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钦差见济公说帖上有“访敌情,探后路”这一句话,便将郑伯龙传上帐来,问了后路的大略,心生一计,便低低向杨魁道:“欲探后路,我预备如此如此。”杨魁道:“大帅的妙计真是神鬼莫测,今夜就依计而行是了。”当下着郑伯龙仍然退出。到得一晚,当将前、中、后原领兵八个营官传进帐来,便发出四千张赏标,分付道:“列位手下各兵,本是广陵、镇江两处坐防,今日调往玉山县剿贼,不免辛苦一点。本帅特开恩赏,发出四千张赏标,列位回营,按名给发,候着剿灭贼寇,凭票每名加赏一月粮饷。但列位回营,当夜就填标给发,不可延缓,有误军情,要紧要紧!”八个营官唯唯听命,当即领了赏标退下,按名填发,那敢怠慢。到了次日午牌后,又传前、中、后各处将官、营官进帐,当即传今,将后、中两营的兵暂并前营,腾开后、中地段另有用处,辎重可勿迁移。一声令下,各兵皆走进前营,当先前营地段最小,不过一千人的住处,突然添上三千人,直即挤得一个靠一个,连气都叹不出来。归并已定,各营官进帐通报,张钦差便将马如飞、江标、冯志坚、周仁、周义、周礼、周智、周信传至前,附耳授了密计。八人便带了兵器,分着两班,走到营外,四个在左,四个在右,分巡两边,不许营兵偷逃。又唤过牛忠授了密计,牛忠便拿开山斧,挡住营门,一人不许出人。又派哈云飞守住营后,也是这样。又派韩毓英守住居中,凡领过赏标之兵,放入后营,不许再到前面。
统统安排已定,发出一道朱谕,着营官传知三军。上写道:
总督全军张、总领全军杨,为稽查奸细事:本钦差奉旨剿灭小西天赋寇,现因大兵驻扎地方距贼巢不足十里,难保无奸细混入,偷探军情。仰各军逐一亲到帐前,将昨日给发赏标报名投验,暂归后营。毋许争前拥挤,紊乱次序,致干未便。凛之慎之,切切特谕。
各营官奉了朱谕,传知大众兵丁,仍然分站帐前.帮同接递赏标,足有两个时辰,前营的兵统统领过赏标,到了后营。杨魁便亲自出帐,走到前营一看,果然各棚里面都是空空的;再朝前面一看,忽见营门背后露出两只快靴。杨魁不慌不忙走至近前,一把便将那人拖出,直到帐前。张钦差当即传令,后营兵了各归各队,外面巡探各将进帐消差。只见周仁手上抓住一人走上帐前,说道:“这人越营逃走,被末将抓住带来,凭大帅发落。”
张钦差命将同杨魁搜到的那人一同绑起,定睛一看,两人身上皆着的本营号衣,同本营兵丁一样打扮。杨魁问道:“你们名叫什么?”一个抖抖的说道:“名名名叫金长发。”一个睁圆二日,指着大骂道:“狗娘养的,要杀便杀,问什么!咱爷爷丢一颗脖子,难道还立个木主奉祖爷爷不成?”杨魁暗叹道:倒是个硬汉,可惜舛投着人了。见他这样蹊径,晓得这人的实话断拷他不出,便同张钦差商议道:“我们可如此如此。”张钦差点一点头。这时牛忠站在旁面,杨魁便着牛忠将二人身畔搜他一搜。可笑这牛忠虽然粗莽,他搜查奸细倒很内行,下手将帽子拿掉,发窠里摸了一摸,然后又将快靴褪下,里面掏了一掏,见得皆无形迹,便招一招手,叫过一个营官,松开手绑,将一件外衣褪下。两人皆照样脱去,再仔细一看,里面却穿的两件青褂,一个肩上绣了二条黄龙,下面绣了“大狄国探队头目曾勇”九个白字;一个却无金龙,肩上单绣了‘探队金长发’五个字。又将这号衣脱下,送上帐去。张钦差、杨魁已经明白,又向牛忠道:“你代我把这两厮腰间再搜查搜查,可有别项暗记?”牛忠又将两人里衣解开,仔细查看,并无别物,每人只有一面腰牌,也解了送上帐来。但见那腰下一牌糊了一张印信的凭文,上写道:
大狄国中寨右台司令总督兼管侦探事宜梁,为领牌放入事。现今大宋兵临境外,所有侦探队均为宋兵装束,以便往探敌情。诚恐守营各将,误认敌兵,致生枝节,今特给发腰牌。如有此项兵丁探有紧要军情回寨,仰各守将即凭此牌放入,不得留难,致误军国机密大事。切切奉行,须至牌者。
张钦差、杨魁二人看毕,又看了末填了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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