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队长你也相信?”
简飞扬心头大骂,这婆娘还不依不饶了。和她马上比试?赢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吹嘘的?输了的话,那脸就丢大发了。除非脑子进水了,否则才不会受激。
沙里飞见简飞扬埋锅造饭,冲锋陷阵都是身先士卒,观感本已有点转变。听他如此推诿,那点好感顿时转为不屑。她笑了一声道:“简将军过谦了,如今天下谁不传诵简将军大名啊。都说近卫营铁骑纵横中西,只因镇东将军慧眼识人,用了简将军。你枪马之术如此了得,是不是怕把小女子击伤,造成内部不睦啊,这样,咱们用枪杆比试,点到即止怎么样?”
妈的,这婆娘越来越过分了。简飞扬那肯和她纠缠,不咸不淡的道:“沙队长说什么话呢,你段位比我高。真要马上比试,我也是可能输的。”
马上比试,交战双方的段位,真气是一个方面。还须马术和枪术稳压对方一头,才可言败少胜多。简飞扬虽不肯和沙里飞交手,但被她一再纠缠,心头也有些恼火,吃不得亏的脾气又上来了。可能输的意思,就是赢面大得很,只是可能才会输。
沙里飞看着简飞扬,心头怒火更盛。这话的言外之意,她岂会听不出来?只是简飞扬嘴上说得客气,她也不好强行动武。冷笑一声道:“简将军可真是客气。”
这时候,锅里的水开了,几个士兵拿着个齐人高的大木勺,伸到锅里搅动起来。黍米刚下锅,水温骤降,再滚烫的水都会从沸点降下来的。这段时间就必须用勺子轻轻搅动,如此一来,粮食就不会沉在锅底,从而受热均匀。否则,煮出来的就不是粥,而是一锅黑糊糊夹生饭了。有几锅稀粥大概好了,周吉和几个战士合力把粥倒进一个大桶里,然后将锅洗刷干净,把清水倒进锅里,又去解堆在一旁的粮食。沙里飞突道:“简将军的属下,倒是上得战场,下得厨房,好身手。”
简飞扬自然听得出沙里飞话里的讥讽之意。这次和他出征的外营战士,大多是他多年的好兄弟,跟着他这个主将,多少都沾染了些好吃的脾气。所以沙里飞说他们上得战场,下得厨房,并没有错。
这婆娘还没完了?也就是沙里飞,换了旁人,简飞扬早就跳起来了。正在思量着如何接口,沙里飞“呛”的一声拔出腰刀,猛地向前一纵,一刀力劈华山,朝周吉一刀斫去,空气中顿时响起尖利的啸响。简飞扬骇了一跳,喝道:“小周小心。”
周吉正蹲在地上解粮袋上的活结,听得简飞扬示警,只觉一股厉风朝侧面扑来,大吃一惊,危急之中也顾不得体面,翻身朝侧面一滚。只听“噗”的一声,沙里飞这一刀把粮袋一分而二,筷头大小的黑豆满地乱滚,洒了一地。简飞扬心头一惊,这婆娘好快的身法,如果步下对战,定无幸理。
她不依不饶,在向自己下战书啊。沙里飞拼命向自己挑战,看来也是想让自己出一次丑。把上次在军议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而观她的实力,也确实有这个资格。真是步下对战,自己取胜的几率十分渺茫。上马的话,恐怕就算能赢,也不会太轻松。
周吉滚倒一旁,两个士兵连忙上前,扶起他狼狈不堪的爬起来。周吉盯着沙里飞,双目直欲喷火。不过简飞扬在场,吴明又曾三令五申,军中不得私自斗殴,否则军规处置。他虽满肚皮的火,却也不好发作。只是怒声道:“沙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沙里飞轻轻擦了擦刀锋,缓缓还刀入鞘,笑道:“身手不错啊,简将军看不起沙某,要不几位兄弟陪我一同玩玩吧。”
见几位士兵有些迟疑,她补充道:“放心,我们只看招式,不用真气。”
周吉和两位士兵怔了怔,沙里飞的段位,他们也有耳闻。如果真实刀实枪的干,他们三个取胜的机会微乎其微,但若不用真气,那就很难说了。三人都老于军伍,以三打一,还怕了对方不成?周吉扫了一眼简飞扬,嘴上却道:“这样么,不好吧……”
“别罗嗦了,怎么都婆婆妈妈的。这样好了,我们用木棍练习,点到即止。你们三个一起上,只要能碰我一下,就算你们胜。”
这话说得大了,是个男人都会心里不舒服。周吉的枪术本在外营排得上号的,更何况还有两个帮手。以三对一,如果连对方衣角都沾不到,那可真是笑话了。军中早有木棍练习之风,就算失手,也应该没什么大碍。三人互相看了看,都瞧出了对方眼里的怒火,周吉喝道:“司马风,杨授。还犹豫什么,去找四根木棍来,咱们请沙队长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