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
吴明叹了口气道:“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轩辕氏如今是一国之母,我也是有妇之夫,我和她以前确实有过婚约,但这些譬如昨日黄花,早已时过境迁。贤王再行提起,可是想陷我于不义么?”
台本殊满脸奇怪,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吴明突地大声道:“欧阳林山!”
一个亲兵从外面应声而入,行了一礼道:“大人有事吗?”
吴明道:“替我送送左贤王。”
他这是要谢客了!台本殊不由急声道:“吴大人,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就算你对轩辕氏的处理方式有异议,但那颜达文武双全,雄才大略,现在消灭他确是最好的时机。只要你袖手旁观,就可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这等机会难道你也愿意白白流失?”
吴明摆了摆手,沉声道:“送客。”
眼见欧阳林山把喋喋不休的台本殊送了出去,吴明不由揉了揉额头。看来,自己的休闲日子到头了,得抓紧时间,先和何总督通个气,看看他的打算再做定夺。他回到后院,向正在收拾屋子的何艺打了声招呼,然后举步朝东院走去。
台本殊千算万算,却根本没料对吴明对轩辕灵的感情,对这个前朝公主,吴明也许曾有过朦胧的感觉,但后来才清楚,那也只是一种兄妹间的关怀而已。四年前他反对轩辕灵出使北蒙,虽然有为轩辕灵鸣不平的成分在内,但更多的,则是对用女人换取政治资本的愤慨。与台本殊猜测的男女情事,可说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如今那颜达对轩辕灵万分宠爱,夫妻甚协,吴明自然有所耳闻。偶尔想起,心下虽然有些泛酸,但更多的只是欣慰,那还可能跑去和其抢女人。不过西蒙局势危机,他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对轩辕灵目前处境,仍是十分担忧。
走到东院,随便找了个下人一问,才知道何啸天正在议事厅。议事厅就在大门正对面,吴明上次通过刀山后,就去过一遭,虽然呆的时间不长,但好歹也算知道方向。一路想着心事,直奔议事厅而去。
刚走过一个转角,就和何中应撞了个满怀。对方揉了揉额头,仍是冷冰冰地道:“吴大人来得正好,奉督座之命,正要去请你。”
何中应永远都是这副姥姥不亲,舅舅不疼的模样。第一见到时,吴明还大为忐忑,以为何啸天有什么小鞋要给自己穿。几天下来,才知道何中应天生就是一张扑克牌脸,遂见怪不怪,只是道:“何队长,总督大人找我何事?”
何中应摇了摇头,转头在前面带路。边走边闷声道:“我也不清楚,吴大人到了就知道了。”
到了议事厅门口,何中应高声道:“督座,吴大人来了。”
有个人接口道:“咦,来得这么快?”这声音醉醺醺的,正是道韵的声音。顿了顿,道韵接着道:“何老儿,你这个女婿看来也有急事找你,否则,不会来得这么快的。”
何啸天却没接口,只是高声道:“让他进来。”
何中应侧身一让,伸手道:“吴大人,请。”吴明整了整衣衫,一步跨了进去。
大厅里很宽敞,但现在却坐在三个人。道韵当仁不让,正盘在上首,举着个酒葫芦,大口大口的朝口里倒酒。何啸天坐在他右首下方,两个鹅卵大的铁胆子正在他手里转得飞快,脸上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而在他对面,也就是道韵的左侧,孙云龙紧抿着嘴坐在那里,脸上如同刷了层糨糊,更看不出喜怒。
稍微瞄了一眼几人神情,吴明心下一沉。虽不知刚才他们在讨论什么,但看情况,并不是言谈甚欢,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只是他初来乍到,不明就里,却也不敢多嘴,就拉了张椅子,挨在孙云龙下首坐下了。
那知他屁股还没落稳,何啸天就拍了拍身边,指着椅子凶巴巴地道:“过来,坐这里来。”顿了顿,他火气不减,瞪着大眼继续道:“你现在是我女婿,也算是此间主人,老子这里不坐,坐他那里干什么?难道有香料么?”
这话说得,却和一个三岁孩子置气没什么区别,吴明心下失笑,但他也不敢忤逆何啸天之意,只得站起身来,挨着何啸天小意的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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