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划出一道银虹,方兆南击出四剑,尽被他剑光封开。
方兆南四剑无功立时向后疾退五步,长剑缓缓伸出,封住门户,蓄势待敌。
哪知萧遥子仍不抢攻,横剑而立,点头笑道:“这四招乃峨嵋派凌风十八剑中连环四绝,在江湖之中素有追魂夺命之称,如小兄弟功力、火候,能够配合得上,老朽决难接得下来。”
言词之中,大有赞赏之意。
在场的武林高人谁也想不到,这位二十左右的少年,竟然兼通天下各大剑派武学,都不禁心生震骇,耸然动容。
方兆南凝神思素了一阵,突然又欺身而起,当胸直刺过去。
这一剑看去似是平常,但被武林誉为剑圣的萧遥子,却突然疾退了两步,长剑忽然疾抡反击,洒出朵朵银花。
方兆南看这一剑来势猛恶,不敢封架,收剑向后跃退。
萧遥子一剑逼退了方兆南,点头赞道:“好一招'一柱擎天’!此乃花山派不传之秘,不知小兄弟从哪里学得?”
方兆南此刻,才真正觉得自己的武功,确已大为精进,当着天下高人之面,受到这般称赞,心中甚感欢愉。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这般过奖,晚辈如何敢当”萧遥子接道:“现在老朽要攻你几剑试试!”
说打就打,余音末绝,人已欺身而上,长剑挥舞之间,洒出一片剑花当头罩下!
方兆南大大的吃了一惊,只觉对方攻来的剑势,有如千百支宝剑,同时由四面八方攻来,叫人无从出手招架。
心头一急,突然想到那驼背老人所授一招"迷云粥日",当下疾举长剑,在头顶之上一阵摇动,划出一片护身剑光,左脚斜上半步,身随剑转。
但闻一阵金铁相触的将将之声,突然脱出剑光围困。
只听萧遥子口中咦了一声,右臂振处,重又疾攻而上。
这次来势,强厉绝伦,已毫无相惜之意,不但剑招绵击,而且剑上内力,也一剑强过一剑。
但闻森森剑气之中,响起了丝丝破空之声。
片刻之间,已把方兆南困入剑光之下。
陈玄霜眼看心上情郎,渐无还手之力,不禁大急,娇叱一声,纵身直扑过去。
大方禅师左手一挥,四个护法僧人,齐喧一声佛号,一字排开,挡住了陈玄霜的去路。
陈玄霜心急方兆南的安危,恨不得立刻出手相助,四僧横阻去路,无疑火上加油。
她一语不发,两手齐出,左掌右指,分向当先两僧攻去,出手毒辣无比,掌指袭击之处,都是致命要穴。
两僧被她迅快的内力攻势,迫得各自向后退了一步,各自劈出出一掌,并未还击。
原来四僧都是少林寺僧侣中甚有地位之人,不愿和一个女孩子家动手,是以不肯还击。
陈玄霜迫退两僧之后,立时静站原地,凝神待敌。
见四僧不肯出手抢攻,娇躯一侧,重又猛扑过去。
要知这偏殿之中,无法施展轻功掠跃四僧而过,陈玄霜如想冲入场中,帮助方兆南,势必要冲过四僧拦截不可。
她在急怒之下,出手攻势,招招都是致人死地之学,但见掌指交错,漫天而来,虽是分袭四人,仍然攻势锐利,迫得四僧各自全力自保。
四僧功力深厚,劈出掌力,又全是阳刚之劲,刹那间掌风呼呼,满室劲力激汤。
陈玄霜初攻几招,尚不觉出什么,四僧运掌封掌,足可自保,但激战到十几合后,陈玄霜逐渐放手抢攻,掌力指风,也愈来愈强。
四位少林寺护法高僧,竟然被她迫得走马灯般团团乱转,为求自保,不得不放手还攻。
大方禅师只看的暗皱眉头,忖道:“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女娃儿,竟也有这等武功,如果少林寺四大护法僧人,打不过一个少女,传言到江湖之上,那可是一件大大的羞辱之事。”
但自己以少林寺方丈之耳,势难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女子。
就这一瞬的工夫,四僧已被迫的险象环生,无力还手。
突闻一声大叫,满室剑气,忽然敛消。
众豪定神瞧去,只见方兆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抱剑站在上侧,萧遥子却跃落偏殿,但见他神色自若,毫无困倦之容,实叫人难以分辨出他们谁胜谁败。
这突然的变化,使陈玄霜和四僧激烈的搏斗。也随着停了下来。
忽见方兆南身子晃了两晃,向后退了几步,喷出一口鲜血。
陈玄霜只觉芳心一震,顾不得众目睽睽,娇喝一声:“南哥哥!”
疾扑过去,玉腕疾伸,扶住了方兆南摇摇欲倒的身躯。低声问道:“你受了伤吗?”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不要紧,我只是接架他强劲剑势,自己用力过度,等一会就会好了。”
陈玄霜看他说话神情,十分清醒,心中略觉放心。
抬头看去,只见萧遥子手横宝剑,缓步走入场中,神情十分凝重。
全场中人都为之静穆下来,目光盯在萧遥子的脸上,屏息凝神,静观变化。
陈玄霜右腕一伸,迅快的夺下方兆南手上的宝剑,横剑挡在方兆南的身前。,萧遥子在相距四尺外,停下了脚步,独目中神光闪闪,投注在陈玄霜脸上,说道:“女英雄请退开一步,我有话要对那位小兄弟说。”
陈玄霜道:“给我说也是一样。”
方兆南突然向左面横跨两步,抱拳说:“老前辈有何教言,但请吩咐,晚辈洗耳恭听!”
萧遥子道:“小兄弟刚才迫退老夫的剑招,不知是何人传授?”
方兆南凝目沉息了一阵,道,"晚辈身受老前辈的剑风迫压,已难支持,匆忙中攻出一剑”
萧遥子道:“不错,老朽从小兄弟剑招之中瞧出了很多可疑之处,数十年前,力搏冥岳岳主的诡异剑掌,重现于今日的英雄大会之上”
此言一出,群情激动,偏殿上,立时起了一阵轻微骚动,纷纷低语。
方兆南茫然说道:“什么?我出手剑招之中,和冥岳门下的剑学当真相同吗?”
萧遥子提高了声音,说道:“现在传梭作柬,邀请天下英雄,赴会绝命谷招魂宴的冥岳岳主,是否就是当年施用‘七巧梭’,的妖妇,老朽在未见她之前,不敢妄测”
偏殿上,突然的静肃下来,几十道目光,齐齐投注在萧遥子和方兆南的身上。
现在邀请天下英雄,赴会绝命谷招魂宴的冥岳岳主,是否是当年施用"七巧梭"杀人无数凶名满江湖的无名魔女,实是在场所有之人的关心事。
这一个向在群豪心中的隐秘,都期望能早日揭穿,是以听得萧遥子大叫之言,全都静肃下来。
萧遥子独目环扫了众豪一眼,缓缓接道:“老朽由小兄弟出手创招之中,瞧出可疑之处,立时全力运剑迫攻。
小兄弟剑招虽然奇奥,但功力和老朽相差甚远,被迫之下,奇学突出”他突然停下口来,独目中暴出奇异的神光!脸上肌肉微微颤抖,心中似甚激动。
方兆南茫然问道:“那一招剑式有什么不对吗?”
萧遥子道:“老朽这只左眼,就是伤在那一招之下,是以我对那一式剑招,记的待别清楚,数十年来,老朽潜居深山,一直苦心思解,破解那一招剑式的武功,原想已有破解之能,那知小兄弟剑招出手之后,老朽仍然无能封架。”
方兆南心中暗暗忖道:“那驼背老人教我这招剑法之时曾经说过,只要是我能把这一招剑法学的纯熟,天下能够接得这招剑法之人,绝无仅有。
看来此言不虚了,可惜这式变化神奇的剑法,我只学会一半。”萧遥子看他一直沉吟不语,突然提高了声音道:“考朽独居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数十年,呕吞心血。思解不出破解这式剑招。
天下也没有第二个人,会此剑招,小兄弟如不能说出何人所授,老朽也难免心中犯疑了。”
方兆南突然一整脸色,反问道:“老前辈能确定那伤你左目之人,是位女子吗?”
此言问的大是意外,全场之人,都听的为之一呆。
萧遥子正容答道:“老朽决无看错之理!”
方兆南沉吟了一阵,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缓缓扫掠过群雄,最后投瞥在陈玄霜的脸上说道:“师妹,陈老前辈受伤之事,你一点也未听他老人家说过吗?”
陈玄霜摇摇头,道:“没有,我记事之时,爷爷就是那个样子,除了隔些时日,出外寻找一点药物回来之外,一直很少离开过他的卧室。”
方兆南轻轻叹息一声,又道:“师妹请仔细想想,在这十几年中,就没有人去看过他老人家吗?”
陈玄霜凝目思索了良久,道:“好像是有一个,不过,那时候我还很小,爷爷在卧房中和他相见,我还隐隐记得那人是个瞎子。
在我所有的记忆之中,那个人是爷爷唯一接见的客人,不过只有那一次,以后,就末见那人去过。”
方兆南回头瞧了萧遥子一眼,又向陈玄霜问道:“你再仔细的想想看,他们谈过些什么话,就是一句半句也好。”
陈玄霜缓缓的摇头答过:“那时,我大概只有十岁,如果那人不是个瞎子,我也许还记得起来了。他在爷爷卧房,停了有半天时间,我一直没有进过房去。
平日爷爷一清醒,就逼着我练习武功,只有那半天允许我在外面玩耍,直到那人离开了爷爷的卧室,爷爷才叫我回去。”
方兆南沉思了一阵,又道:“除了那个瞎子之外,再没有人去过吗?”
陈玄霜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在我记忆之中,爷爷只有那一次访客。”
方兆南低沉的叹息一声,道,"师妹,那天我在店中见到那两个穴道被点的大汉,是什么人?”
他本不想当着天下英雄之面,这等蝶蝶不休的向陈玄霜追问,但为眼前情势所迫,不得不这般反复追问,再者也可藉机会迫使玄霜想起一些往事。
因他已从萧遥子的问话之中。发觉了一件极大的隐秘,那就是驼背老人传授自己的武功,和昔年纵横江湖,身怀"七巧梭。
的武功一样。
陈玄霜忽然微微一笑,道:“你还记得那件事吗?”
方兆南道:“是啊,那两人是被什么人点中穴道?”陈玄霜道;“是我呀,不过这件事和我爷爷毫无关系,那两个人太不老实了,他们在门头上欺辱我,才被我点了穴道,爷爷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在爷爷还未清醒之前,我就把他们放了”她忽然发现不安的说道:“那时候,我也骗了你啦!告诉你爷爷不在家,赶集去了,其实爷爷是在家的,只是他伤势正在发作的时候。”
忽见一个和尚匆匆的奔了进来,合掌躬身在大方禅师面前不知说了什么,但几句话后,立时有退了出去。
这一个突然的事故变化分散不小人的心神,大都把目光投到大方禅师的身上。因为大都猜想道那和尚匆匆的奔来,请示掌门方丈,定然是发生了了十分重大之事。
大方禅师目光横扫了全场一眼后问道:“诸位之中,哪一位认识知机子言陵甫?”
天风道长突然插嘴接道:“此人在下见过,不过,他早已神智迷乱,有些疯了。
大方禅师低声道:“阿弥陀佛,道兄之言可有根据吗?”
天风道长说道;“我们数人亲眼目睹,绝错不了。”
神刀罗昆接道;"老朽也是目睹之人。”
方兆南心中摹然一惊,暗自忖道:“此人不知是否还记得我,如果他疯疯癫癫,当着天下英雄之面,向我讨取‘血池图’来,那可是一件极大的麻烦之事。
如果此图不在身上也还罢了,万一被他大汉打叫的喊了出来,引起天下英雄疑心,只怕又要引起一场斗争”只见大方禅师回头望了身侧的两个弟子一眼,缓缓说道:“传谕出去,知会达摩院选派两人带他进来”那两个小沙弥躬身领命而去。
萧遥子突然望着天风道长,问道:“这位知机子言陵甫,可是被江湖称为神医,自喻为罗玄弟子的言陵甫吗?”
天风道长正待开口,神刀罗昆已抢先接道:“不错,不错,正是此人。”
萧遥子忽然似想起来一件甚为重大之事,说道:“几位既然和他相识,可知传言确实吗?”
神刀罗昆拂髯沉吟了半响,道:“此事倒很难说,依据传言言陵甫确实和罗玄有过相遇之事,但罗玄其人,有如雾中神龙一般,呼之欲出,传说事迹甚多。
但如深入追究,谁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似乎罗玄其人其事,都是听由传说而来,言陵甫也许是真见过罗玄的唯一之人,也许是假借身为罗玄弟子之名,以求闻达江湖。
果然,他自己传出,医术得罗玄相授,立时传扬江湖,博得神医之誉,但他没有想到盛名累人,每日登门求医之人,络绎不绝,这才迫的他迁到九宫山中,以避烦扰”
此人甚爱说话,而且确也博闻广见,一开口,就没有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萧遥子重重的咳了一声,打断了罗昆未完之言,问道:“兄台久居江南,不知是否听过'血池图"的传说?”
罗昆拂髯大笑,道:“在场之人,恐都已听到过'血池图’的传说,但此物有如罗玄其人般,传说归传说,但见过‘血池图'的人,只怕当今武林之中,还难找得出来,”他似是自知失言,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不知那位见过那'血池图。?”
方兆南心头微微一跳,别过头去,他怕自己无法控制心中的激动情绪,被人瞧出破绽,转过脸去,以避开罗昆的视线。
这一句话,果然问的全场为之一呆,无人接口说话。
足足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罗昆正待再说下去,忽听袖手樵隐轻轻的咳了一声,缓缀站起身子。
偏殿中所有的人,一齐转过头去,目光凝注在他的脸上。
只见他站起身子后,伸了一个懒腰重又坐了下去。
此人冷怪之名,早已传遍武林,谁也不愿碰他的钉子。他站起重又坐下,也无人追问于他。
萧遥子皱皱眉头对大方禅师说道:“老朽有几句话,想请教大师。”
大方禅师合掌说道:“萧老前辈,有话但请吩咐。”
萧遥子道:“不敢,不敢,大师这般称呼老朽,叫我如何敢当,我和令师兄相处甚洽,咱们该平辈论交。”
大方禅师道:“恭敬不如从命,萧兄有何高见,贫僧洗耳恭听。
萧遥子道:“这次英雄大会,旨在对付冥岳中人,挽救武林浩劫,造福天下苍生,凡是应邀参与此会之人,都该敌忾同仇,生死与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坐中人的,既有知那‘血池图'隐秘之人,不知肯不肯说将出来?”
袖手樵隐目光转到萧遥子身上,冷冷说道:“萧兄指桑骂魁,可是说的在下吗?”
萧遥子沉吟了一阵,道:“老朽之意,是想我等各把胸中所知隐密,说将出来,彼此印证,或能找出所谓冥岳岳主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多一分获胜之力。”
袖手樵隐冷冷接道:“老夫生平不说没有根据之言,臆测之词。”
他因知萧遥子的名头甚大,故而已在言词之中,客气不少。
萧遥子轻轻的哼了一声,正待开口,忽见两个身躯修伟的和尚,带领着一个身着长衫,手扶竹杖的老叟,缓步走了进来。
所有之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那手扶竹杖的老人身上,但却没有人和那手扶竹杖的老人点头招呼。因为在场之人,除了方兆南之外,谁也无法肯定的认出,这老人就是誉满江湖神医,知机子言陵甫。
那手扶竹杖的老人,踏入这偏殿之后,目光缓缓的掠着群雄脸上扫过,当他目光扫射到了方兆南时,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严肃,一语不发。
方兆南被他瞧得心神为之一震,只道他已认出了自己,如若他当着天下英雄之面,提出自己身怀"血池图’一事,立时将引起一场混乱。
言陵甫一直把目光停留在方兆南脸上的奇异举动,逐渐的引起了群雄的注意,每人的脸色,都逐渐转变的严肃起来。
方兆南回头瞧了陈玄霜一眼,低低叫了一声师妹。
陈玄霜也瞧出了这局面,愈来对两人愈是不利,缓移娇躯,走到方兆南身边说道:“南哥哥,我们走吧!”
她虽聪明绝伦,但江湖的经验阅历太少。心中想到之事,毫无顾忌的讲了出来。
方兆南心中大感不安,陈玄霜率直的说出要走之事,无疑告诉了别人,两人已有逃走之心,只觉手中汗水汨汨而出,心中紧张至极,但他又必须竭尽所能的保持着外形的镇静。
他回头瞧了陈玄霜一眼,淡淡一笑,道:“你心里怕了吗?”
这一句话答的恰当无比,不但避开了正题,而且又激起陈玄霜强烈的好胜之心。
只听她十分坚决的答道:“我不怕,他们一齐出手,对付我们,我也不怕!”
方兆南故作轻松的伸出左手,轻轻的在她秀肩上拍了两下。
他心中紧张无比,想借这轻松的拍陈玄霜,舒散一下心中的紧张。
但他却忽略了,陈玄霜还是个黄花少女,在众目相注之下,这举动将使她张慌失措。
因为那时代的礼教十分严厉,男女授受不亲,武林中人虽然随便一点,但这等放荡的举动,立时引起了在场群豪侧目。
方兆南警觉到自己动作失措,迅快的收回左手。转眼望去,只见陈玄霜粉颊上,已泛起两片羞红,呆呆地站着。其实,她芳心中正在千百转的想着这件事情
只见她脸上羞红渐退,嘴角间绽开出微微的笑意,两道清澈的眼神,缓缓的转投到方兆南脸上,欢愉洋溢,如花盛放。
原来,她在一瞬之间,对自己生命中一件大事,迅快的作了决定
她早已把方兆南视作世间唯一的亲人,对他在众目相注之下的举动,自作了一番解释。
她暗忖道:“他在众目交投之下,对我这般亲热,自然早已把我当作亲人,男女之间,最为亲近的,自然是夫妇了,我实在很笨啊!他心中早就对我很爱了,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呢?'一股羞喜,泛上了心头,但洋溢的喜气,冲淡了她少女的娇羞。
常常有很多大事,在偶然的境遇微妙的影响下,作了决定,陈玄霜正是如此。
她清澈的眼神中,放射出情爱的光辉,低婉的说道:“南哥哥,咱们两个和这样多的高手相搏,打不过他们也不算丢人之事,她想鼓励方兆南的勇气,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适当的措词。
忽见言陵甫流现茫然之色,长长的叹息一声,大叫道:“血池图,血池图”仰面一跤,向地上摔去。
大方禅师白眉一扬,低声叫道:“阿弥陀佛!”
双肩微晃,直欺过去。
佛号未落,人已到了言陵甫的身旁,左臂一伸,快捷无伦的抓住了言陵甫向地上摔倒的身子,微一用力,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