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其粮食产量就抵得我们全国的大半,所以粮草方面,他们肯定不用担心。至于人力方面,这次西征,吴明小子出尽风头,连施奇计,南汉虽已攻到了青庭,但伤亡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顿了顿,希烈咳嗽了一声,继续道:“南汉倾国之力西征,这话也许有些水分。祝淮此人,做事一向谨慎无比,步步为营,对我们可能的北伐,未尝没有防范。其子祝玉龙在西征前就已经调到广阳,就是明证。”
陆丰想了想,仍自嘴硬:“可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北伐,不正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希烈扫了他一眼,眼睛却看向了正自沉思的帕卜里:“丞相有所不知,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南汉这三年来风调雨顺,仓廪殷实,物阜年丰。而反观我军,一直与宿敌波斯人磕磕绊绊,经常爆发冲突。一旦劳师远征,补细既难,严冬作战,战士更易水土不服。而敌人以逸待劳,恐怕城没攻下,我们自己经济都先崩溃了。”
一席话说的所有武将都暗自点头。优露莉心头忖道:“还是烈帅厉害,句句切中要害。陆丞相嘴巴再厉害,终归不了解目前国情,确实有些纸上谈兵了。”
见所有人都自沉思,希烈加重了语气继续道:“丞相是汉人,所以才忽略了一点最重要的事实,这是最重要一点,也是我们现在不能北进的最大原因。”
陆丰想也不想,顺口问道:“是什么?”
“以前有个达雅雪山横在中间。波斯人想要东征,只能走雪山以南的那条海岸线。但那里的顿尔要塞让波斯人吃了无数大亏,他们才不敢轻启站端。但达雅溶洞一开,波斯人可以通过溶洞源源不断的朝这边增援,这等天险几乎废了。波斯人和我们是世仇,这种仇恨是祖祖辈辈打出来的恩怨,由无数冤魂铸就,几乎没谈和的可能。这几年,我国西部大片国土沦丧,波斯人枕戈待旦,就等着我们露个破绽,进行致命一击。就算南汉护卫不周,使其公主遭遇不恻。这等仇恨远不及波斯和我国的血仇。所以现在北伐,实为不智。”
这话倒说到所有人心坎上了,当下就有一个武将嚷嚷:“烈帅说得甚是,波斯佬还在我国西部领土上烧杀抢掠,不去打波斯佬。却想到去打什么南汉,老子第一个不干。”
还有一个附和道:“是极,是极,老子的部落被赶到继玉森林里,全是些蛇虫鸟兽之类的,怎么生存?得想办法先把草场拿回来。不去打波斯,咱不同意。”
在一片嚷嚷中,还有人大叫道:“老子曾祖父的姥爷就是被波斯人杀死的,老子得报仇。那汉人有什么好杀的。妈的,老子手下近一半是汉兵,每次听说打汉人,调都调不动……”
……
这都一群什么人啊。
帕卜里脸色都变了,正待发作。希烈已经大吼道:“肃静,你们这样子,成何体统?”他站了出来,指着身后一大群武将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们现在都是将军,是朝廷的栋梁。既然如此,就得有自己的威仪,老是动不动在超堂上大吵大闹,都成什么样子了?当这里是菜市场吗?啊?”
眼见得一群泼皮武将在希烈的训斥下安静下来。帕卜里的脸色才稍稍好转。有气无力的道:“既如此,烈帅怎么还阻止西征呢。”他说着,抬头扫了一眼下方的武将一眼,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须知,各位将军士气正浓,军心可用啊。”
这皇帝当得也真够憋屈,下面的人闹翻了天。我还得想办法安慰他们情绪,否则这些头头回到自己部落,家族里面公然造反,可也不是玩的。他想着,不由揉了揉太阳穴,刚才九五之尊的威风劲早没了。
希烈道:“现在波斯和南汉只是对峙而已,只是小规模摩擦。咱们先等等,等他们两败俱伤再动手不迟,再说了,再过一段时间,国师的伤势也差不多,咱们不是更有把握。”
一提到国师,帕卜里眼中精光大盛,点头道:“烈帅说的正是,咱们还是等等吧,先静观其变。”
尽管是冬天,但热内仍然暖洋洋的,站得久了,人也有些困。优露莉伸了伸小蛮腰,向帕卜里山呼“万岁”后,有些无精打彩的随众人缓缓退下。皇宫最近为出兵的事一连吵了个好几天,今天终于讨论出结果了。跨出皇宫时,她不由长吐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