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秦大虎也不解气,谁让你大清早的进人家娘子家家屋里了?人家一个娘子家家的闺房是你一个大老爷们能进的么?岂有此理!
对此李二也很冤枉,要不是大虎哥在里头抱着娘子睡得就跟个啥似的,害的他在外间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至于急的进屋去叫么?再说了,他这真的是有十万火急之事,容不得丝毫耽搁啊。
却原来今个几个村民上山时,走到山腰子时,却惊听见不远处的一片小林子隐约传来女人的哭声,等他们小心走近了些,竟还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几个村民对视一眼,然后派两个人回村通风报信,剩下的人则在这里盯梢,等李二几个上了山进了这片小林子之后,才发现竟是十多个衣衫褴褛的人瑟瑟缩缩的挤在一块,等李二一询问,这才晓得他们竟是隔了他们两个村子里的人,因为交不起税钱所以就在官府派人来捉拿之前跑了出来,当然也没其他地方躲,只能躲进山里头,跑着跑着跑到东山村的山头上就跑不动了,又冷又饿又饥又渴的,逃了三天了,他们几乎滴水未进,别说女人孩子受不住,就连粗壮的汉子也快熬不住了。
听到这,东山村的村民们自然是惊异不已,贵妃诞辰和皇帝千秋的税钱不都是上缴完了吗,哪里还有其他的税钱?
那逃难过来的人怜悯的看着李二他们,却道:“刚派下来的税目,说是皇帝他老人家又有了个新的消遣,斗蛐蛐,所以各州各县都得上贡好的蛐蛐,如此一来各县的县衙去找蛐蛐就得要出钱出力了,分派给各个村里,自然就得收税。我们村排在前头,估计这两日就要轮到你们东山村了,还是按人头来算,这回是不论男女老少,统统半两。”
李二几个惊呆了,啥,蛐蛐税?
秦大虎听后也是呆了,也怒了,什么鬼世道,皇帝老儿玩蛐蛐干他们小老百姓啥事?!草他娘的。
果不其然,当日晌午过后,王麻子就带着狗腿子进村了,收蛐蛐税。
不过这次前来,王麻子的脸色可不如上几次和善,对着秦大虎横挑鼻子竖挑眼不说,还冷言冷语的,直接下达官府指令,上交蛐蛐税,不论男女老少,按人头算一律一两银子,今个就得交齐,没得商量,交不齐那就不好意思,对不住了。
听到这秦大虎的眼眯了下,李二忍不住道:“怎么是一人一两?”
王麻子脸色一变,当即拍了下桌子:“咋的,你这贱民对朝廷的法令还有啥指教不成!”
李二涨红了脸:“可明明就……”
“住嘴!”秦大虎喝道,转头对王麻子沉声道:“捕头大人有大量,可别怪罪,草民这兄弟嘴笨不会说话,回头草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王麻子冷笑:“这次倒也罢了,若有下次,本捕头会让他知道,我王麻子家里可不是开善堂的。”
秦大虎听着心里不舒服,可屈于此人的势力又不得不小心应着,同时他心里也隐约觉得,似乎是不知是何事惹恼了王麻子,此次前来王麻子似乎来者不善。
若王麻子知道秦大虎如何作想,当再次冷笑了,这秦大虎该问问他那跟人跑的婆娘,人家那表哥临走前可是好好交代了他们县太爷一番,要他们县太爷好好照顾下他们这整个东山村呢。瞧,他这不是特意来照顾照顾。
“一两银钱不算少,不知捕头大人能不能……”
不等秦大虎说完,那王麻子三角眼一瞪:“你以为你自个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本捕头来讨价还价?今个就得全额交齐,交不齐咱们就大牢里见!”
秦大虎只得忍了一口气拖了李二出来,李二气愤道:“别的村一人半两,为啥到了咱村就变成了一人一两了?这不是坑人么!”
秦大虎撸把脸,沉声道:“可不就是坑人。可明知道坑人咱也得忍着,因为这世道压根就没个说理的地。”
李二还欲再说,秦大虎拍拍他肩安慰道:“罢了,咱也不是拿不起这笔银钱,大不了就多走几次货。”
李二终究意难平:“到底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秦大虎带着李二往他们藏银的地方走去:“别想太多,等我先拿了银钱对付这次税钱,送走这座瘟神再说。对了,那些人你先让他们好好藏好别出来,等王麻子走了再说。”
李二点头:“这事我晓得的。”
正在秦大虎带着李二回去取钱的空挡,王麻子带着狗腿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话说他压根不觉得秦大虎他们能拿得出银钱来,一人一两,全村统共一百多口人,往日还好些,可在经过了几茬大的税收后,怕是地皮都被挖了三尺了,他还不信了,秦大虎还能拿的出足够的银两来。
王麻子开始在村里悠悠荡荡的晃着,心里阴险的笑着,小山村倒是挺不错,可惜喽,过了今日只怕是就要人去村空,不复存在了。只是不知道这小山村里的娘子有没有模样好看些的,身段妖娆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说啥了,总之爷回来了,明个再跟乃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