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少废话,赶紧拔!”
就这样,明怀镶了两颗大金牙。有钱烧的!
明怀和尚正在屋子里吞云吐雾抽大烟。他老婆在身边伺候着。
女人见来人了,一骨碌坐起来,推了推:“当家的,起来!起来!”
明怀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
“哎呀!这不是玉亭吗?”
“明怀大哥!好久不见啊!”
明怀放下烟枪,望着赵云武,问道:“这位老弟是?”
李玉亭介绍道:“他叫赵云武!是我磕头的!这位是明怀大哥!”
“你好!”
“你好!”
说了几句闲话,三人开始研究正事。
明怀低声说:“西边的平川县,家家户户种大烟,这年头不捞偏门是发不了财的。你们跟我干吧……”
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正是霍连风。
前些天,霍连风跟着明怀已经倒腾过一回大烟了。尝到了甜头,又来找明怀。
四个人关上门,开始研究行动计划。
明怀说:“这一次,我们去倒腾黑货,你们都得听我的。明天我们就出发”
………
明怀带着赵云武三兄弟去西边“倒腾”大烟。说是倒腾,其实就是抢。
四人骑着快马,到达西边地界,在一个名叫“老牛林子”的屯子停下脚步。屯子里有一个明怀的眼线,专门负责踩盘子的。
踩盘子是土匪的黑话,意思是专门负责探风,踩点的人。
这个人叫平西。
平西说:“我已经打探好了,大石头村有一户姓王的,他家藏着不少大烟。,王家住在大石头村西头第二家,家里有一个老婆一个女儿。
赵云武心想:我这一辈子最恨土匪!为了娶亚儿,我只好上一次贼船,干一次土匪了!
夜深了,外面起了风。
四人翻身上马,直奔大石头村。
大石头村一片漆黑。四人放慢了马速,直接向屯西头第二家摸去。
屯西头一共三户人家,中间有庄稼地隔开。
第二家是一个孤刁刁的草房。
房前种植着一大片罂粟,两扇木门,门上贴着门神。这些和平西的描述一模一样,确定是王家无疑了。
院子里黑漆漆的,屋里没有一点亮光,人已经睡下了。
赵云武有点后悔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没有退路了。
明怀东张西望了一下,说道:“把门整开!”
霍连风轻轻撼了撼门板,露出一个门缝,手正好可以伸进去。
院门形同虚设,大家无比兴奋。
霍连风用手一掏,抽掉了里面的门闩,门打开了。四个人悄无声息地闯进院子。
还有一道前门未破,四个人屏住呼吸,不敢出一点动静。
霍连风拿着一把尖刀,伸进门缝,轻轻拨动门闩。
“一会门开了,大家就往里冲!”霍连风兴奋地说。
大家点点头,抽出枪,等待着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过了大约半支烟的工夫,霍连风拨掉了门闩。
“咣当”
霍连风一脚把门踢开,四个人像饿狼似的扑进屋子。
正在睡梦中的王家三口人做梦也没想到今天会遭到打劫。睁开眼睛一看,枪已经顶在脑袋上了。
三口人望着如同天降的几个强盗,吓得目瞪口呆。王家女儿“啊”地一声,抱头惊叫。
“不许叫!再叫我一枪打死你。”霍连风怪叫道。
女孩再也不敢出声了,身子缩成一团,吓得直哆嗦。
王家男人吓得结结巴巴地说:“好…..好汉…..饶命”
“我不要你的命,不许乱叫!”霍连风的样子像一只凶猛的野兽。
三口人抱着头,蜷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明怀给赵云武一个眼色,简短地说了一个字:“搜!”
善良的赵云武已经十分后悔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愣住了。。。。
赵云武开始扪心自问:赵云武啊,赵云武,你太自私了,为了娶老婆,你竟然干这种缺德事,即使你有钱了,你能安心用这脏钱娶媳妇吗?
“云武,快搜啊!”
赵云武望着可怜的一家人,眼圈红了。。。。
明怀用力推开赵云武,开始翻箱倒柜,不大一会,就从柜子里搜出几包大烟土。掂量了掂量,足足有五六斤。
明怀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撤!”
四人迅速出了院子,翻身上马,一溜烟出了屯子。
连夜回到平西家,勾留了一夜,次日天明,五人去县城销赃。
去县城销赃那天,天降大雨,赵云武受了风寒,生病了。
销赃后,赵云武说:“这脏钱我不要!”
李玉亭说:“你不娶亚儿了?况且这是你应得的!”
赵云武说:“我宁愿不娶亚儿,也不要这脏钱。”赵云武回想起王家三口人遭到打劫时那惊愕无助的表情,十分不安,暗暗自责:赵云武啊!你真是一个混蛋啊!
“大哥,你这人太正了!”李玉亭明白赵云武的心思。
赵云武又急又气,病情严重了,只好住进了客栈养病。
李玉亭说:“大哥,你在这里安心养病吧,我们先回赵家沟了。等你病好后,回家找我们。”
赵云武说:“回到屯子告诉亚儿,我很好,过几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