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说我紧张,我只是……”许冬言想了想,提议道,“要不你退出吧?就说你要出差,好不好?”
“也不是不行,可是,为什么?”
许冬言一本正经地胡诌道:“你来跟我们比赛跑跑跳跳的有意思吗?到时侯他们肯定给你们放水,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输了又丢人,所以你干脆退赛吧!”
“这么说我更不能退赛了,我要是真退赛了,那不就等于默认自己不行了吗?”
许冬言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见她男副表情,宁时修笑了,摸了摸她脑袋:“好了,这两天你好好表现,到时候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笑你。”
“宁、时、修!”
宁时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你不怕被楼下二位听见了?好了,早点休息。”
宁时修走后,许冬言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晚上十点钟、这时候给关铭发信息会不会引起误会呢?
她琢磨了片刻,觉得自己没耐心等到明天了,于是发了一条信息给关铭:“师兄,求你个事儿。”
宁时修回到房间后,犹豫了片刻,想到陆江庭和宁志恒跟他说的些话,他还是给陆江庭发了一条短信;“哪家医院?”
很快,陆江庭的短信就回了过来:“景山医院肿瘤科住院部,203。谢谢你,时修。”
单身汉的生活枯燥而乏味,关铭在电脑上看了一会儿电影,发觉没什么意思就打算关机睡觉,正在这时却收到了许冬言的短信。
他一看,不由得咧嘴笑了,连忙回信说:“跟师兄你还这么客气。说吧,啥事?”
许冬言收到短信,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连忙回复说:“我可不可以不参加周五的运动会?”
关铭一看不由得皱眉,一段文本编辑了好几遍,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每个部门都是有指标的,青年组就我们几个人,分摊了二十几个项目,刘总还特意点了你,你不参加不合适啊。”
许冬言想了想:“其实是这样……那几天刚好身体不适呢。”
“怎么不适了要不要去医院?等等,那几天不适你都能预测到了?”
许冬言一看回信,顿时觉得头大:“算了,我身体挺好的,晚安吧。”
虽然冬言好像不是很高兴,但关铭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毕竟她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啊……
他把冬言的短信来回看了好几遍,才回复过去:“晚安,冬言。”
陆江庭又在医院陪了刘江红一天,到傍晚的时候才被陆父打发回家休息。陆江庭走后,陆父问刘江红:“晚上你想吃点啥?”
刘江红深深叹了口气:“吃什么还不都一样?”
“你是怎么了,这一天到晚净说些丧气话!当着孩子面也不注意,他的压力够大的了。”
刘江红抹了一把眼泪:“谁知道我上了手术台,还下不下得来?”
陆父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慰她,叹了口气说:“我去给你买点粥吧。”
宁时修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到刘江红的病房时,病房里只有一个人。她穿着病号服,身量算是女人中比较高的,却异常清瘦。其实宁时修早就不记得姨妈长什么样了,但是看着病房里的人,他却仿佛看到了母亲年老时的样子。
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刘江红回过头来,看到宁时修,她第一眼没有认出来:“你找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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