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发现效果还是有的,最起码如今的饭量是增大了些,虽不显著,可到底是进步了。精神气也好了不少,更令她开心的是,经过这些日子持续性的对脚底进行按摩,她真的发现她那几个原本废掉的脚趾头真的是往前捋直了些,这次她确定不是错觉。可以证明她这一观点的是原先脚趾头青乌的颜色淡了些,这让她无比的确信,她那双残缺的脚真的是有希望可以恢复健康的!
套上原来的那双绣花鞋,果真,如今她的脚已经是套不下去了,这无疑是再次肯定了苏锦的劳动成果。她依托着原主的手艺,想再次给自个缝制了双大一号的鞋子,为了保暖起见她翻找出以往那秦大虎送给原主的兔皮子,仔仔细细的缝制了一个下午。待第二日天一亮,她吃过早饭后,草草拾掇了一番就锁了门仔细装好钥匙,然后回想着原主的记忆踩着厚厚的积雪往村里赤脚大夫的家里走去。
为了她的脚能好的快些,她打算去买些药草回来。以前她进行按摩时都是配合着一定的草药来的,所以在按摩的时候这些草药的药性就能透过肌肤沿着经脉散发到她的血液中来,如此一来效果才能加倍。因为这个方子她用得好,所以经常去大药房抓药的她倒也能将这些味草药记得明白,其中倒也没什么特别稀奇珍贵的药草,所以她觉得这个小山村里的大夫手里应该也会有的这些个药材才是。
只是不知道这些药草的价钱怎样。因为天寒地冻的,她这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尤其是这快到她腿弯的积雪让她走的十分的艰难。为了保险起见她多呆了些银两,足足带了十两银子,要知道她翻找原主的家产,总共也不过四十多两多点。当然这些银两想来也是近些年来原主从秦大虎这个男人手中得来的,对此苏锦表示,她在用的时候,绝对不会考虑这些银两的来处。
村里的赤脚大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姓赵,人称老赵头,也没有什么正规的药房,不过是在自个家里的小院一侧随意开辟了间小屋子,屋子中央就摆了个简陋的药柜,药柜前简单的摆放了两把破旧长椅,就组成了一个简陋的药房。
苏锦全身上下裹得就跟个蚕蛹似的敲响了老赵头家的门,老赵头开了门,见了裹了跟个粽子似的人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要拉死门,苏锦眼疾手快的扯掉脸上的棉布条那老赵头才眯眼认了出来,这不是村里西南头的那厢苏娘子吗?
老赵头的老伴倒也是个热情的,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那足矣令人唾骂的身份,闻讯出来后便拉过她的手将她拉进了屋,一个劲的询问她可是生病了。
对于这样的热情苏锦觉得有些不适,跟老赵头说过药方后便问他有没有这些药,得知她寻得这几份药他这里都有时,便寻他买了足足二十份。老赵头神情一滞后便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她要这些药有什么用途,就一一给她包好。
这些药花了苏锦足足三两银子。在平常百姓家里这可算是奢侈了,可苏锦却并不在乎,或许是因着她对她那双残废的脚实在怨念太大,或许是因着刚穿来的她对银钱实在是没有什么概念。
因着二十份的药材实在太多,她有些提不动,老赵头的老伴就给她拿来了个背篓,让她可以背着带走。
苏锦走后,老赵头的老伴就捅捅老赵头:“刚你怎么也不问问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来的这药方子,要这药方子又有啥用呢?要是将人吃坏了那可不作孽了?”
老赵头的眉头始终紧拧着:“你一个老婆子多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吃饱穿好多活几年才是正经。”
他老伴又捅了他一把:“死老头子,你今个要不跟我说实话,你就休想安宁了。”
老赵头最终烦了,道:“她一个行为不检的妇道人家,要些活血化瘀的药,你说她要用来做什么?”
他老伴大吃一惊:“这么说来,那她岂不是……”
老赵头喝声:“这是人家的事,你可不许碎嘴。再说了老秦家的喜事将近,这事整出来若是闹到老秦家的亲家那里,要是影响到两家的喜事,老秦家能挖了咱家祖坟的心都有。所以说,你别多事。”
听了这话,他老伴唏嘘了一番后,道:“这事轻重我省得的,只是可惜了……唉,终究是世道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