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些没凭没据的账,就想陷害你爹,你是想反了么!?”老爷子看着那些熟悉的账目,心底忍不住发抖,这些可是自己偷藏着的秘密账本,也不知道自己这不孝儿子从哪里找来的。
左父也不辩解,轻笑了起来:“是不是真的,大家心中有数,不用您老多分辨。对比一下账本和我们的年账,其中每年都能出入近亿,这些钱,去哪里了?”
看着左老爷子气得涨红的脸,左父轻笑了起来。这个一直狠狠压在自己头上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人,现在也不过是个利欲熏心的老人而已。
老爷子看着左父,倒是真的懒得解释了,反而对着左父发难:“空口无凭你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还不如好好解释一下赌石亏了九千万的问题。”
九千万?左老爷子也是急昏了头了,这时候谁还在意左父亏掉的九千万?左父本来就是主管采购一线,经过左父手上的钱,不说保本,至少也是能翻个倍的,别说亏一次九千万了,就是亏了两次,也绝没有直接判死刑的道理,左老爷子也是心急了。
看着面前的老人家,左父轻笑了起来,拍了拍手。
随着掌声落下的,是一整块布,遮挡着玉石的红布翩然落下,缓缓露出被遮挡的美丽姿容。漆黑的墨翠在灯光之下闪着迷人的光,温润光泽,静静的伫立在人群之中,接受着众人瞻仰的目光,安之若素。
墨翠!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样的美丽,他们几乎害怕自己的呼吸会污染这份纯净。他们看着面前这个堪称巨大的墨翠,几乎沉醉其中……
而紧接着,墨翠底部的灯亮了起来,这一次,整个房间里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透着光,墨翠泛着幽幽的翠绿,仿佛夜间的一抹精灵,灵动而神秘,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这个精灵下一秒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左父挥了挥手,手下的人就毫不犹豫的将玉石盖住,遮住了所有的美丽。
看着红布无情的包裹住了墨翠,所有人都忍不住无奈的叹息,看着左父的目光充满了谴责——那可是墨翠,看一眼少一眼的极品墨翠。
左父也是厚脸皮,迎着众人谴责的目光微微笑了起来:“九千万,赌出来的就是这样的石头,你们觉得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就凭着这一块墨翠,左父就能稳稳的坐着左氏企业功臣元老的第一把交椅,哪里还能有什么如何?
左老爷子看着自己儿子那副云淡风轻的挑衅模样,忍不住气得两眼发直——这个不孝子,在他生出来的时候自己就该把他掐死!
左父看着这样的左老爷子,反而笑了起来:“您可千万别晕,晕了,这一年近亿的钱,可没处说理去。”左父是打定主意趁着今天咬下老爷子的大半血肉了,老爷子心底也清楚,如果说账簿出来时,自己还勉强能借着阅历翻盘的话,那块巨大的墨翠一出,自己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闭了闭眼,老爷子看着左父的眼神恨不得噬其血肉,可最终还是化作了沉沉的叹气——自己输了,一败涂地。
左父手里属于老爷子的账本是真的,这是挟制着老爷子的最*宝,凭着这个账本,左父和左老爷子的交锋堪称无往不利。只可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面对着这样的劣势,老爷子最终也不过是付出了自己手上的31%的股份,失去了对左氏的绝对掌控,而左父则是凭着碾压性的资金能力,收购了老爷子的所有外放股份,成为了左氏真正意义上的掌权人。
左氏,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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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岚听着蓟寒的讲述,眼神都变了:“看不出,你还挺八卦啊。”和个omega似的。
蓟寒:“……”好心给你讲故事所以是我错了咯?
左一岚脸色一肃,认真了起来:“所以我可以转学了么?”
蓟寒:“……”真是个目的明确信念坚定的人啊,在听了这么大的消息之后,竟然还只是坚定的要转学而已。
蓟寒看着左一岚摇了摇头,很是有几分宠溺的无奈:“不可以,等消息。”
左一岚也不遗憾,得到了答复就点了点头,愉快的对着蓟寒说道:“那么就这样吧,我回家了。”
蓟寒看着左一岚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左一岚就像是个过河拆桥的负心人,而他就是那个桥。摇了摇头,挥去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蓟寒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个左一岚,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