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门边,狗叫得更厉害了。院里有了响动,狗叫把老安头招来了。老安头拿着手电筒,来到院前,照了照,发现是柳林。他喝住了狗,把门拉开,眼睛里满是怀疑的神情。
柳林急急地来到老安头跟前,说:“安师傅,我想求你帮个忙。山下,一个女人找上来了,我必须得避开她。咱俩换手机用吧!你拿我的手机,就说是你自己的,好吗?”
老安头惊愕地盯着他,随后噗哧笑了:“女人找上门来了?你是欺负人家了,还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都不是。安师傅。动作得快。如果那女人来问你,你就告诉她,你是韩家矿山的老职工,负责保卫工作的。你不时就给韩家打电话。韩娜小时候,你还抱过呢!你昨天就去见过韩宝庆,好吗?”
老安头哈哈笑了:“行,行,帮助男人胡弄女人,我有的是办法。你进屋,把你的那些破东乱七的都拿走,看我怎么对付她!”
“谢谢安师傅!“
柳林与老安头互换了手机。柳林进屋,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一个大包里,提着跑出去。他看到山岩下边亮起了车灯,严梦诗真的追到这里来了。
柳林往东跑,那里有密密的树林子,他和老安头的汽车就放在林子里的。老安头说,那里最安全。柳林隐隐觉得,那林子里好象设有监控系统。柳林跑进去,趴在林子里。他的包里有红外望远镜。他拿出来,观察着。
狗叫得很凶,老安头喝止住狗,拿着大手电,往山下照,喊起来:“谁呀?这深更半夜的,谁往山上走?“
下面,传来严梦诗的声音:“老大爷,就你一个人吗?我名叫严梦诗,是从美国回来的。我与柳林是好朋友,我来找他的。”
老安头诧异地说:“柳林?我知道啊!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柳林不在我这里。姑娘,你可老实点儿!我的狗,如果我受欺负了,会下死命咬你的。”
“我明白,老大爷。”严梦诗走进院子里了。此时狗倒不闹了,可能都虎视耽耽地盯着严梦诗。只要老安头一声令下,狗就会扑上去。柳林从心里赞叹老安头的狗。怪不得老头敢独自在山上待着,那两条凶狠的狗就是他的警卫。
可为什么那个可疑者进院时,狗不叫了?
严梦诗彬彬有礼,向老安头鞠了一躬:“老大爷,这是谁家的矿山哪,你为什么独自守在这里?”
“这是咱长河集团韩家的矿山哪!”
严梦诗大吃一惊:“什么,是韩家的矿山?”
老安头得意地说:“对呀!我几乎天天与宝庆通电话呢,还与娜娜通电话。昨天,我还去过城里。你说的柳林,我听宝庆说过,人没见过。”老安头骂起来:“姑娘,你说,是哪个瘪肚子,生孩子没屁屁,要对付咱家的娜娜?”
严梦诗吃吃笑了:“大爷,骂得好,我也在心里这么骂呢!我是顺路经过这里的,听说柳林在这儿,想上来歇歇脚。开车跑了大半夜,累了。既然他不在这儿,我就告辞了。谢谢大爷!打扰了,不好意思!”
又鞠了个躬,走了。
柳林笑了,真是天合地合呀!严梦诗搜寻到自己这部手机的新号码,常常与韩娜家联系,便断定是柳林,就找了来。谁知,竟找到韩家的矿山来了。而韩家矿山的守卫,经常与韩家联系,那是很正常的啊!所以,以后,严梦诗就不会再监控这个号码,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了!
听到汽车声远去了,柳林才慢慢地走回去。老安头还在院子里,赞叹道:“你小子真有艳福!那是个天仙哪,跟梅飘然有一拼,你咋不起秧子(土话,大致意思是扑上身)呢!”
柳林笑道:“一言难尽哪!安师傅,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下山吗?咱院里进来人了。”
老安头的眼睛立刻瞪起来:“咋还进贼了呢,我这里从来没有贼啊!”
柳林乐呵呵地说:“也许是我招来的吧?可惜,我没看清,只觉得他好象穿着一套蓝黑两色的衣服。”
“穿蓝黑两色衣服?你让我想想,想想。”
老安头的眼睛闪着。柳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在想怎么骗过柳林吧?“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老安头恍然大悟。“前些日子,我到我的老朋友家串门,从窗子里见过一个穿着蓝黑两色衣服的人,说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但不可能是他呀!我的老朋友名叫张世俊,住在北边那疙瘩,名叫蓝泡子村,柳树镇的蓝泡子村,离这儿好几百里地呢!我去看他,给他带去不少东西。怎么可能是他村子里的人呢?”
柳林说:“狗也挺怪!那个人进来时,狗为什么不叫了?”
两个人看狗,两条狗还算精神,没看出异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