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他连忙转过了头,看向了别方。
唱到这里,所有人都不再喝彩,院子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显然已经被震撼住了,人人心里都有一本伤心帐,只是时候未到,没提出来罢了。现在这首词,配合这些少女哀婉的歌声,却正成了伤心药引。
正在此时,那乐声又是急了起来,拔了个高音,那些少女顿时轻声和道:“劝君莫负晴光好。一尽杯中酒,天终晴。”
最后一句一落,乐声虽止,但仍然是余音绕梁,呈三日不绝之势。几个少女一阵急舞,而后倏忽一收,全部怀抱琵琶,低垂螓首,露出雪白如玉的一截颈项,显然已然舞完。
院子中安静得一如真空,过了好半晌,所有人才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这首词写得愁肠百结,就算是吴明,在地球虽然熟读过许多诗文,也觉惊叹。这词也许不是很好,但配合这些少女柔媚的舞蹈,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只是这节目也忒奇怪了,好象就是在劝自己一般。他连忙擦了把脸,正襟危坐。这时候,祝淮站了起来,道:“这节目正是小女这几日在家里编排,各位,可还满意么?”
下方顿时轰然叫起好来,李忠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举杯朝着祝玉清,嘴里更是道:“祝小姐果然当得才貌双绝之誉,来,一尽杯中酒。”说完,仰天一口把杯中的酒水干了,哈哈大笑,好象这词就是为他做的一般。
祝玉清站了起来,盈盈一礼,然后道:“李公子,多谢了。玉清自幼多病,身子弱得紧,却是不便回敬。”李忠呆了呆,然后没口子道:“无妨,无妨,祝小姐身子要紧。”
这时候,祝淮转过头来,看着吴明道:“老夫听闻吴大人还是乐曲高手,可否露上一手,让大家一开眼界。”吴明会萧之事,现在已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所有近卫营战士都知道,祝淮能够得到消息,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吴明有点愕然,实在没想到祝淮会在宴会上提及此事,他站了起来,抱拳行了一礼道:“祝大人,小子常年混于行伍,那里当得起乐曲高手之誉。这音律之事,七窍之中,小子可能仅通了六窍,还有一窍未通,只是偶尔胡吹罢了。”
他说得大是风趣,祝淮也没再逼他,只是笑道:“吴大人过谦了。”
这时候,李忠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道:“男儿应是马上立功,刀头建业。这吹拉弹奏\之事,终是小道,浸淫过多,枉费心力。”
吴明和他离得很近,只觉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心头暗道,多半是这小子不通音律,怕自己抢了风头,才出言阻止的吧。只是他现在满脑子就是刚才那首词,以及祝淮的话,那有闲心和李忠纠缠这些。
他虽然有心谦让,但李忠可不管这些,扫了一眼吴明,笑道:“久闻近卫营战斗力天下无双,今日小子有个不请之请,借这次小年夜会,正想讨教一番。”
这就是赤果果的挑衅了,吴明的性格虽好,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加上此时心头正乱,他站了起来,冷声道:“怎么,难道李兄想要向我讨教么。”李忠现在仅仅是四段,上次和吴明动手,吴明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如果真和吴明真刀真枪的打,估计连讨教的能力都欠奉。
李忠脸色变了变,冷笑道:“吴大人勇力无双,冲锋陷阵,无所不能,小子自然是佩服。今日要讨教的,不是蛮力,却是行军布阵之道。”他这话明着是在称赞吴明,暗地里却是讽刺吴明只会蛮干,不谙排兵布阵。
听到对方如此说,吴明心头动了动,想起今天早上澡堂和杨雄的一番对话,顿时冷声道:“不知道,李兄想如何个讨教法。”他现在也是火了,口口声声把讨教二字咬得很重,似乎李忠能和他过招,真的是莫大荣幸一般。
李忠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大声道:“咱们各出四个人,到下方院子里比试,段位一致,输的一方就马上滚出这里。”他说得咬牙切齿,显然吴明的态度,也激怒了他。
吴明想了想,回道:“悉听尊便。”
这时候,祝淮站了起来,大声道:“两位这个节目,为这宴会增色不少,只是既然是助兴节目,那自然是不能见红,这样,我画一个圆圈,以一方四人全部被击出圆圈为准。至于李公子所说的赌注,只是气话而已,两位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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