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澄那边也去了叶琰声之前喜欢去的饭店、咖啡店、甜品屋,均无收获,整个人都想撞墙,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会在到家前把叶琰声放下车。
想找一个人其实并不难,如果他不是存心想躲;但想找一个人又很难,一个市太大了,在他能去的地方都没有人影的情况下,目标就会变得很渺茫,说是大海捞针也一点不为过。
闻屿将车子停在路边,车窗半开着,春季晚上的风不冷,却还是凉的,能让他冷静一下。片刻之后,闻屿突然想到了什么,开车回了趟家,在衣帽间的杂物柜里找到一把备用钥匙,紧接着又出门了。
这回闻屿去了叶琰声的住处,就是婚前叶琰声住的房子。一个人经历了难以承受的打击,如果不是找地方借酒消愁,那必然是回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让身处的环境舒适一些。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打开叶琰声家的门,屋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片,闻屿借着窗外的一点光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叶琰声。
人找到了,闻屿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没说什么,轻声关了门,走过去坐到叶琰声旁边。
地上倒着几个易拉罐,是喝空的啤酒罐,叶琰声身上也带了些酒气,不浓烈,却与香水味不太协调。
“不声不响地跑回来,大家都很担心你。”闻屿声音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也没了平时带着些许玩笑的语气。
“对不起……”叶琰声低声说,口齿清晰,还没有喝醉。
闻屿给于颖发了信息,让她们别急,将手机扣放到地上,才又道:“没什么对不起的,谁都有不顺的时候。”
叶琰声又喝了口酒:“哥,我很累。”
闻屿拿了一罐啤酒打开,与他轻轻碰了个杯:“我刚听艾澄说了,舞台焦虑症。”
之前他瞒着叶琰声的,现在依旧要瞒着,只当是刚知道的,否则如果叶琰声知道他早清楚却没说,可能会对他失去信任感,甚至产生不安全感。
“嗯……”叶琰声带上了一点鼻音,“我原本以为最近心情很好,或许自己好多了,但事实证明并没有。”
闻屿靠着沙发,就像两个人平日坐下来闲聊一样,也是为了不给叶琰声压力:“我没跟你说过吧,我有个表妹,是学心理学的。之前她还上学的时候,每次见面,都会兴奋地跟我讲她学到的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她是真的很喜欢心理学。”
叶琰声没接话,他不知道闻屿要说什么,也不想让闻屿给他介绍心理医生,是打心里排斥,觉得烦闷。
闻屿接着说:“她说的那些医学理论我当然听不懂,但有些话我记得。她说心理疾病也是病,跟绝大多数病一样,痊愈都需要一个过程,不会一下病了,又突然一下好起来。你的焦虑症也一样,你不能要求它突然好了,这不现实,你抱着不现实的想法,只会一次次收获失望。你应该用更科学的方法循序渐进,一点点进步,才能最终克服。”
叶琰声转头看向闻屿,光线太暗,他并不能看清闻屿的脸,但闻屿的话却反复敲打着他的耳膜,让他觉得自己的确抱着不太切实的想象。
闻屿喝了半罐啤酒:“你有压力,不是你的错,别人的语言暴力的确对你造成了伤害,你无法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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