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陆江庭的声音难掩疲惫,但听出来是在笑:“还算顺利。”
宁时修也轻轻舒出一口气:“那就好。”
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宁时修一回头看到许冬言正看着他,他微微挑眉:“怎么了?”
许冬言眯起眼来:“跟什么人打电话呢,这么偷偷摸摸的?”
“还没过门就管上我了?”宁时修一脸无奈地把手机递向她,“要査就査吧。”
许冬言虽然很想看,但面子更重要,她直接无视他递来的手机说:“谁稀罕査!”
吹了一上午的冷风,她觉得头晕沉沉的,吃过饭就回房睡觉了。再醒来的时侯,家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许冬言给宁时修发了一条短信:“在哪儿呢?”
短信发出去很久,也不见回复。她下了楼,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
刘江红悠悠转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流泪。陆成刚见状也跟着掉了几滴老泪,陆江庭却面不改色地替母亲轻轻拭去了眼泪。宁时修在后面看着,他知道,这大概就是重生的喜悦吧。
刘江红哭过后才注意到宁时修,吃力地朝他招了招手。宁时修和陆江庭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刘江红拉住宁时修说:“时修,你能来真好。”
看得出她已是非常疲惫,宁时修说:“您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先休息。”
刘江红说:“你好不容易来了,我不想休息。”
宁时修顿了顿说:“我不走,等您醒来再说。”
“真的?”
“真的。”
“那就好,我是真的有点累了。”说话间,刘江红已经闭上了眼。或许是真的累极了,也或许是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去。
等刘江红睡着后,宁时修起身走出病房。在外面走廊上,他点了支烟。
陆江庭也跟了出来,走到他身边说:“谢谢。”
宁时修低头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谢一次就够了。”
陆江庭笑了,又问:“你的事办完了?”
“嗯?哦,办完了。”
然后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宁时修把燃尽的香烟掐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中,抬头问陆江庭:“你们晚上还留在这儿吗?”
“嗯,我一会儿让我爸先回去,我留下来。
“不是有陪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