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天啊——
这一年来,她也曾偷偷幻想过,也许哪一天他会走进天使花坊买一束花,她铁定会使出看家本领,为他把花包装得无敌漂亮。也或许,他们有可能会在另外的场合认识,可以多说几句话
但,绝对不是在这种状况下啊,暗恋许久的男人居然口口声声说要告她绑架儿童,而且还一副火爆状。
更重要的是——他、早、就、结、婚、了!是有家室的男人,还有一个念小学的可爱儿子!
呜现实,真的好、残、酷啊!
“等等,爹地!”凯凯赶紧抓住爹地。“不是这样的,羽萌阿姨不是坏人,她是天使花坊的老板啊,因为我去买花,请她送花给我的同学,我想跟她一起去送花,才偷偷溜出去的,然后阿姨还请我吃晚餐,阿姨没有绑架我,真的没有,阿姨好疼我呢!爹地,你误会了。”
“凯凯!”关砚臣蹲下身子很紧张地打量他的全身。“她真的没有伤害你吗?你有没有受伤?哪里会痛吗?”
“没有。”凯凯一直摇头,不安地望着神色紧绷的大人们。“爹地,你不要生气,我真的很好。”
“你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关砚臣轻摸凯凯的脸,怜爱之心溢于言表,转头对那个吓坏的临时保母道:“陈小姐,你先带凯凯上楼吧,我待会儿就上去,你先让他洗澡。”
“好的。”差点以为小孩失踪的临时保母也跟着松了一大口气,赶紧牵起凯凯。
凯凯还是很不放心地看看关砚臣又看着羽萌,紧紧拉着关砚臣。“爹地,你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是被绑架,羽萌阿姨好疼我,是我说不想一个人在家,硬要阿姨带我去吃汉堡大餐”
“乖,凯凯不要吵,你先和保母上楼。”
“好,你不可以生气喔”凯凯还想说什么,保母已经牵着他,走入大楼内。
关砚臣转向两个男人道:“主委,谢谢你和副主委的关心,没事了,接下来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
“喔,那就好,那我们先回小区办公室了。”
旁人走了后,他又恢复原先的冷峻,眼神犀利地盯着羽萌。“你是谁?凯凯说你是花店老板,但就算是那样,你也没有权利把别人小孩带走,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控告你?”
羽萌的火气也上来了,他干么一直用看犯人的眼神瞪她啊?她可不是绑架犯!
“我已经说过了,是凯凯自己要跟我去送花,我一直到上捷运后,才知道凯凯打从我踏出花店就一直跟着我,硬要跟我去送花。你如果不信,可以再去问凯凯啊,关先生,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不讲理?”
“我不讲理?”关砚臣一听,更是火气飙上云霄,冷厉地指责。“是你无缘无故带走别人的孩子!我一接到临时保母打来的电话,哭着说她一打开我家的门,就发现小孩不见了,我立刻丢下会议发狂地冲回家,只见到屋里空荡荡的,根本不知道小孩去了哪里!”
他气到像是要用眼神杀了她。“我疯狂地拼命打电话,问遍凯凯的导师和几个比较有联络的同学都没有消息,原先的保母也不知道,我只看到我的手机里有几通未接电话和一个陌生人的留言,我试着回拨电话,却怎么打都打不通,而儿子的手机又放在家里没带出去这位小姐——如果他是你的孩子,你会不会心急?会不会愤怒?会不会担报警抓人?现在,你居然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讲理?”
“我的手机明明开着啊,你真的有打来吗?”羽萌打开包包拿出手机,一看到黑掉的屏幕就暗叫不妙。完了,都怪她昨天晚上回家后太累了,忘记帮手机充电,偏偏好死不死地,电池在她和凯凯进入汉堡店之后,宣告阵亡。
所以,当她和凯凯在汉堡店大快朵颐的时刻,关砚臣正抓狂地猛call却没人接,以为孩子被绑架了,才会火冒三丈。
“我”原本理直气壮的羽萌,瞬间完全傻了,只能呆呆地拿着手机,关砚臣森寒地冷笑。
“花店老板,请继续解释啊,你不是说我不讲理吗?那么,我洗耳恭听,听你讲道理,诸继续啊!”羽萌忿忿地把手机塞回包包里。“关先生,你觉得这整件事你都没有错吗?是的,我可以在捷运上一发现凯凯,就立刻联络站务人员,请他们设法送他回家。但是他苦苦哀求我,说他真的不想再一个人吃便当,他害怕待在那空荡荡的屋里,要等很久很久,家人才会回家”
听到这里,关砚臣原本严峻的冰眸瞬间掠过黯然。他知道这是他的错,他不是一个好爹地,尽管他已经非常非常努力了,可,他依旧有深深号欠凯凯的地方,他知道那孩子受委屈了。
羽萌冷若冰霜地继续道:“对,你可以骂我多管闲事,凯凯在家是什么情况,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操心,但我可承受不起你左一声、右一声企图绑架儿童的指控。今天的事我承认我错了,我道歉,因为我想得不够周到,无论如何都应该当下就送凯凯回家,不该让他和你失联。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的态度真的很过分!”
讲完后,她不再看关砚臣一眼,立刻转身离开,尽管内心也有一肚子委屈和怒火,她始终挺直背脊,不让自己泄漏一丝丝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