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闷,似乎有通气之处,可又看不到气眼在哪里。
冰狗几次起跳,都够不到盖口。后来宁宝兰让他踩在自己的肩膀上,宁宝兰用劲地站起来,冰狗手够到了盖口,用力推,那盖口纹丝不动。
终于,有个声音响起来,很低沉的男人声音,带着得意洋洋的味道:“别费力气了,你们是逃不掉的。”
呀!这是邱吉昌的声音,是宁宝兰听出来的。
宁宝兰站在地窖中间,厉声叫:“邱吉昌,你想干什么?”
邱吉昌讥讽地说:“你不明白我想干什么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可真倒霉。我今天开车到超市广场上,意图就是要抓捕人质的。我车停在广场中,就等着旁边来车。可谁能想到,是你宁宝兰自投罗网了呢?宁宝兰,你确实够霉运的,老是走不到正点上。你的那个前夫,也跟你一样,走不到正点上,被我从高楼上扔下去了。我看你前夫的那个女友,傻乎乎的,心眼儿挺实,天天去陪那奇谷,气不过,把她也送到阴间去了。还有我最大的仇人张维刚,同样在我面前消失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冰狗喊起来:“我们早就知道你是北极熊!”
邱吉昌骂道:“小兔崽子,真想现在就宰了你!你故意拌我一脚,测试我的武功,以为我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著名的山地之王!穿山越岭如走平地。你的那些小伎俩,还能瞒得了我?告诉你们,安城市的警察,都是些笨蛋!老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绑架了人质,他们却看不见!他们不知道,我那车底下是改造过的,我可以从底下爬出来,直接爬到你们的车前。我迷昏了你们,弄走了你们的车,监控的警察还以为是你们自己把车开走了。这群笨蛋,可能现在还在盯着我的车呢!因为我的手机扔在车里。我弄一个仪器,仿照我躺在车里,手机不时地向外拨打,打的却全是空号,能不迷惑那些傻警察吗?哈哈哈!逗警察玩儿,这才快意人生呢!”
宁宝兰说:“我知道了,你就是国土局郭局长的私生子。”
“你说对了。告诉你,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很小的时候起,我和我妈是住别墅的。我妈手里有一大笔钱,我们母子俩过得很幸福。我父亲经常去看望我们,还带着我们出外吃饭、游玩。可惜我妈死了!”邱吉昌的语音里带出哭音。“我七岁时,我妈开车出了车祸,死了。我爸当时还正在仕途上,我爸只得把我送给养父母。养父母,原先很穷,是我爸给他们钱,养活他们,还给他们找了工作。”
宁宝兰说:“你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养父母的吧?”
”对,完全正确!我是为了装穷,才住那房子的。我不装穷行吗?不装穷,早就被你们发现了。告诉你,老子不缺钱。十三年前,父亲安排我也去了美国。十六岁时,我就去训练营了。要不是父亲被张维刚、那奇谷整死了,我能回来报仇吗?”
宁宝兰叹息道:“邱吉昌,你本来有着挺好的前程的。你何必回国来,替父报仇呢?据我所知,你的父亲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你父亲在临死前告诉你的哥哥,不要追究任何人的过错,要好好生活。”
“那不行!”邱吉昌叫起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岂有不报之理?我不会学那个所谓的哥哥的,他是个熊货!再说,我学得了一身的本事,谁能奈我何?妈的,妈的!”他恶狠狠地连骂起来,似乎被宁宝兰的话激得怒火中烧。“要不是你们是人质,是我生命的盾牌,我真想现在就宰了你们!记住,不要惹恼我,千万不要惹恼我!”
宁宝兰与冰狗再不也敢作声了。
邱吉昌愤怒了好一会儿,才似乎缓过劲来。但他仍然骂声连连的,大有火山喷涌的劲头。宁宝兰感觉到,他似乎压抑得过久,借此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嘿嘿冷笑着说:“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看你们就是垃圾,就是废物!你们以为老子是好惹的吗?老子回国之后,是凭着真本事考入国土局的。你前夫那奇谷总在我前面表白,说他被撤职如何如何冤屈。他冤屈什么?他唯一的能耐就是逃跑得很快!我在他的住处安装了监控器,他没发现监控器,却觉得很不安全,几次搬家。但无论搬到哪里,都逃不过我的控制!最后怎么样,他死了吧,被我从楼上扔下去了吧?哈哈,哈哈!告诉你们,老子还能成功地脱逃出去,你们信不信,信不信?”
冰狗想激愤地反驳他,却被宁宝兰一下子捂住了嘴。宁宝兰大声说:“信,我们信!”
“这就对了,对了!告诉你们,老老实实,好好呆着,你们兴许还有活路。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声音消失了。邱吉昌终于发泄了自己所有的郁闷之情,离开了。宁宝兰和冰狗都不作声,觉得恐怖正如一把尖刀,逼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