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的事。”
“你敢敞开你的心让我看看吗?”
男人再不说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皮夹子递了过来。尚融仔细地看了半天,好像在研究一份复杂的文件。
“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似乎等的不耐烦了。
“没什么问题,你知道现在假证件太多。原来是祁处长,失敬了。”
“没什么失敬的,你好像有点紧张嘛!”
祁处长紧盯着尚融说。
“照常理应该是罪犯见了你们才感到紧张,遵纪守法的人见了你们应该感到亲切。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什么人见了你们都会感到紧张,也许是你们过于严肃了吧。”
“你觉得你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吗?”
祁处长单刀直入地问。
“那当然。要不你怎么会一个人到我这里来呢。”
尚融接了一杯水递给祁处长说。
“你的老同学郑刚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一点,当然肯定不会比你们知道的多。”
“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他不是失踪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是老同学,他几天没回家,他妻子自然就找到我这里来了。也没说什么,哭哭啼啼的,我正烦着呢。”
“是吗?你和张妍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学,老情人,上学那会儿我追求过他。这你也感兴趣?”
尚融一副坦诚不公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郑刚为什么失踪。”
“是不是失踪现在还很难说,也许哪天就回来了,谁知道呢。反正和我没关系。”
“尚总,你就不要装糊涂了。你不想去局里说吧。知情不报的罪名也够你忙活一阵了。我知道你目前正在谈一笔大生意。”
祁处长以威胁的口吻道。
尚融半天没出声。一时屋里静悄悄的。
“你带传唤证了吗?”
祁处长冷笑道:“那还不容易,我打个电话就有人送来。”
“那你就打电话吧,不过到了那里我还是这句话。你让我生意做不成你就能找到郑刚吗?”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祁顺东从尚融的眼睛里看出这不是个威胁一下就会屈服的人,同时感到尚融的话似乎给他传递了一个什么信息。”
你是懂法的人,我想你不会糊涂到要袒护你的老同学吧。”
尚融往椅子上一靠说:“我有可能袒护我的老同学,但绝不会袒护一个罪犯。
““好!你庇护你的女同学,你和她的关系我们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郑刚一个人。”
尚融把上身趴在桌子上,盯着祁顺东说:“祁处长,找不到郑刚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说实话我不喜欢和公安人员打交道,不过如果他是我的朋友那就不同了。朋友如果帮你一个忙,那你可就欠下一个人情,这绝不是一般的人情。你可想好了。”
祁顺东心里一阵兴奋,可脸上却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
协助公安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居然和我讨价还价,我现在就可以拘留你。”
“祁处长,你可能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贫困交加,生不如死。我差一点就从楼上跳下去,之所以没跳是因为在最后关头,心里有所不甘,决定活着和那些看不见的对手决一生死。这些话连我最亲近的女人都没讲过,今天告诉你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所以,如果我想和你聊聊我的同学,那就必须是在两个朋友之间。
“祁顺东眯缝着眼睛向尚融注视了良久,那双眼睛里渐渐的出现了一点笑意。
“那好啊!现在就让我们像两个朋友一样谈谈你的那位老同学。”
尚融放松了身体以平淡的口吻说:“祁处长,在你的职业生涯中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吧,美丽的,丑陋的。这世上的男人无一例外地喜欢美丽的女子,而对那丑陋的女子视而不见。”
祁顺东不知尚融为什么突然和他谈起了女人,可此时他丝毫不敢分心,只顾竖起灵敏的耳朵,试图从尚融的话中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暗示。
尚融吸了口香烟,仍似不经意地说:“我的那个老同学却是个例外。他可以对家里如花似玉的娇妻视而不见,却对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子情有独钟。据我看来丑女有两个普遍好处为男人们所忽略。”
祁顺东似乎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他身子前倾,就像猎狗嗅到了猎物一样兴奋起来。”
愿闻高见。”
尚融慢条斯理地说:“一是对你忠心;二是让你放心。我和郑刚就有这样一位女同学,她自大学毕业后就在二十公里之外的一个郊区农场里教书,十年来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她的名字叫张彩霞。”
祁顺东似乎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抓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门口才回过头来说:“但愿你的那位女同学禁得起你的夸奖。”
尚融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张彩霞无辜而丑陋的脸,心里一阵刺痛。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是被逼无奈呀!自做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