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很难有所作为。
枝姐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开口道:“小民,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们会继续查找的。但你在酒店里千万要谨慎,别露出你与香香的关系来。”
冯小民点头:“我会的。”
柳林坐在枝姐的旁边,此时起身走过来,说道:“小民,我跟你师傅说好了,送你一件东西,防身用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很精巧,递给冯小民。“这金属表链上,只要轻轻地按,就会蹦出钢针、刀片来。在紧急的情况下,你可以作防身之用。”
冯小民有些尴尬,眼前闪过江如慧的面影:如果接受了柳林的东西,江如慧不会骂他吧?可转眼看看,枝姐正鼓励地望着他,便接了:“谢谢!”
柳林亲自把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又指导一阵。
“冯小民,这是独门绝技,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如果被其他人掌握了手表的秘密,掌握了应用的方法,你就不能再戴这块手表了。”
冯小民说:“我知道了。”
其实,冯小民想讥讽柳林一句,事后可以向江如慧邀功。他可以向江如慧说:“你看,我是迫不得已才接受这表的。”但当着枝姐的面,他没敢。
几个人又商量一阵,才分手。冯小民乘坐出租车回到酒店。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来钟,他没在正面大门处下车,而是在北侧下车,拿出手机,调出一幅武术的套路图,装作按手机上的图画练武的样子,边舞舞扎扎的,边往大门处走。
他突然听到了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他觉得这脚步声很是诡异,便加强了戒备。但他万万没有料到,前面树影后蓦地闪出两个人,急跳过来;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麻袋一般的东西兜头套下来,随后便将他整个人都套在了里边。
冯小民使劲挣扎,想喊叫,可他的脑袋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便有些昏晕。他迷迷蒙蒙地知道,他被人用大口袋拖着走,随后抬起来,塞进一个车后座里。
这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冯小民完全清醒之后,倒冷静下来。他知道,再挣扎也没有用,只好静观其变。他发现,抬他的是两个人,却没有上车。用力把车门关死。车前驾驶座上,有个人上了车,马上就启动车,飞快地开走了。
车上只有一个人!
冯小民想起了柳林给他的东西,这才感到柳林的英明!他尽量不出声地感觉了一下,知道他是被装在一个大麻袋里,可能袋口被紧紧地扎上了,想逃脱很困难,这也是前面那司机放心大胆地开车的缘故。冯小民慢慢地动着手腕,用右手按动左手腕上戴的那块手表。手表链一弹,弹出一个刀片来。这刀片非常锋利。冯小民拿着刀片,开始慢慢地轻轻地划动麻袋,很快便划出一道大口子来。他把手伸到袋外,摸索了一下,发现绑袋口的,是一道细绳子,很结实,绑的是死扣。冯小民努力解那死扣,竟然解开了,可见对方行事很是草率,并不精明。
冯小民在车的狂奔中,紧张地思索:他是马上就钻出去,制服那个人呢,还是等等看?
冯小民努力往前望,望着那个开车的人。呀!这不是强子吗。是强子绑架的他!强子要干什么,刚才帮助强子的那两个人又是谁,难道是严阔海手底下那两个青年小伙子?
冯小民咬咬牙,在心里怒骂起来:妈的,全不是好瘪肚子!既然如此,他冯小民怕啥?那就等等看,看看强子要干什么,看看还有谁帮助他!冯小民本来就是个滚刀肉,还怕你们吗!也许,等一等,会有了不起的发现呢!
冯小民下了决心,倒在麻袋里一动也不动。
强子开着车,却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这呻吟声引起冯小民的注意,他再次从袋口往外看,借着时而迎面开过来的汽车的车灯光,他看到了,强子的左边脸包着,是用绷带包着!哎呀!强子受伤了,难道白天的时候,我打他打得过重了,强子寻仇来了?不对,不对,白天打得没有那么重,不至于把脸包起来啊!
冯小民开始胡思乱想了:难道香香真是强子绑架的?在绑架的过程中,香香把强子咬了,或者撕打了,因而惹怒了强子,他把香香绑架了?现在,他又把我与香香弄到一起,是想逼咱俩承认奸情吧?
冯小民不由摇摇头:他奶奶的,这可是没准儿的事情啊!酒店人多眼杂,也许早就有人知道我和香香的关系了呢!
冯小民再次咬咬牙: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该死该活**朝上吧!只要香香平安,那就万事大吉,别的啥也顾不上了。
车开始颠簸起来,这是到了不好的路段。冯小民猜测,这应该是强子把他拉到荒僻之处了。这很好,冯小民这回要好好收拾强子,让他知道厉害。要是有其他人在,一起收拾。冯小民觉得自己还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