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离开,可晏书珩记得她说过的那些旖旎过往。
也记得她曾调笑他“都是夫妻了,竟还害臊”,更记得她进屋时呢喃的那一句“原来不是我多心”。
他揽住她,额头相贴,唇贴着她的唇低语:“我们已是夫妻。”
阿姒神智虽荡漾,但也还算清醒,他的意思是可顺势而为。
可纵使她打算今后长相厮守,也不想在如今就迈出那一步。
更不想是被推着迈出。
她搂住他脖子,语气缠绵,言辞清醒:“可我不想。”
晏书珩手掌落在她腰后,两人之间的热意互相侵染,温度渐渐一样:“是不想要亲近,还是不想要我?”
阿姒下巴微抬,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证明自己对他有情。
随即她拉开些距离,削减几分愈演愈烈的暧昧情愫:“正是因为喜欢夫君,才想郑重对待每一次亲近。”
“我希望我们想亲近彼此,是因为发自内心地想。”阿姒说。
晏书珩笑了,还她蜻蜓点水的一吻:“阿姒和我心有灵犀。”
他也不想被迫沉沦。
与其被药物掌控,他更喜欢被自己真切的欲念掌控。
想要清醒之时的沉沦。
他把她抱到榻上,俯身哄道:“定是子陵闲时研制的一些东西又被祁茵误用了,我给你讨个解药来。”
他的嗓音像一阵暖流淌过。
阿姒的燥'热得到缓解。
其实他本可以趁人之危的。
甚至还可以再等一等,等她被磨得丧失理智,等她主动求欢。
可他没这样做。
她拉住他的袖摆:“夫君……”
这一声宛若春水凿冰。
晏书珩回身。
往日阿姒是清而媚的初日荷花,如今的她是即将盛放的芍药。
那双眸中都是他,眼角飞红,将那漂亮眼眸天生的韵致绽放到了极致,像缠'绵的丝线,紧紧牵住他。
要诱使他一道沉沦。
晏书珩蓦地一怔。
停顿须臾,他回握住她的手,平静道:“阿姒,我并非君子。”
经不起你一再的撩'拨。
可阿姒深思不清,误解了他的意思,她眼底闪过一丝动容。
那股动容透过媚若春流的双眸流露出来,那张温柔的网再次落下,这回每一个网格都系着鱼饵,让人明知是陷阱,却还依旧等下下方。
等着她撒下网,好束手就擒。
晏书珩眉目沉静地看着她。
阿姒仰面,情感真挚地宽慰:“不管你是不是君子,都是我夫君。”
腕上忽地一紧。
圈着她的那只手仿佛伪装碧玉镯子的竹叶青。
它狡猾地绕在美人腕上日夜窥伺,直到嗜血的欲望催其现出原形。
晏书珩缓缓俯身。
第25章
玉山微倾。
晏书珩在离阿姒一尺处停'下。
他身后的长发从肩头垂下,像池边搅乱春水的柳枝,随着他的动作挠在阿姒脖颈,她缩起脖子“哎呀”了声。
眼底一汪春池涟漪波动。
晏书珩目光渐渐黯下。
但仅是数息,那抹暗色被惯常的煦然挤走,他淡淡笑了。
“你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他拨开那似被他内心深处压抑的情感影响而擅自撩'拨阿姒的发梢,指腹温柔拂过阿姒眼角。
像是要把这抹绯红抹去。
晏书珩很是无奈:“现在不行,我不能欺你眼盲。”
阿姒才明白他误解了。
颤着唇想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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