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能叫金衣使者将金蛇令偷出去给他,转到你手上。”
小云磕了个头,又朝山神及青青各磕了个头,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青青道:“小云,你到哪儿去?”
小云道:“婢子蒙主人慈悲,饶恕一命,而小姐那儿也不能再耽了,只有自己去找生活了。”
青青道:“金狮会收容你吗?”
小云柔笑道:“婢子不知道。在他交付工作时,他只说得手后立刻到一个地方,自会有人接应,现在听主人说,他是根本早知婢子必死,也绝无可能得手,是以那个地方,想必也是虚构的。”
中年人一笑道:“金狮的为人,你也清楚,除非他还需要用你,否则他就不会容你活下去的。”
小云茫然长叹,显然她也知道。青青道:“小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小云柔笑道:“我要活下去。”
“不听他们的难道就活不下去了!”
小云望着中年人,他的脸色也颇为沉重,叹道:“如果你在这儿,我倒是不敢保证你一定不会受害,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儿还有谁是他们的人。”
青青道:“可是你若跟着我,我倒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因为我身边只有你、小香、阿古三个人,他们两个人的忠实,我倒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小云道:“小姐,除非你整天跟在丁公子的身边,否则你也是不够安全的,你的武功不会强过金狮长老。”
青青一笑道:“也许,但是他却不敢动我,因为他要是杀了我,丁公子就会找定他了。”
小云道:“可是小姐还会收留我吗?”
青青笑道:“为什么不呢?我一直也没有说过不要你呀。我们已经在一起多年了,如果你有更好的地方去,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但你要出去流浪,倒不如跟着我了。”
小云终于走了回来。中年人嘉许地看看青青,安慰地道:“青儿,你很好,你比我懂得宽恕,你一定会过得很好的,只可惜我明白得太迟了。如果我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也许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他很快地转过身去,为的是不让人看到他的眼泪。青青很明白,向山神点点头,道:“铜叔叔,我走了,你多保重,下次再来看你。”
她没有向祖父告别,她知道爷爷背转身去,就是不忍看着自己离开。在门户的信仰中,泪水是最珍贵的圣水,每个人一生中只能流一次泪。她也知道,爷爷的第一滴泪已经流过了,为了“小楼一夜听春雨”那句诗而流的,那必然是一段极其哀婉动人的故事,只可惜谁也不知道,连跟他最亲近的奶奶都不知道。爷爷的泪绝不能轻易地流了,她恭恭敬敬地朝背影叩了头,就带着小云走了。
小云在前面,青青跟在后面。两个人都骑着马,因为她们毕竟不是真正的狐,不会飞天入地,遁迹无形,而这一次的距离实在是大远,她们尽管有陆地飞行的绝妙轻功,却也无法长程奔驰,不得已只有借助马匹了。两个人都穿着普通的服装,所以很显眼,幸好她们用一块面纱挡住了脸,否则还会引起更大的骚动。单是青青那副美妙的身形,及无形中流露出的风仪,已经够让人着迷的了,如果再看见了她那绝代惊世的脸,恐怕也会像丁鹏一样,在后面缀上一大串的人了。
好容易出了城,人稀少了一点,可以并骑而行了。青青把马赶上去,小云忧虑地道:“小姐,这样子太招摇了。”
青青道:“我知道,但是没办法。”
“我们其实可以化装一下的。”
“我知道,但是那样子反而会惹来更多的麻烦。现在的这个样子,必然有不少人认得我,不敢轻易动我。如果我们化装成了别的样子,固然可以瞒过一些人,却瞒不过行家,在暗中下手,我们死了还没人知道呢。”想想也对,小云轻叹道:“公子的名气太大了,而且他成名得太快,一下子就由默默无闻,跳到了惊世骇俗、与谢晓峰齐名,总会有很多人不相信、不服气、想要试一下的,这就会惹来许多麻烦。”
青青微微叹气:“谢晓峰成名了多少年,也还是没有能完全杜绝麻烦。”
“但究竟敢找上神剑山庄的人少得多了。”
“那只是因为谢晓峰这些年来已经杜绝了江湖上的事务,而且被一些人捧成了神明,否则他还是一样的。入了江湖行,就无法避免麻烦,有些是自己去我的,有些是别人硬我上来的了。”
“公子现在呢?”
青青一笑道:“他现在已经不必去找人了,找过一个谢晓峰,就把他的麻烦全部接收过来了,而且连带着我们也要替他分担。”
“只不过以公子的盛名,要找上来的麻烦一定很不小。”
“绝对小不了,不怕死的人究竟还不多,很多人只是口头说得响,真到要命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怕死。”
小云笑道:“别说是去找公子了,就算是要来找我们的麻烦,至少也得有点道行才行。”
青青默然片刻,忽然道:“你错了!”
小云愕然道:“我错了?”
“是的,现在麻烦就来了,这批人我看不出他们有多少道行。”
她把马鞭指向前面,果然在路旁站了七八个挺胸凸肚的壮汉,有些还敞着胸膛,露出结实的肌肉。
这些人个个都很高大,在一般人的眼中,他们都是好汉、英雄豪杰,因为这些人经常在街头打架、酒楼闹事,但是在真正的江湖人眼中,他们还不入流,充其量,这只是一批地方上的青皮混混儿。这一群人个个都拿着兵器,长枪大刀、仙人担、石斧,完全是一副练把式的样子,而他们的脸上,也摆出了一副找麻烦的架子。在江湖中,这群人一定会有个头儿。这个头儿不会武功,或是来得两下花拳绣腿,不过做他们的头儿的条件却绝不是武功,但有两样东西却绝不刁“少,一是钱,二是势。这个头儿也多半是有钱人家不长进的弟子,现在的人群中就有这么一个。这群人整天无所事事,在街头调戏良家妇女,欺凌百姓。这是一堆人类的残渣,在城市中,或是大一点的市镇中,必然会有那么一撮人,可是这一撮人却在官道上横行起来了,而且偏还不长眼睛,找上了青青与小云,恐怕他们是触定霉头了。小云看看来势,就笑道:“小姐,这批不长眼睛的东西,居然吃到我们头上来了,让我来教训他们一下。”
青青皱皱眉头道:“我们没时间跟他们啰嗦。”
小云道:“就算我不去我他们,也不会平静无事的,他们好像是找定我们了。”
几十只眼睛看在她们身上,的确是这个意思。
双方快接近的时候,那个花花公子已经叫人排成一列,挡在路上。
显然是找麻烦的意思。
然后是那个花花公子手摇着折扇,摆出一副色迷迷的架子,摇头摆脑地念道:“妙啊!妙!颠不刺的见了万千,似这般喜娘可曾罕见。”这是西厢记里的两句戏词,但是在他口里念出来,却是充满了轻薄之状。小云朝青青使了个眼色,然后浮起了一脸的媚笑,在马上弯了弯腰道:“这位公子,请你让让路,我们主婢俩有急事要赶路。”
花花公子笑得更为放纵了:“二位娘子,你家汉子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再重要的事,也不该叫你们这样花朵般的美人来办呀。”
小云做了个苦脸道:“没办法,家里只有我家相公一个男人,偏偏又出了门,我家小娘子只有自己下乡去收租了。”
花花公子点点头道:“真是可恶,可恶!那个混帐男人,有了你们这一对如花美眷,居然忍心抛下了你们出远门,本公子都替你们抱不平。”
小云道:“公子爷,别开玩笑了,我家老太太在家生病,等着我们带银子回去请大夫看呢。”
花花公子笑道:“哦?原来老太太有病,那倒是不能耽误,应该早就请大夫看病的。”
小云道:“谁说不是呢!可是普通大夫看不好老夫人的病,一定要到苏州去请那位名医叶天士叶先生诊治,这路上花费哪样少得了?迫不得已,我们才只得自己下乡去催租。收来了一百两银子,恐怕还不够,还得回去再向邻居们张罗去。”
那个花花公子做出一副同情之色道:“借得到吗?”
小云道:“借不到也要借,实在没办法,哪怕借高利贷都要硬着头皮去借。”
花花公子道:“这不是太吃亏了吗?本公子一向最喜欢做好事了,这样吧,我借你们五百两”
小云道:“真的啊!”青青道:“小云,素不相识,怎么可以随便向人借钱?”
小云道:“少夫人,这不是正好吗?我们回去是要借,还不知道是否能借到呢,这位公子肯帮助我们”
青青道:“借了人家的,将来拿什么还?”
花花公子笑道:“原来小娘子担心的是这个,那倒是不必了。本公子就是因为银子太多,不知道要如何花去才好。你问问这些人,谁没有问我借过几百两的,我可曾要他们还过?”
一个粗胖的黄脸汉子道:“我们公子最是大方了,只要我们陪着他玩玩,欠的债就算勾销了。”
花花公子道:“黄胖,你胡说些什么!本公子是可怜你们,难道我还怕少了玩的人,要你们来陪?”
那个叫黄胖的汉子道:“是,是,小的该死!公子有了这两位小娘子,自然就不再需要我们了。”
他的脸上已经浮起了一片邪色。小云咬了咬牙,脸上却浮起一片笑容道:“公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可不会使刀弄剑的,怎么能陪你玩?”
花花公子笑道:“那是这些粗汉们玩的,对二位佳人,在下何敢唐突!我们自然是玩些文雅的。”
小云道:“什么是文雅的呢?”
花花公子笑道:“比如说喝喝酒呀,吟诗作对呀,唱唱小曲呀。,小云”呀”了一声:“公子,这些玩意儿是窑子里的姑娘们玩的,我们是正经良家妇女,怎么会呢?”
花花公子笑道:“有一种玩法,只要是女人都会的。你们只要陪本公子玩上个一次,本公子立刻送你们一百两银子。”
小云一笑道:“我也知道天下没这么好的人,会平白无故地送我们百两银子,总是有条件的。”
花花公子笑道:“不过这种玩法你们也不吃亏,更不会少块肉。”小云道:“少夫人,你说如何?”
青青沉下脸来叱道:“胡说!该死的奴才,你自己不要廉耻,居然还敢对我说出这种话来!”
小云叹了口气道:“少夫人,并不是我不要廉耻,想必你也看得出,我们今天是无法安然过去的,倒不如逆来顺受,硬着头皮混过去,还可以落进百两银子。”
花花公子大笑道:“对了,还是这位小娘子看得开!本公子今天是出来散心的,好容易在此地遇上了你们,如果不让我开心一下,怎么能放你们过去呢?”
小云道:“可是银子是不能赖皮的。”
花花公子笑道:“这是什么话!只要你们肯乖乖地合作,本公子身边就带着三四百两银子,一起给你们都行。”
小云道:“你可别骗人,三四百两银子好大的一包呢,放在身边不怕累赘吗?”
花花公子笑道:“本公子的银子向来不带在身边,不过我的人背在身边也是一样的。胡彪,打开来给她们看看。”胡彪是另外一个汉子,穿着家丁的打扮,肩头挂着一个布褡裢,闻言打开了褡裢,露出了里面白晃晃的银子。小云笑道:“果真带着银子呢,公子,我们总不能就在这大路边上玩吧?”
“那当然不行。前面就是我家,上那儿去有吃有喝,玩起来也更有情趣一点。”
小云皱眉道:“好固然好,可是我们急着要赶路,不能再耽误时间,那就快点去吧。公子,我们两个人骑着马先一步去可好?来,我用马匹带着你去。”
她在马上伸出一只手,手指尖尖,又白又嫩。那花花公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忙伸出手来。小云伸手向他的脉门上搭去,跟着手指一紧。
这一手就是一个江湖高手也得全身酸麻,去掉半条命,可是那位花花公子看来没什么本事,手腕却像是铁铸的一般,什么事都没有,被她一拖上马,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笑道:“小娘子,你的手好嫩,只往我手上这么一搭,已经勾去了我的半条魂了。”
被勾掉半条魂的不是这位花花公子,而是小云,她的人被花花公子揽在怀中,竟像是着了魔一般,呆呆地无法动弹了。
青青以为小云已经开始在着手惩罚那头色狼了,等到花花公子上了马,再一看小云的神态,才知道不对劲,看来这个以最低俗姿态出现的纨绔子,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她们看走眼了。那么他们在路边等候,也可能是一项预谋了,因为如花花公子那样的高手,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花花公子却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笑着向青青道:“小娘子,走吧,早完事早上路。你们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赚二百两银子,天下没有比这更好赚的钱了。”
那个黄胖也笑道:“可不是!我们跟着公子爷进进出出,两三个月也未必能有这么多的赏赐呢,到底是漂亮的女人占便宜。”
他似乎在存心激怒青青,说话时还故意往前凑,可是青青一看他的姿势,才知道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因为他全身上下似乎都已经罩着一重无形的墙,把他整个人保护得密密的,再看看其他的那些汉子,这时也摆出了备战的姿态,似乎每个人都筑起了重墙。
青青很沉静,她知道这时一定乱不得,想要脱身,一定要用非常的手段与非常的方法不可。于是她一言不发,急急地催马前行,想要冲出去。
那些汉子连忙动身奔前相拦,可是青青却是以进为退,她把马加上一鞭,催得更快,身子却从马上跃了起来,弹向相反的方向,去势若箭。
她够炔的了,但是有人却比她更快,那个叫黄胖的汉子也闪电般的追了过来。
青青一弹十来丈,飘然落地。黄胖正好挡在她的前面,笑嘻嘻地道:“小娘子,你想上哪儿去?”
青青没想到这汉子的身法会如此之快,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名字,脱口惊呼道:“鬼影子黄如风!”
黄胖微笑道:“小娘子居然认识匪号。”
看青定下身来道:“你们是连云十四煞星?”
黄胖道:“小娘子对江湖上人物倒是很清楚,我们哥儿几个并不算很出名的人物,你居然认得。”
青青冷笑道:“连云十四煞虽崛起江湖才几年,却已经成为黑道中闻名丧胆的大煞星。”
黄胖道:“我们专干黑吃黑的买卖,自然就遭嫉,不过也有个好处,我们对付的全是些该死的家伙,还没人把我们看成十恶不赦之徒就是了。”
青青道:“我不是黑道中人,你们找上我干吗呢?”
黄胖一笑道:“小娘子跟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青青又看看那些人,假如他们是连云十四煞,今天是绝对讨不了好去,因为他们都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轻叹了口气道:“我想不走也不行了。”黄胖笑得橡尊弥陀佛道:“看样子是不行。”
青青道:“你们是专为找我的麻烦而来的?”
黄胖一笑道:“可以这么说。小娘子的行动还真快,我们足足追了七八天,好容易才在这条路上等到你。”
“你们知道我是谁了?”
黄胖笑道:“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以前小娘于是默默无闻,但是成了神刀丁大侠的夫人后却已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了。”
“那怎么可能呢?我从未在人前露过相。”
黄胖道:“我们评定大人物的标准,跟一般世俗不同,别人是因名而知人,我们却是因人而知名。小娘子够得上成名人物的标准,我们才找来亲近一番的。江湖上有很多浪得虚名之辈,虽然名头很响亮,我们还不屑一顾呢。”
青青笑道:“能不能举个例子听听?”
黄胖道:“可以,例子大多了。别的不说吧,就以小娘子家中那位总管柳若松以及跟他齐名的墨竹、红梅三个人而言,岁寒三友名声不能算小,我们看起来却如同土鸡瓦狗,根本还不值一顾。”
青青道:“这么说你们还是很抬举我了?”
黄胖道:“给我们看上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青青叹了口气道:“我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遗憾。”
黄胖一笑道:“高兴的是我们,遗憾的是小娘子。’青青道:“你们要我做什么呢?”
黄胖笑道:“这个问题问得有意思极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知道呢?”
青青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
黄胖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青青道:“自然去问你们的主使人,我相信不是你们要找我麻烦吧?”
黄胖道:“的确不是我们,但也没有主使人。我们只接到一封通知以及五千两黄金的收执,要我们把你送到一个地方去,就可换取五千两黄金。”
“付黄金的人是谁?你总知道吧?”
“不知道,我们只认得黄金,从不认人的。”
“你们准知道能收到五千两黄金吗?”
“我们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相信也没人敢在我们面前打过门。”
青青笑道:“黄如风,你错了,你应该去跟白雪儿学学的。”
“白雪儿是哪位高手?”
“白雪儿不是人,是我养的一只波斯猫,全身的毛儿洁白,没有一点杂色。”
黄胖笑道:“那不该我去讨教,该叫我们老大去。”
他手指指向一个瘦长条的汉子,圆脸尖下巴,双耳上耸,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猫。黄胖道:“我们老大叫猫儿脸,看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的。”
青青道:“要想忘记他的脸很难。”
猫儿脸道:“被我看过的人,我更不会忘记,因为我喜欢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点记号。”
他的手中已经戴上了一副手套,这副手套很绝,只有半副,遮到一半的手掌,可是指尖上却是又长又利的尖爪,就像是猫爪一样。
他说话时还用尖爪空划两下。黄胖笑道:“我们老大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吃猫肉,也因为吃多了,不仅脸长得像猫,连性情习惯也被猫感染了。你的白雪儿如果有什么问题,该去问他才对。”
猫儿脸问道:“那是公猫还是母猫?”
青青笑道:“自然是只母猫。”
猫儿脸摇摇头道:“母猫的肉太酸,不好吃。”
青青道:“白雪儿的肉不好吃,白雪儿的智慧却很高,足以教给你们很多东西,尤其是你。”
这个“你”指的是黄胖,他微微一怔,笑道:“它能教我些什么?”
青青一笑道:“每当我笑着叫它的时候,它绝不过来。”黄胖道:“为什么?”
青青道:“因为它知道那是我要找它出气的时候。”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左手二指突然像两枚利钩,钩向黄胖的双目。黄胖的手一抬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小娘子,这一套我可见多了”
他的脸上忽现痛苦之色。青青的右手从他的肚子上抽回,手中多了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笑道:“这一套你可没见过吧?”
黄胖的手抚着肚子上的伤口,一句后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那个花花公子从马上回转身来道:“黄胖,你怎么始终学不会?这是你第几次吃女人的亏了?”
黄胖苦笑道:“两两次。”
花花公子冷笑道:“第一次上当是你不防备,第二次上当就是你自己的不是了。”
黄胖苦笑道:“是!我是笨蛋。”
花花公子朝青青冷冷一笑道:“丁夫人,我是专程请你去走一趟,希望你合作。”
青青道:“假如我不合作呢?”
花花公子一笑道:“你会合作的,除非是你的白雪儿对你不够诚实,或者是只大笨猫。”
“这跟我的猫又有什么关系?”
花花公子笑道:“没什么关系,只不过猫的脚步声很轻,走到你身后时,你还毫无感觉。”
青青眼前忽然不见猫儿脸,正想回头时,脸上忽然接触到冰凉而尖利的东西,那是猫爪。
她心神一疏,真气分散,腰上一软,已被人点中了穴道。
青青跟小云在江湖上并不出名,以前她们偶尔小游人间,经常会遇见有些轻薄少年拦住她们吃豆腐。
结果自然是那些家伙倒了八辈子的霉,但这一次,倒霉的却是她们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