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有个大人想要轻薄于我,还望大人给我个公道。”
那狱卒长虽然奇怪那小娘子力道的强大,却到底色令智昏,听得里头有不长眼的要先他一步下嘴,顿时上司权威被侵犯的欺辱敢令他怒火中烧:“走,本大人给你做主,今个我倒也看看,是哪个吃了狼心豹子胆的狗东西!”
狱卒长一下了台阶,那石门就应声而合,外头的两个狱卒面面相觑,挤眉弄眼了一番,暗下猜测着是哪个胆肥的敢抢他们大人的嘴里肉。
石门一合上,躲在阴暗处趴着的秦大虎就猛一个高过去,捂了那狱卒长的嘴生生的往下直拖,天知道他有多恨,刚眼睁睁的看这厮拿他那脏手去碰小娘子甚至竟拿那脏嘴企图去亲小娘子,天知道他在旁扒着墙壁忍的有多难受!!
自个在乎深了的人,哪怕别人看上一眼都觉得是抢,更何况那混账还敢碰?!秦大虎觉得,今个他要是不将这厮剁成一片片的喂狗,日后睡觉他都会做暴起骂爹的。
李二瘆瘆的看了眼那凶神恶煞,正阴惨惨着脸将那厮一骨碌径直往角落里拖的秦大虎,打了个哆嗦后,忙对那苏锦小声道:“嫂子,现今咱怎么办呢?”
苏锦看向石门:“得先将那两个人骗进来再说。”
李二和光头疤他们对视一眼,难得意见一致的陪着苏锦,待那石门再次打开后,苏锦站在台阶上急急道:“不好了,大人他们打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大人快被打死了!”
那两狱卒吓了一跳,探头往里头一看,果不其然见着台阶下一群狱卒们正围着中间一人猛打,虽说牢里烛光昏暗加之隔得又远看不得清楚,可这并不妨碍两狱卒对苏锦的话深信不疑的程度,再也来不及多想,抬脚就往下了台阶。
石门合上后,两狱卒同样也被捂着嘴拖了下去。
守男牢大门的两狱卒外加牢里十来个狱卒全都给用铁链子绑住,再用囚服塞了嘴扔在了一处,除了那个被秦大虎拖到边角生死不知的狱卒长外,这男牢里的其余狱卒们大抵是到齐了。那么接下来的重点,那就是该如何来营救女牢里的女眷了。
想起那么大岁数还要遭受牢狱之灾的娘,李二不由红了眼圈:“嫂子,外头不过就三十几号的人,冲过去就是,怕他个啥!早点救出咱们乡里乡亲,俺们早点剁了这群没人性的兔崽子们!”
光头疤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娘子,你在外头消息灵通,可知那些大头兵们可是真的从咱县里离开了?”
苏锦点点头:“这个我肯定,今个有部分乡亲们是留在县城的,所以他们亲眼所见那些大兵头们即日开拨回府,说是再也受不了咱这的穷乡僻壤了。”
这时候刘秀才不其然插话了:“整个县衙,连狱卒带衙役统共百八十来号人,其余兵力再就是那狗官家中的私兵,因为那狗官上任不久,所以家里私兵不过三五十来人,且良莠不齐不足为惧。再者所说的县中屯兵,多年来连饷钱都没发过几个大字,即便是招来却也不会响应的,这部分屯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县衙统共能招齐的兵不过二百来号人,而我们光这里就不下四百多人,试问何足为惧!”
众人望着这个面无表情侃侃而谈的秀才,不由屏住了呼吸。
“秀才不妨直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光头疤问。
刘秀才一字一句道:“县中可图。”
众人齐齐倒抽口气,秀才的意思是让他们造反啊!
随即又看了看被绑成一串蚂蚱似的狱卒们,顿时想到,如今这情形,有何造反有何差别呢?反了,改日不如撞日,今个就反了!今个就杀光这群王八羔子,冲进县衙杀了县令,然后高举大旗,咱全都反了去!
前头被抓进来的那伙跟着乡长造反的人,顿时心中的造反火焰又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反正反一次是反,反两次也是反,多反上几次也有经验不是?
光头疤浑身的血都被烧了起来,他激动的浑身都充满了干劲,甚至在此刻,他几乎幻想着自个穿着黑色龙袍高高在上然后三宫六院环绕的美好场景。
苏锦强行将村里的几个人拉过去角落寻秦大虎,见着秦大虎还在角落里对着那个狱卒长一拳一拳砸的正欢,李二不由急了:“大虎哥,你还在砸个啥劲呢,快赶紧的一拳揍死他得了!刚他们都说要造反呢,大虎哥你也得赶紧的,你赶紧封个王,咱哥几个劝都是你的左右大将,赶紧点的大虎哥,晚了的话好名头全都被他们给起上了!”
没等秦大虎开口,苏锦就忙制止:“先别说这些,他们先反他们的,咱们还是得先将咱的乡里乡亲给救出来再说。”
秦大虎又是一拳砸在那厮的肚子上,见着那厮狰狞痛苦的模样,却尤不解气,恨声:“先将这狗东西放着,不着急弄死他,等老子救完乡亲们回来,一片一片削了他!”
那狱卒长听罢,吐口血翻白眼晕死过去。
苏锦抬眼看了四周,见狱中大部分的囚犯都让人拿了钥匙解了锁放了出来,然后各成派系的宣誓了一番后,随即热血沸腾的叫嚣着争先恐后的打开石门冲了出去,喊打喊杀的建功立业去了,苏锦顿时忙道:“什么事都先放放,咱得赶紧去救人!”
村里头的乡里乡亲虽然也想热血沸腾的杀出去,但到底担心自个的家人,遂忙点头应着,跟随着秦大虎一行朝着对面的女牢方向径直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擦,晚点了!
来不及多说啥了,先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