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心疼的感觉么?
吴明狠狠摇了摇头,似乎随着这一摇,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能随之而去。但他知道,这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他苦笑了一声,猛地惊觉,何艺出去已经好久了,要是以前,她早该回来了,然后温柔的蹲在陶雨身边,哄着对方吃东西。
难道她出什么事了?
他的心剧烈抽搐起来,再也不顾讨论什么如何逃跑的问题,跟几人说了声,就心急火燎拿着‘赤宵’跑了出去。
在营地的西边,有一片野芭蕉地,吴明每天都可以看到这熟悉的倩影捧着一堆野果,施施然的从营地里边走出来,走到芭蕉林里,采好野果。然后婀娜多姿的捧着野果,盈盈的走回营地,这确实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为吴明沉重的心头上,来了点轻快的点坠。
尽管每次对方经过时,吴明都转过头去,装着在看其他地方,但吴明自己却知道,自己在关心她。
跑出营地,吴明一展轻功,就向那芭蕉林里奔了过去,他现在感觉全身犹如火烧,所有疲惫似乎都从身体里跑了出来,那里还有点生病的样子?
营地离芭蕉地不是很远,他跑了一段距离,到了芭蕉地,却不见半个人影。
难道已经被……
他觉得心头一股寒意冒起。全身都感觉乏力之极。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病在做怪,而是对她的关切。
猛地,他看见一个宽大的芭蕉叶上,还挂着根白色的布条儿,他走过去,抓起那根布条,布条很白,似乎上面残留对方身体的清香,但他的心却如坠谷底。
几十米外的密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低矮的灌丛里一阵剧烈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那是什么东西?
但这声尖叫听到他的耳里,却如同纶音,她还没事?
谢天谢地!
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一宽,放声大喊:“何艺,你在那里?”
但何艺似乎却没回答他,似乎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吴明嘴上虽然喊着,自己也是手拿‘赤宵’,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管他什么东西,先过去,把人救了再说!
这里的树木倒是少了很多,他拔开了前方的树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水桶粗细的蛇身,一身蛇纹,花花绿绿的。它前半身人立起来。头上顶着两根黑角。一条红信伸缩不已,上面的蛇涎正“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似乎也好奇“人”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正歪着脑袋,打量对面的何艺。
这是一条“角头花蟒”,近卫营的野外生存教科书上,倒提过这种怪物。吴明闲来无事时,也了解过,这是一种南蛮异兽,堪比五阶灵兽,部分成年蟒甚至可到六阶。性凶残,食肉为生。却没想到何艺遇见了这东西。
何艺正站在这畜生对面,她的身后,是一个小水洼。那身素白的宫装贴在她身上,却更好的把她身材衬托了出来。此时离仓前大战结束,已经过了四天了,这四天中,吴明和一众近卫营战士多少都有点狼狈。沾上了些尘土之类的。甚至有的人还被树枝挂破了衣裳。但何艺一直很整洁,全身干干净净的。原来是在这里清洗的。
吴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尽管他知道,这爬行类怪物不一定能听见他喊声,但还是忍不住大吼了一声:“畜生,这里来!”
然后手里拿着“赤宵”,故意加重了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朝“角头花蟒”逼了过去。
“赤宵”剑柄捏在他的手心里,再也没有那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他只觉得手里捏的,是一块寒冰。
但现在却不是怕的时候。
平时对付这怪物,自然是十拿九稳,但现在以自己这副病体,对付它,心底却是七上八下。自己打得过这畜生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