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一阵奇痒,那是从行尸口角处滴下来的口涎。简飞扬心头大骇,别说被这行尸扎个正着,估计这尸水也有毒性。
正自惊慌,边上沙扬飞也跑来帮忙,一下扯住了行尸外袍的下摆,拼命朝后拖。两人一怪僵持不下,现在简飞扬双手和行尸纠缠在一起,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能曲起右腿,猛力去顶行尸的下身。可对方恍若不觉,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若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被这鬼东西得手了。简飞扬有些心焦,喝道:“小江,你格老子还在装死么?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也难逃行尸毒手。”
这时,却听得小江颤着声音道:“简将军,我,我来了。”
简飞扬转过头一看,却见小江正战战兢兢的朝这边走来。可他走一步退三步,大概因为害怕,右手还向怀里摸去,似乎在摸什么东西。
简飞扬心头怒不可遏。都说大嘴巴的人一般都不靠谱,看来这话没错。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如此怕死,正待呵斥他两句,却听得沙扬飞惊叫道:“小心。”
她的声音惊恐之极,简飞扬只觉一股厉风击向头顶,也不回头看,头一歪,挪开了尺许。却听得“噗”一声,却是行尸趁他分心之时,双臂一下扎向他脖子。
“去死吧。”
小江厉喝一声,突地上前一步,右手猛地扬起,一大把白色粉末纷纷扬扬,朝简飞扬与那行尸当头罩来。行尸因为压在简飞扬身上,这些粉末大半都落在了它身上,倒似下了一场小雪。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就凭这点粉末能让行尸安静下来么?正有些疑惑,却听那行尸“喝”一声怪叫,它本是压在简飞扬身上的,此时却如中邪了一般,猛的朝后抛飞,“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根梁柱上,死蛇一般的滑落在地上,然后寂然不动。
简飞扬晕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仍有些云里雾里,看着小江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江面色发白,喃喃道:“果然,果然有用。”他看着简飞扬,脸上露出喜色:“简将军,看来传言是真的,我刚才丢的,是盐巴啊。”
“盐?”
简飞扬一下明白过来,盐能辟邪,也能隔绝术法。老早都就有这种说法,看来传言果真无误。简飞扬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你带了多少盐出来?”
在这陵墓里行走,天知道还会不会遇到什么鬼东西,既然盐能辟邪,那就要好好利用起来。小江在胸口掏了掏,摸出拳头大小的一个布袋,打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盐粒,苦着脸道:“就这么点,早知道的话,应该多带点了。”
“不错了,虽然不多,但好好利用起来,可是很好的护身符。”
简飞扬走上前,抓了一小把盐,从身上撕下一块衣角,包好了,然后向沙扬飞招了招手:“来,你也来抓点,这东西有用。”
刚说完,却觉得脖子处一阵奇痒,他伸手一摸,却抓下一块皮肉下来,满手都是脓水。简飞扬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刚才那行尸的涎水滴在的脖子处。这东西果然有剧毒,就这么一小会,脖颈处已溃烂了老大一块地方,如果放任不管,天知道会不会延伸到全身。
这时沙扬飞已发现他异状,忍不住惊叫道:“你,你怎么了,脖子处好吓人。”
“没什么。”简飞扬答道,有心想不管,可脖颈处越来越痒,忍不住**出声。小江上前,在他脖子处看了看道:“是中了尸毒,没事,我带了大蒜,应该有效。”
说话的时候,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只枣子大小的大蒜,剥开了,再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的把里面的蒜瓣切成薄薄的一片,然后把蒜瓣敷在简飞扬脖颈处。说也奇怪,大蒜一敷上去,奇痒立止,受伤的地方马上泛出清凉之感。
简飞扬不由打趣道:“大蒜能解尸毒,这东西我也听过,可就没准备。说来说去,还是小江想得周到,看来怕死也是有用的。”
他话刚落音,从轿子里又传来一阵**。刚才几人打生打死,浑然忘我,自也没注意,此时安静下来,那轿子里的声音一下清晰起来。三人对望了望,还是简飞扬打头,一起朝轿子走去。
沙扬飞在后面轻声道:“你,你小心些。”
这鬼地方把她吓得心胆俱丧,早没了平时的强势,无形间,已把简飞扬当成了主心骨。简飞扬点了点头,走到轿帘前站定,“铿”然一声,刀已出手,一刀将轿帘齐根削断,人顺势朝后跳去。
沙扬飞说得没错,陵墓里处处透着邪性,天知道轿子里是什么怪东西,还是小心点好。
轿帘轻飘飘落下,三人一见里面,几乎同时失声。
里面是个女子,身上穿着大红吉服,还被绳子绑着,正是那个新娘子。只是前天见到她的时候,她皮肤白皙,肌肤如玉,现在面上却隐隐透着黑气。若有若无的**声,正从她小嘴里逸出。
小江上前看了看,道:“脖子处有牙印,看来是中了尸毒。还好带了大蒜。”说话的时候,他依样画葫芦,也切了些蒜瓣敷在那女子脖颈处。那女子**声渐小,显然蒜瓣已然起效,过了一小会,那女子睁开了眼,看见简飞扬,微微地笑了笑道:“飞扬哥,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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