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日前来信,要你给个准确答复,希望祝伯父莫再拖延,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祝淮听他如此说,抹了一下额头,口里道:“好,好,好,最迟小年夜,我会给贤侄答复,现在,已经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祝淮都如此说了,李忠看到没便宜可占,只得悻悻地瞟了吴明一眼,冷哼了一声,然后带着一大群人退了出去。
待这一行人消失在门里,祝淮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祝小龙走上前,拉住祝淮的袖子道:“祖父,这家伙越来越可恶了,要不我叫人修理他一顿。”祝淮转过头,嗔目喝道:“修理,修理,跟你胡爷爷一个德行。你最近给我老实点,今天的课业做了么?”
祝小龙缩了缩脖子,低着头轻声道:“胡爷爷也没什么不好啊,那些咬文嚼字的东西我又不感兴趣,你请的武教习,全是些花架子。”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吴明,兴奋道:“要不爷爷亲自教我,要不请这位吴大人教我也成。”
祝淮一怔,笑骂道:“小兔崽子,你倒会挑老师,吴大人堂堂近卫营统领,岂会屈尊前来教你。还不快走,难道今天屁股又痒了么?”祝小龙懒羊洋的答了声“哦”。祝淮走了过来,笑道:“小孙无礼,真是让吴大人见笑了,今天,老夫还要多谢吴大人的援手之德。”
吴明行了一礼,正要说些客气的话,祝玉清走上前来,脸上微微一红,行了一礼轻声道:“玉清感谢吴大人的援手之德。”她一身淡黄衣衫,站在庭中,风姿绰约,依稀就是另外一个何艺,吴明看着,只觉得心头又是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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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了几道月亮门,李忠只觉得心头的邪火难平,他扬了扬手里的长剑。李虎连忙紧走了几步,战战兢兢的伸手接过,他看都不看李虎,嘴里只是道:“近卫营统领不是燕厚么,怎么换成姓吴的小子了?”
李虎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小心答道:“公子难道忘了?南征军发往京都的战报里,近卫营统领燕厚最后为了掩护太子,光荣战死了。这姓吴的,估计就是后来增补上去吧。”
虽然现在陶雨驻在南宁,但至少南北两方名义上还是一个整体,这次战报,虽然经过祝淮的极力修饰,但仍然改变不了许多事实。燕厚做为近卫营统领,战死之事,干系太大,发往北方的战报上肯定要注明的。这战报还是李忠亲自发往北方的,只是他心思全然没在上面,自然也把这件事也忽略了。
“后来增补上去的么?”李忠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和身边的李虎说。他突然冷笑道:“近卫营统领之职,岂是那么好当的。朝廷都没有表决,这小子如何能当近卫营统领?”
李虎苦笑道:“公子,如果统领在意外情况下,战死,可以由皇上临时授权代理统领,如果代统领当满三年,则正式转正,现在先皇和太子双双驾崩,太子妃身怀六甲,自然有权利临时进封代统领。”
李忠狠狠一拳达打在墙上,然后道:“便宜这小子了。”然后狞笑道:“只是统领之职,岂是那么好当的,北方那么多世家大族,都眼巴巴的望着这位置,哼哼。”
他一张脸阴鸷森冷,和李铁更是有个**分相象。李虎在他的积威之下,竟是不寒而栗,他凑过来小声道:“公子也犯不着和这小子怄气,老爷昨日来信,礼部尚书已经在出发的路上,应该就这两天就可以到达南宁,到时候,咱们各种礼节性的东西都做过,太学馆的那些腐儒自然也无话可说。”
李忠又是一拳打在墙上,那墙都晃了几晃,他冷笑道:“这帮酸儒,除了满口道德文章之外,能有什么用?这次我们主动来使,请求太子妃回归京都,她要真个回去了,也就一傀儡而已,不回去最好,咱们趁机独立,到时候,那些太学馆出来的文臣也无话可说。”
李虎看见主子似乎高兴了些,笑着谄媚道:“到时候,老爷兵锋直指南方,荡平江南五省,指日可待,别说祝一个祝玉清,就是所有江南的少女,还不是任凭公子采拮。”
一提到祝玉清,李忠脸上忽现霁色,笑道:“他祝淮想要拖延,激我乱事,我就偏不如他的意,到时候,整个江南都是我李家的,还是是任我李忠予取予求,哼……”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大为得意,口里更是“嘿嘿”的冷笑了起来。李虎看着他一双阴森森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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