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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喜欢恐龙。”杜绘曦笑咪咪说道,实在不想在这种场合与他巧遇。
谭劲有些狐疑地看向英国小男孩,猜测着她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buck上前一步,向谭劲礼貌地轻点头。
“不算是。”杜绘曦回得有些尴尬,莫名又想起一个月前电梯故障时,她狼狈的丑态。“这是谭先生,这位buck,我们正在约会。”她刻意强调,一方面跟谭劲划清关系,一方面对buck表示重视之意。
“噢。”谭劲会意地点点头,不禁再打量一下眼前的父子,诧异她会跟已婚男人约会,他胸口莫名有些窒闷。
“他离婚了,单身。”似猜出他心里的疑问,杜绘曦急忙用中文澄清,不想自己被误认为第三者。
谭劲撇下嘴不语,再看看今天打扮清丽浪漫的她,一个月不见,她依旧明艳动人。
“爹地,我要看会动的暴龙。”carl催促爸爸前往下一个展区。
buck看一眼杜绘曦,不知她是否要跟巧遇的友人闲谈几句。
“没关系,你先带carl去,我随后跟过去。”杜绘曦温柔笑说。
谭劲见那对父子离去后,不禁问道:“你们认识多久?”
照理说,他不该过问她的感情事,但见她打扮得漂漂亮亮跟离过婚的外国男子约会,他心里不知为何泛起异样的疙瘩,有些介意。
“十几个小时。”杜绘曦淡道。
“十几个小时?!”谭劲低呼。“是飞机上的客人吗?你对他一见钟情?”他难以置言她随便就跟陌生男人约会,或者她跟对方有什么交易?
“喂!你那什么眼神?”杜绘曦蹙起眉头,不满他下流的揣测。“buck是正经的律师,我们是正常的约会,有什么不对?”她不明白自己为何需要向不相干的他解释。
“认识十几个小时就能约会?”他仍无法理解她对感情的看法。
“这不是男女朋友的约会,只是对彼此互有好感、想进一步认识的见面约会,ok?”她说得有些气愤,讨厌他主观地误解她是随便的女人。
“是吗?但毕竟不熟,对方还是外国人,你不担心安全问题?”谭劲为她的行为莫名担忧,怀疑她是否常跟不熟的异性在国外独处。
“我又不是十八岁少女。”杜绘曦不禁翻了个白眼。
她懂得保护自己,不熟的对象只会约在人多的场合或露天咖啡馆。而通常见过一两次面她便能察觉对方的意图,若对方只想玩玩,她会立刻拒绝往来。
“是男人都有危险,何况你长得这么出色,若非真正喜欢的对象,你该避免轻易跟陌生男人相处。”谭劲好意提醒。
杜绘曦因他的话怔楞了下,有点高兴他的赞美,却更诧异他的思想——跟他的喜好一样,都是化石。
“你会不会管太多?”她跟他可一点都不熟。
“我只是以朋友立场必心你,如果你真是随便的女人,我就不会浪费唇舌。”
谭劲不免纳闷,她在别人面前总和颜悦色、轻声细语,面对他态度就大不相同。
“谭先生,我跟你应该也只是空姐和客人的关系,没什么交情吧?”她反驳。
再次听她清楚划下彼此的界线,谭劲顿觉有些受伤,眼色一黯。“那真抱歉,我多管闲事了,请好好享受你的约会。”他说得很闷,转身就要走人。
“喂!”杜绘曦探手拉住他的背包,忽然对自己方才的态度感到些微歉意。
不知为何,面对他时,她完全不想伪装,自然而然便显露本性,更无端想对他发脾气。
“谢谢你的关心,以后我会注意。”她态度变得婉转。
谭劲转过身,意外她语气变得和缓。
“先走了,有机会再联络。”她淡笑,准备去跟buck会合。
但才跨前一步,突然听到布料被撕扯的声音,她疑惑地回身——
“啊——”她惊呼一声,原来身上名牌洋装被他背包下方的挂链铁钩勾到,唰地一声下半身裙体就这么被撕开。
即使还有内衬不至于走光,她仍困窘不己,连忙伸手紧捉裙摆。
“你!”她气恼莫名,不解自己怎么会这么衰?一定又是因为他!
“抱歉、抱歉。”谭劲也吓了一跳。
他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块褪色的花色布。“这个你先围一下。”他一脸歉然的说。
杜绘曦瞠眸,瞪视着他拿在手里那块“历经沧桑”的破布。
“我不要!”她不悦地拒绝,就算走光,她也不愿围那块又俗又脏的破布。
“你去给我买件裙子,现在就去!”她心急地命令。“我在这楼女厕等你。”语毕她紧捉裙摆,低着头不敢看其他游客,匆匆往厕所方向奔去。
谭劲默默收回包石头的花布,只得赶紧步离博物馆,为她买裙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