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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古窟传经湖边谈往事冰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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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问你?”启经天道:“爹,你不是叫我下山之后,顺便寻访桂华生伯伯的下落吗?桂华生伯伯已经过世了,这个冰川天女,就是挂华生伯伯的女儿,她可不是外人,你不怪我带她回来参加这次的聚集吧。”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又惊又喜,急问其详;唐经天将两上冰峰,邀冰川天女保护金本已瓶等等情事说出,说到冰宫的仙境时,众人都倏然神往,如听神话一般。冯瑛道“想不到桂华生却有这样的奇遇,还生下一个这么天仙般美丽的女儿。”冯琳笑道:“你赶快叫经儿将她追回来,要不然就要给别人抢去了。”唐经天不理姨妈的戏滤,对父亲道:“只是我有一事未明,按说她本是天山一脉,何以j提到天山之时,她总是一副漠然的神气,好像甚为见外。天下武林人士所向往的天山,在她心目之中,竟似是一个讨厌的地方。”唐晓腑皱皱眉头,亦觉十分不解,冯瑛心思灵敏,想了想,笑道:“琳妹,这又是你种的恶果。”冯琳道:“怎么,你总是把什么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撅起嘴儿,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姑娘。冯瑛道:“经儿,你听我说一个故事。约三十年前,那年的天下暗器第一高手唐金峰有个女婿,叫做王敖,用白眉针伤了你的姨妈,你姨妈一怒,将他杀了。唐金峰带了女儿来寻仇,那时我住在山东大侠杨仲英的家里,唐家父女把我当作你的姨妈,我助杨大侠将他们杀退,误会更深。那时桂华生是唐家的好友,第二次唐金峰邀了桂华生来,我们不知道他是桂仲明的儿子,那桂华生剑法非常厉害,竟将杨仲英的宝贝女儿迫得跌下湖中,被山洪卷去。”说到此处,朝唐晓澜笑了一笑,原来杨仲英的女儿杨柳青曾是过唐晓澜的未婚妻,后来二人解约之后,唐晓澜才与冯瑛结婚的。冯瑛笑了一笑,续道:“你爹爹那天恰巧也在那儿,大为恼怒,就要与桂华生拼个死活,后来我们用天山剑法把他迫得也几乎跌下湖中,险丧性命。幸得吕四娘及时赶到,这才救了他。其后杨家姑姑没有死,你爹爹将这事也忘怀了。桂华生却从此失了踪,大约他一生都记着此事。”唐经天道:“原来如此,这就怪不得了。”冯琳道:“怎么?”唐经天道:“怪不得桂华生伯伯要远游异国,博采中西剑法之长,另创新招,而冰川天女也一再要与我比试剑法了。”唐晓澜叹口气道:“想不到桂华生如此好胜。”冯瑛道:“难得桂华生如此苦心。从此中华剑派,又增异彩,武学日新又日新,这岂不可喜可贺。”唐晓澜点了点头,默然不语。唐经天忽然问道:“娘,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天下暗器第一高手唐金峰,是不是排行第二,人称唐二先生?”冯漠奇道:“你怎么知道?”唐经天道:“这唐二先生有没有嫡传弟子?”唐晓澜面色微微一变,急忙问道:“经儿,你这次下山,遇到什么异人?”唐经天道:“有人托我将一件东西带回交给爹爹,他说这件东西本来是我们家里的。”冯瑛冯琳听了都不觉大奇,唐晓澜两眼闪闪放光,道:“拿给我看。”唐经天将那块汉玉掏了出来,交给父亲,唐晓澜再三摩掌,忽然叹了口气,过往的冒险经历,一一涌上心头,冯漠道:“这是谁交给你的?”唐经天道:“就是福康安的幕客,名叫龙灵矫的那个人。”唐晓澜忽然摇了摇头,道:“什么,姓龙的?不,藏有我这块汉玉的人,绝不能是一个普通的幕客,他用的一定是个假姓名。”唐经天道:“爹,你说得不错。血神子找他晦气,也说他是个更名改姓、图谋不轨的人,但血神子只查到了他是唐金峰的徒弟,却不知道他的真姓名。爹,他到底是谁?”唐晓澜道“他是年羹尧的儿子!”唐经天吃了一惊,年羹尧一代桑雄,当年唐晓澜夫妇与江南七侠等天下英雄、都把年羹尧当做第一个大对头,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唐经天不知听父母说过多少遍。唐经天道:“原来他是年羹尧的儿子,怪不得他在西藏拉拢土司,密结党羽,看来他是想在边睡发难,自建皇朝,成则可与清廷分廷抗礼,败亦可割据一方了。只是西藏形势复杂,在那里举事,只恐反被外人乘虚而入。”唐晓澜道:“我儿所见甚是。”当下沉吟不语。冯琳插口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年羹尧的儿子?”唐晓澜道:“允帧登位之后,我私入皇宫,被哈布陀了因等所擒,康熙皇帝给我的那块汉玉被他们搜去,那时年羹尧是他们的半个主子,他们所搜得的东西既然不在雍正手中,那就当然是在年羹尧的手中了。”冯琳道:“若然此人真是年羹尧的儿子,被当今天子查明身份,那是必死无疑。你救他不救?”唐晓澜道:“他父亲是我们的死对头,他可不是。再说,他一意抗清,想必还把我们引为同道,看他叫经儿将汉玉交回,其中实有深意。”冯瑛道:“这意思显明不过,他实是想与我们结纳。”冯琳道:“年羹尧此人,现在提起。我还恨之入骨,但愿他儿子不像他。”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冯琳平日笑口常开,好像天地之间,从无一件事情,足以令她忧虑。唐经天还是第一次见他姨母叹气,心中好生诧异。唐经天有所不知,原来他姨母冯琳在年家长大,与年羹尧曾是青梅竹马之交,年羹尧对她极有情意,后来冯琳发现了年羹尧凶残卑劣的真面目,这才反脸成仇,恨之入骨。但到底有过一段故人情份,而今她听得年羹尧儿子的信息,怅触往事,免不了分外关心。冯瑛看了妹妹一眼,微微笑道:“但愿年羹尧的儿子不似他的父亲。但我们不明底蕴,也不便冒然相救。这样吧,经儿,你不是要往四川吗?顺道可以一访唐家,告知他们龙灵矫的下落,唐家是武林世族,按江湖的规矩,也该让他们作主。”唐经天正怕父母要将自己留下,闻言大喜,冯玻又笑道“你见了桂家妹妹(指冰川天女),可以告诉她说我很喜欢她。也可以请冒伯伯劝劝她,释了前嫌,三年之后,再请她回来聚会。”冯琳忽然一本正经的道:“经儿,我教你一个妙法,你再找她比剑,故意输给她一招就行啦。”唐晓澜摇了摇头,道:“为老不尊,专教小辈作伪。”冯琳煞有介事的说了,随即自己却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第二日唐经天再下驼峰,续往东行。他本来的路线是自陕人川,而今绕了一个弯,只能取道青海,经过冒都地区,进入川西了。唐经天一路探听,总探听不出冰川天女的行踪,心中大是挂虑,怕她不识道路,不知撞到哪儿。走了十多天,这日已进入青海中部的柴达木盆地,一大片草原,莽莽苍苍,遥接天际,草原上虽间有黄土沙漠,但大部份都是肥沃的黑土,落叶成层,野羊一群群地在草原上奔走。唐经大在大草原上策马奔驰,胸襟开阔,豪兴遗飞,心中想道:等这一大片盆地,若然将之开发,不知能养活几千万人?可笑古在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争王争霸,徒昔黎民,有这么一大片肥沃的草原,却千万年来都任之荒废。唐经天正在极目遇思,忽听得驼铃混和马铃,一队旅人迎面而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唐经天颇为奇怪,心道:现在己是开春时分,只有北方的人往南方,何以这队旅人却从南边来?上前一看,只见那些旅人都面有仓皇之色,好像一群逃犯,仆仆风尘。唐经天好奇心起,上前便问,队中的一个老者瞧了他一眼,道:“就只你单身一人吗?”唐经天道:“是呀。请问老伯何以要离开南边这水草丰饶之地、是要到西藏经商的吗?”那老者摇了摇头,道:“只你单身一人,那倒无甚忧虑,你可继续赶路:再走两天,就是吐谷浑汗王治下的大城哈吉尔了。”唐经大奇道:“为何单身一人,便无忧虑?”那老者道:“白教喇嘛的法王不知为什么要挑选秀女,专捉年青的女子,外地来的女客,只要相貌娟秀,一给那些喇嘛发现,便拖了去。弄得城中风声鹤唬,我们经过那儿,不敢停留,马上便走。听说前天还有一个会武功的年青美貌的单身女客被他们捉去了呢!”唐经天听了,大为奇怪,道:“白教喇嘛的法王又不是皇帝,为何要挑选秀女?”那老者道:“我们也不知道呀。有人说是要拿去献给神的,那就更可怕了。不过好在他们只捉女的,不捉男的,所以你倒不必担心。”唐经天皱了皱眉,心道:“白教喇嘛的法王乃是一派之尊,都是说要护持佛法的,何以如此胡为。而且喇嘛教不比其他邪教,也是佛门的一个别派,从来未听说过喇嘛教要童男童女祭神的,这究竟是怎么回来?我本来不想到哈吉尔,现在却是非去不可了。”当下别过那队旅人,立即赶路。唐经天马行快疾,第二日中午,便到了哈吉尔城,哈吉尔在柴达木盆地的边缘,算得是个大城,但比之中原的城市却相差甚远,城中人口,不满一万,只有几条街道,除了酒楼客店之外,普通民居,家家闭户,更令人有萧条之感。唐经天拣了一家客店,安置好马匹之后,便将店小二唤来,命他打酒,并重重的赏了他一笔小帐,那店小二甚是欢喜,和唐经天缠七夹八的闲聊。唐经天问道:“听说你们这里的法王要挑选秀女,有这事吗?”店小二道“有呀。你不见那些民居都闭了门户,年青的女孩子都不敢出来吗,不过,这事情已经过去,听说他们也已挑选够了,今天已经没有喇嘛搜捉女子的事情发生了。”唐经夭道:“为什么要挑选秀女?是祭神吗?”店小二道:“法王的命令,谁敢去差别?只听说从西藏来了一个大喇嘛,法王要招待他,再过两天,就要开一个盛大的法会,是不是祭神,我们也不知道。”唐经天听了,更为奇怪,须知白教喇嘛是给现在西藏当权的黄教喇嘛,在明末崇板年问,驱逐出西藏境外的,百多年来,两教如同水火,互相仇视,怎么从西藏来的黄教大喇嘛,这儿的白教法王反而会隆重招待?店小二又道:“好在你是单身男客,若是女的,捉了去连家人也不知道。前两天就有一个外来的女子被喇嘛捉去,她还会武功呢。”唐经夭心中一动,问道“你怎知她会武功?”店小二道:“就在我们对面的这家酒店捉去的,我还去瞧了热闹来呢?那女子的服饰像是从西藏来的,不但会武功,还会妖法!”唐经天道:“胡说,光大化日之下,有什么妖法!”店小二道:“你不信吗?我亲眼见的。起初有四个小喇嘛捉她,她一一拳一脚就打翻了两个,还有两个,只见她把手一扬,就有一团白茫茫的冷气射出来,那两个小喇嘛登时大打冷战!你说是不是妖法?”唐经天吃了一惊,这暗器分明是冰魄神弹,冰川天女绝不会被喇嘛捉去,难道被捉的竟是她的侍女幽萍,只听得那店小二又道:“你说这妖法厉不厉害?但妖法究竟比不上佛法,那四个小喇嘛被打倒后,又来了两个大喇嘛,他们不怕妖法,那女子发出的寒光冷气,两个大喇嘛只打了一个寒战,立即就伸手把她捉了。”唐经天心道:“如此说来,这白教法王手下,倒很有几个能人。幽萍被捉,冰川天女必然不肯干休,真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只在这里等她便了。”当下向店小二探问喇嘛寺院的所在,店小二道:“客官也想去进香吗?那寺院平日热闹非常,这几天恐怕没有什么人去了。但你是外来香客,去也不妨。那喇嘛寺庙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建筑,你既到这儿,去瞻仰一番,也是应当。”唐经天问明了地址,小睡片刻,吃过午饭,便到白教喇嘛大寺去。这座喇嘛寺院,比起拉萨的布达拉官,那自是远远不如,但亦甚为雄伟,几十座大大小小的殿字,在半山上毗连而起,金碧辉煌,外面三座大殿供着诸般佛像,任人参拜,香客虽然不很拥挤,但亦络绎不绝。唐经天杂在香客之中,听他们谈论,他们对前几日的搜捉少年女子之事,虽然议论纷纷,但对那白教法王,却是十分尊敬,有的还说,活佛要这样做,必定有他的纫,那些女子,得沾沸泽,正是她们的福气,我们妄自谈论,不怕堕入拔舌地狱吗?看他们对活佛狂热崇拜的情形,竟不在西藏的喇嘛教信徒之下。唐经天心道:“经过了这一场事情,还有这么多善男信士前来进香,看来这白教法王,也自有得人尊敬之处。”唐经天看清楚了白教喇嘛寺的形势,回到客店,睡了一觉,三更时分,换了黑色的夜行衣服,蒙上面中,悄悄离开客店,施展绝顶轻功,便到喇嘛寺去,想探个水落石出。寺院规模甚大,也不知哪里是法王的宝殿,唐经天选当中的一座殿字飞身掠进,只见院落沉沉,内中隐隐有笙歌奏乐之声,唐经天皱皱眉头,跳进里面,忽见两个小喇嘛迎面行釉唐经天隐身一棵菩提树后,只听得一个小喇嘛道:“咱们这里也有圣女了,她们念经唱佛曲,唱得真好听、听说还要练舞呢,从今以后,可热闹了。”另上个小喇嘛道:“你这小鬼头休要动了凡心,多瞧她们一眼也有罪,犯了戒律,可不是当耍的。”那小喇嘛道:“你休得胡说,你才动了凡心呢!我只是远远的听,你却三次从圣女的宫前走过。”唐经天一跃而出,双臂一伸,将两个小喇嘛拿着,低声喝道:“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若敢叫嚷,就杀了你!”他用的是小擒拿的手法,扣着两个喇嘛的手腕关节,叫你们动弹不得。两个小喇嘛惊得呆了,唐经天问道:“哪里来的圣女?是前几天捉来的那些女子吗?”两个小喇嘛点了点头。唐经天道:“她们关在那儿?”小喇嘛道:“她们住在靠近法王宝殿的那座圣女宫里。”唐经天道:“你们佛门弟子,把年青女子捉进来做什么?”小喇嘛道:“这是她们的福气,法王要她们做第一批圣女。”唐经天道:“要圣女做什么?”那小喇嘛露出奇怪的神气,好像嘲笑唐经天的无知,道:“男的当喇嘛,女的当圣女,那是经文上也有说的,你问得好奇怪!”唐经天怔了一怔,这才想起在喇嘛教的几种派别中,红教黄教都不收女的,只有白教,据父老传言,可以收女的信徒。只因白教在百多年前就被逐出西藏,所以这教现在西藏已很少人谈论,连唐经天一时也想不起来,原来圣女就是女喇嘛的意思。唐经天心中稍宽,又问道:“没有入骚扰她们吧?”小喇嘛虽然在唐经天手掌之中,也露出愠怒的神色,连道:“罪过,罪过,你怎么敢如此说,圣女宫中,男子不许进去。只有几位老圣母教她们念经,要有法事她们才出来的!”唐经天道:“被你们捉来的圣女,是不是有一位会武艺的女子?”小喇嘛道“听说有这么一位,但她不肯做圣女,这是她与佛无缘。活佛也不勉强她的。”唐经天道“她也关在圣女宫吗?”小喇嘛道:“我已说过我们都不能进去,怎知她是不是在那儿?”唐经天道:“那么法王殿的所在,你们总该知道了?”那小喇嘛指一指正中的殿宇,道:“你是什么人?”唐经大问明之后,不理会他们;顺手将他们点了哑穴,叫他们在十二时辰之内,不能说话。正中的那座殿字圈在围墙之中,顶上铺着金黄色的琉璃瓦,唐经天料想是法王的宝殿。将两个小喇嘛放在树后,跃过围墙,只见佛殿之前、有两个白衣喇嘛守护,唐经大的轻功本事,已6到了炉火纯青之境,真如一叶飘堕,落处无声,两个白衣喇嘛似有警觉。探头探脑,一副疑鬼疑神的神色,月光下看得分明,原来就是以前到西藏抢夺金本巴瓶的那两个白教喇嘛。唐经天曾与他们交过手,知道道他们武功不弱,虽然拦阻不了自己,办事,但一被发觉,就是一场大大的麻烦。院子里多的是百年老树,唐经天就隐身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参天古树之中,树顶上有几只大鸟栖息,似乎也发现下面有人,翅膀拍动不已,唐经夭摘下一片树叶,轻轻一弹,使出摘叶飞花的暗器功夫,那片树叶穿枝飞上,在树顶栖息的大鸟都给振翅飞起,发出叫声。那两个喇嘛道:“原来是鸟儿作怪。”唐经天是何等功夫,趁着他们凝望飞鸟,背向自己之际,一个飘身,倏忽之间。已掠进了法王宝殿,藏身檐角,真要比飞鸟还快捷,饶是那两个白教喇嘛,也丝毫没有发觉。唐经天悄悄向里张望,正中一座房间,距他藏身之处有数丈之遥,隔着窗纱,只瞧见两个人影,一个高大的影子坐在当中,想必就是法王,另一个站在旁边的,当是侍者。唐经天凝神静听,只听得那法王道:“咱们几代祖师,盼了百多年,终于盼到了。班禅的佛使说,要请咱们回去,以后大家不要再争斗了,阿难尊者,你的意思怎样?”那个叫做阿难的侍者说道:“这都是沾活佛的威望灵光,不过,一一”那法王道:“不过什么?你是说咱们这次回来,还不够光采吗?”阿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咱们在这里是至高无上——,那法王按口道:“回去之后,就是寄人篱下了,是吗?我告诉你,班掸的佛使已转达了西藏两位活佛的意思,划出三个地方让我们建立寺庙,彼此相容。纷争了百多年,我也不想再动干戈了。”唐经天心道:“这法王倒有一些见识。”白教当初是给黄教用兵力逐出西藏的,若然再打回去,西藏难免战祸。那法王又道“我也不想离开这儿,将来西藏的那三处地方就由你主持。”说到这儿,唐经天只见阿难的黑影合什俯腰,想是谢恩。那法王叹了口气,道:“能再回西藏,总算了了祖师的心愿。有三处地方,我也心满意足了。那批圣女怎样?”阿难道:“除了几个人外,其它的都愿听活佛的法旨。”那法王道:“咱们也不要勉强她们。百多年前,咱们的祖师在西藏掌教之时,民间的女子争着来做圣女,这里的风俗不同,汉人占了大半,他们不知做圣女的光荣,所以难免大惊小怪。百年来我们不召圣女,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而今既然准备回到西藏,不能不恢复旧时的仪礼,寺庙落成的开光大典,没有圣女的奉神歌舞,那成何体统。”唐经天心道:“原来如此,倒还情有可原。我几乎将他们当做淫僧看待呢!”那侍者道:“是呀,他们大惊小怪,真是不好。”那法王道:“也不能怪他们,汉人连把儿子送来当喇嘛的都不多,何况要他们的女儿。那些不愿当圣女的多半是汉人,是么?”侍者点了点头,正想说话,那法王又道:“咱们这次事出忽忙,不向他们事先说明,也不大好。这样办吧,明日咱们开个法会,你派人去请城中的士绅父老来随喜,顺便向他们解释清楚。不愿当圣女的,都让她们的父母领回去。”阿难道:“有一个不愿当圣女的,不是汉人,从服饰上看,是从西藏来的,他打了我们的喇嘛,这怎么办、也放回吗?”打骂喇嘛是一桩大罪,法王似乎踌躇不决,良久说道:“事情过后再说吧,也不要难为她。”阿难道:“听说她不肯吃东西。”法王道:“明儿我叫老圣女跟她说去。”说到这儿,那法王突然站起身来,道:“倒一杯酒给我喝喝。”只见他持着酒杯,走近窗前,忽地推开了窗,双指一弹,贸杯径向唐经天匿身之处飞去。那酒杯劈空打出,其声呜鸣,竟似一支响箭,劲力之强,可以想见,而且听风辨器,那酒杯竟是朝着唐经天胸口的“玄机穴”打来。虽然在昏夜之中,认穴不差毫厘,唐经天不由得心中一凛:想不到这白教法王竞有这么俊的暗器功夫!唐经天伸指一弹,猛然间,又闻得一股酒香,迎面喷来,只见眼前一条白练,倏地散开,化成白漾檬一片的“酒浪”酒花如雨,四处飞洒。原来那白教法王,把酒杯和酒。都当成了暗器。唐经天伸指一弹仰当卿。一声,酒杯碎裂,饶他闪避得快,衣袖上也沾了几点酒珠。刺穿了几个小洞。这一手功夫,和唐经天刚才用树叶打鸟的功夫,同属一路。都是第一流的上乘内功。唐经天大吃一惊,只听得那法王叫道:“什么人如此胆大!”声到人到,倏地穿窗飞出,他披着大红袈裟,就像一片红云,当头压下,唐经夭双脚勾着屋檐,上半身已倾斜在外。那法王大喝一声,双掌一推,只觉来人竟似铁铸一般,推之不动。那法王倏地缩回右掌,劲力一收,唐经天蒙着面中,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那法王撤回右掌,骄指如裁,就挖唐经天的面上双睛,左手仍然与唐经天的双掌相抵,猛力推压。唐经天正在暗运内力,忽觉左边受攻的劲力,突然消失,而右边的劲力,却忽尔增强一倍,高手比试,最忌不知敌人的攻势所在,那法王双掌的攻势突然转换,劲力一收一紧,唐经天失了平衡,上半身摇摇晃晃,已将跌倒,忽又见那法王伸指点他的面门,这一招更是毒辣无比!唐经天正想出杀手化解,暮然间心中念头一转:这法王乃是一派之尊,打伤了他,牵涉太大。那法王双指点出,忽觉敌人的劲力也是突然一收,但见敌人的身躯平空彼起,已闪转了身,就要跃下。那法王“嘿”的一声冷笑,心中想道:“你这手轻功,虽然超妙绝伦,同时避开了我指掌的两路攻势、但其奈你的背脊已卖给我了!”当下右手又变指为掌,一招”手挥琵琶,向唐经天背心猛击,但听得“蓬”的一声。如击败革,唐经天似弹丸一般,直给他击出墙外,那法王也哎哟一声,倒在瓦面;原来唐经天在他掌击背心之时,也反手一拂,用天山派独特的“拂穴”手法,只在一拂之间,五根手指,就连点中了他的五处穴道。白教法王急忙运气解穴,他内功精湛,是白教喇嘛有史以来的第一人,运气三转,方自冲关解穴,只是四肢麻痹,还未完全恢复原状。那法王也不禁又惊又诧,心中想道:这人的功夫绝对不在我下,他本来可以化解我的招数,何以却如此冒险。硬生生的挨我一掌?正是:有心犯难求真相,换得法王另眼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ayhsyhm。yeah index。htm="">扬剑轩居士  </ayhsyhm。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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