棋太激动了,声音有点大,而叶辰歌又是躺着接的电话,声音不可抑制地窜入她的耳中,真的不能怪她。
叶辰歌点点头,“也好,跟我一起去军区。”
安澜是前任银狐队长,况且她的上校军衔还未正式撤离,虽然她目前闲赋在家,军籍还在。
而且,安澜在追踪和分析方面,绝对有过人之处,让她一同前去也好。
两人匆匆下楼,正好跟早起的苏清打了一个照面。
“还吃早餐吗?”见两人形色匆匆,苏清不由得提高了声调询问。
安澜摇摇手,“不吃了!”
苏清叹息一声,随即进入厨房告诉张嫂早餐少准备两个人的。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上,安澜系好安全带,车子便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跃窜出,呼啸奔驰。
会议室中,除了蓝标、裴翠秋和高棋,陈司令和长官都来了。
见到叶辰歌和安澜两人到来,陈司令凝重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其实,他是有意想要安澜和叶辰歌合作的,但那次安澜态度很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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