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军夸奖起来。
李长年却陷入了沉思。张爱军看看老局长说:“老李有什么疑问吗。”
李长年回过神来对祁顺东说:“顺东,你还是先谈谈你把尚融做为追缴赃款突破口的依据,这样结合孙小雨同志的侦查材料才能给我们某些启示。”
尚融清清嗓子说:“一开始我并没有将尚融和赃款联系在一起。因为正是尚融的暗示为抓捕郑刚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如果尚融和本案有牵连的话他就不希望我们抓住郑刚,也就不会给我那个重要的暗示。”
“难道郑刚归案后和尚融有什么联系吗?”
李长年问道。
“这正是情况发生变化的转折点。我们相信郑刚的赃款肯定藏在某个地方,在他伏法之前应该会把这个信息,也就是赃款藏匿地点传给某个人。如果说郑刚想将钱带到坟墓里去,我认为不符合人性特点,至于他交待说把钱埋在水塘边上被人挖走的呓语我根本就不信。尽管如此,我还是派人对郑刚经常钓鱼的几个池塘周围作了周密的勘察,没有符合技术标准的挖掘痕迹。
遗憾的是郑刚入狱以来竟没有一个人去看过他。我们调查了郑刚的亲属,除他的前妻以外就一个患痴呆症的父亲,他的前妻我们已经排除了知情的嫌疑,不然尚融也不会公然将她收在身边。至于那五十万退款确实是尚融叫张妍退回的,我那次和尚融的谈话中他也默认了,他提供暗示的条件就是不要追究张妍的责任,事实上我们也没打算追究张妍。
郑刚的父亲患痴呆症已经6年了,病情很重,如果郑刚将钱交给他,我想那老人很可能会当作手纸使用。”
几个人都吃吃笑了起来。
“所以郑刚的父亲也没什么价值,那么郑刚到底会把这个消息传给谁呢。我们一直都在等待。”
祁顺东扫了一眼剩下的几个人,盯着李长年说:“要不是我们在看守所5号线人的报告,我们几乎就错过了一个重大发现。”
所有的人此时都竖起耳朵盯着祁顺东,谁知祁顺东却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喝饱了水祁顺东才继续说:“今年元旦前一天。大家注意这个时间,元旦前一天看守所执勤民警比平时少一半,我相信这个日子是郑刚有意识挑选的时间。
就是这天尚融去看守所会见了郑刚,并且在会见的时候看守所没有上任何手段,所以直到今天我们都不知道郑刚对尚融说了些什么。
后来我专门调查了此事。可以说这次会见完全是看守所违反规定搞的人情会面。消息是看守所的一个副所长带给监狱管理局办公室主任于永明的。这个于永明我们也摸了一下底,可以这么说,这个人与其说是监狱局的办公室主任还不如说是尚融在监狱局的私人代表。他的工作就是为尚融在监狱局的工程鞍前马后。
肯定受了尚融不少好处,当然目前我们没有证据。
总之,通过于永明,目前尚融是在没有任何限制措施下见过郑刚的第一个人。
“李长年一拳砸在桌子上,气愤道:“我们公安队伍里就是有这么一些人,无视党纪国法,说轻了是违法乱纪,说重了就是和犯罪分子坑壑一气。那两个干部要严肃处理。”
祁顺东忙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这两个人出事,很可能会引起尚融的警觉,对我们的后续计划不利。”
张爱军局长缓缓说道:“遗憾的是对郑刚和尚融的谈话内容我们也只是猜测。目前还是缺乏有说服力的证据啊!”
祁顺东接道:“还有,那天我本打算请尚融吃饭,感谢一下他对破获郑刚案的贡献。可是我还没发出邀请,他的邀请竟然先来了。
表面上尚融是让我帮个小忙,替他打听一位公司职员的家庭情况,当时我也相信了,可是在饭快吃完的时候,他突然关心起郑刚剩余赃款的问题,我当时也没太上心,可回来细细一想,我觉得尚融露出了马脚。
一是他请我吃饭的时间,是在他见完郑刚后一个月左右,二是他不是问郑刚赃款的去向,而是打听我们对这笔赃款的追缴情况,也就是打听我们对赃款的态度,我记得当时给了他一个无奈的态度。
我现在可以比较有把握地说,尚融那次请我吃饭实际上就是在投石问路,既然投石问路了,那么他很可能已经掌握了这笔钱。刚才小雨说的尚融闭门不出那段时间就是在见完郑刚和我吃过饭以后。以上就是我认为尚融是赃款去向的知情者甚至是占有者的基本判断。请各位领导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