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许冬言什么也没说,快步低头上了楼。
温琴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些话宁志恒已经听到了,可是她刚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此时,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脸埋在手掌间,无声地哭了起来。
宁志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缓慢也很沉重,最后,他在她身边坐下。
温琴想,如果他说离婚吧她也能够理解。可是宁志恒却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向自己的怀里。温琴的身体不由得一僵,哭声更大了:“对不起啊,老宁,其实我……”
宁志恒叹了口气说:“时修的身体我也清楚,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往后的日子都得抗排,保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出事,你的担忧我理解。”
温琴说:“我既然嫁给了你,为了你们宁家做牛做马我都乐意,但是我就冬言这么一个女儿,我这半辈子过得多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希望她也……”
可是你对我们母女这么掏心掏肺的,我还在背后戳你心窝子,对不起!对不起……”
宁志恒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认识都这么多年了,又同为人父母,你的立场,我理解,不用过意不去,换作是我也是一样。真的,小琴,别难过了。”
宁时修依旧不接电话,看来他跟温琴一样,铁了心想要让许冬言放弃。但是既然知道了这一切,她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过了许久,她发了一条短信给宁时修,像是在告诉他,也做是在告诉自己:“宁时修,你我之间只有死别,绝无生离!”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渐渐地,天色越来越亮。
许冬言开门下楼,发现温琴就坐在楼下,也不开灯,就那样坐着。听到动静,温琴打开了灯,抬起头来看她:“这么早就醒了?还是一夜没睡?”
许冬言看着妈妈满眼的血丝,突然心疼了,走到她身边坐下。
温琴抬眼看她:“不折腾了?”
她叹了一口气说:“妈,我饿了。”
知道要饭吃了,温琴以为她大概是想通了,情绪不由得跟着好转,连忙起身说:“你等着,妈给你做早饭去。”
许冬言看着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鼻子酸酸的,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不起了,妈,恐怕还是要辜负您的一片好心了。”
不一会儿,温琴就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你都一天没吃饭了,吃点热乎的吧。”
许冬言点了点头,抬头发现温琴只是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吃:“你怎么不吃?”
温琴的声音有些喑哑:“我现在没啥胃口,晚点再说吧。快吃吧,你小时候最爱吃这种炝锅面了。”
“是啊,现在也很喜欢吃。”
许冬言一连吃了两碗,才满足地擦了擦嘴。
吃完饭,她站起身说:“一晚上没睡,我困了,上去睡一会儿。
温琴说:“快去吧,好好睡一觉,妈不打搅你。”
许冬言上了楼,关上房门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睡觉,而是打电话给小陶。
还没到上班时间,小陶似乎刚起床,迷迷糊糊地问:“你这是到了?”
“没走成。”
“为什么?”小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