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西西北打转,如何整顿潜伏在异国的暗卫?那就真成了游山玩水,也就失了此次出行的本意。”
顿了顿,她接着道:“而西地虽乱,也并非不可整顿,那里更是中西西北的大后方,阿明你要有所作为,此地是一个绕不过的坎。”
眼见吴明仍板着个脸,祝玉清抱住他一只手,轻声道:“好了,别沉着个脸了,我又不是大张旗鼓而去,再说还有黑五照应,那可能出事。”
她这撒娇的样子,吴明最受不了,想了想道:“那多派一队暗卫去,记得每隔五天,哦不,每隔三天给我来封信,知道么?”
这个世界信鸽系统发达,虽不如地球那样方便,但在各地却有专门的鸽棚,方便人们通信。
感受到丈夫的爱护之意,祝玉清并未立即回答,她顺势倒在吴明怀里,轻声道:“知道了。我走后,阿明你也保重,毕竟兵凶战危……”
敲定了此事,祝玉清悲意尽敛,人也活泛了许多。吴明为安其心,也尽捡些欢快的说,两人在车中喁喁私语,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总督府,他跳下马车,刚把祝玉清扶下来,陆汇就迎了上来:“侯爷,杨将军在里面等你。”
现在南宁有两个杨将军,但近卫营身份尊崇,众人提到杨雄时,多以杨统领称之,所以陆汇口里的杨将军,自然是杨易了。吴明怔了怔:“小易么?他今天不是和杨统领结拜么,怎么不陪他大哥,反而跑到我这里来了。”
陆汇摇了摇头道:“属下也不清楚,不过杨将军带了个人来。”
带了个人来?吴明有些疑惑,快步朝里走去。刚进内院,就见杨易迎面而来,大概有亲卫通知他了。他身后还跟着个青衫书生,那书生稍嫌高瘦,但一身衣服却极是整洁。一见到吴明,杨易先行了一礼,道:“大人,属下杨易有礼。”
吴明把目光投向了他身后,盯着那书生道:“这位是?”
杨易转过身,介绍道:“他就是司徒暮,以前我在信中提到过的……”
吴明点了点头,笑道:“哦,原来是大才子,去年中西举士共有六人,这六人中,司徒的文学成绩出类拔萃,一举夺得榜眼,大为我中西长脸。”
见到吴明本人,司徒暮明显有些紧张,得他夸奖,更闹了个大红脸,行了一礼道:“百无一用为书生,更不敢当侯爷称赞。以后在总督府做事,还请候爷多多提携。”
吴明心头一动,正待询问,杨易解释道:“马上就要离开了,大人曾令找人代替我常驻南宁,我思前想后,觉得司徒最为合适,所以就向你举荐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吴明苦笑道:“恐怕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北伐之事还属绝密,目前就太后与吴明两人知晓,就连祝玉清,也是通过蛛丝马迹猜测出来。所以听吴明如此说,杨易已是满头雾水,讶声道:“怎么?”
吴明解释道:“太后有令,最近将对汉水发起一场攻势,明天我准备召开战前会议,你也记得准备下。”吴明转过头,看着司徒暮道:“既然杨将军推荐,中西驻南宁的文书,就由司徒你来担任吧。”
文书一职,也并不是没有前例,东汉高祖时,天下五大总督,都在京都设有文书,更设有文书处,每天把京都的命令,以及各种消息汇总,以信鸽的方式向总督汇报。通过这种方式,皇帝得以和各路总督交流,达到掌控全国的目的。高祖在时,其武力威望无人能及,五大总督无不兢兢业业,一举一动都老实上报,可等他过世后,就有人开始自行其是,历任皇帝,也曾有人进行整改,但水过地皮湿,起到的效果却是甚微。
司徒暮虽长得文质彬彬,却不是纯正的汉人血统,他父亲是一个商人,母亲是双汇一番女,两人的故事也平淡无奇,无外乎商人外出,遇见一个异族少女,为其容貌打动,两人相恋,然后结婚,就有了司徒暮。其父虽然从商,却是生活所迫,满脑子之乎者也,如此一来,那能赚什么钱。所以家境清平,也没什么积蓄,后来干脆不再奔波,一心在家教书育子,把希望尽付儿子身上。司徒暮却也争气,从小聪明好学,此次举式,更是一举夺得中西第一,冠绝同辈。他家境清寒,父亲更是耳提面命,所以脑子里尽是出人头地的思想。能得杨易推荐,兴奋莫名。本以为此事十拿九稳,可吴明却说战事将至,短期内并不离开南宁。他大为失望,只道此事已然告吹,没想到峰回路转,吴明仍愿用他担任文书一职。不由又惊又喜,连连道:“谢过侯爷,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中西谋取利益。”
这话说得就有些露骨了,吴明笑了笑道:“中西文书,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但你要牢记,不该狼帐的,千万别去染指,以免惹起太后不快。但若是涉及到中西的根本利益,则千万不能退缩,该争的一定要争,该说的一定要说。你虽在南宁,但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我,以及千千万万的民众。”
司徒暮沉默了,显然在咀嚼吴明的话,过了半晌,他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候爷教诲,属下定当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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