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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终究还是因为日久天长的相处对他或多或少生出情愫。
耳侧的人还在低哑轻唤她,甚至不时贴着她耳际压抑地低'喘。
一声声无比难耐,无比勾人。
她简直要怀疑他是在故意勾她!
好胜心让阿姒无法接受此事,她越发剧烈地挣扎,上方的青年终是禁不住这般折腾,难耐地闷'哼一声。
那一声压抑、甚至近乎无助。
但也透着撩人的缱绻。
这嗓音是诱人沉沦的毒药。曾经纵情亲昵、温存的回忆像潮水般涌来,阿姒的意识和身子被分成两半,一半被这声低'哼撩动心弦。腰身不受控地抖了下。
晏书珩微怔。
倏尔,竟是低低笑了。
他贴近阿姒耳际,缱绻而具蛊惑性地低语:“阿姒是喜欢我的,对么?”
他是清楚她喜欢什么的。
阿姒脸颊越来越热:“无耻!晏书珩,你、你给我出去!放开我……”
“可阿姒在挽留我。
“我走不了。”
他启唇摄住她耳垂,含糊低语着蛊惑。阿姒耳垂都快烧起来了,羞耻和恼怒化作讥诮的笑来武'装自己:“那又如何?令我动心起念的,只是你这副和江回肖似的嗓音罢了!
“晏书珩,你有本事抬起脸,别用江回的声音蛊惑我!”
话语近乎嗤讽。
晏书珩慢慢抬起脸。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目光低沉,一瞬不错眼地凝她的眼眸。
“阿姒……”
晏书珩呢喃着唤她。
“覆水难收,你我只能前行,无路可退,我亦不许你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不能放你离开我。”
他言语温和却偏执。
阿姒还想说什么,可两唇却再次被堵住了,身上忽而一空。
内心深处被勾起一阵空落。
她还未回过神,只闻“咚”的一声。
阿姒陡然惊呼出声。
她眼角沁出泪,晏书珩双手往前一扣,更深地掌控。
“可以怨我,但别离开我。”
他说着温柔的话,往来却极尽笃定。阿姒气极了他这副嗓音。
这副沾了罂粟花汁般的嗓音。
理智从阿姒身上剥离开来,意志在推拒,躯壳却在挽留。
青年察觉到了,更为大开大合地缠磨。缱绻嗓音因为动念,温柔而具有蛊惑性:“阿姒是喜欢我的,对么?”
这是他今夜第二次确认此事了。
“你闭嘴!”阿姒道尽了恼意,可因声音发软微颤,反像撒娇。
她索性咬牙不再开口。
晏书珩定定凝着阿姒,温柔似水却满是偏执的目光当真像一张巨网,又像一波一波漫上的温泉水。
对视的那刹,阿姒不断绞紧。
他笑了笑,肩臂蓄力似一张弓,无比坚定而深刻地往复着,一下一下,犹如攻城。话语却很是寂落,无辜得很:“无妨,哪怕只有这种喜欢,我也知足。”
阿姒恨极他,也恨极他的温柔,她偏过脸,不与他对视。
难捱时,身前忽而一轻,因重量而生的压迫倏然淡了些许。
阿姒转过脸,见青年已直起上身,双手仍与她十指紧扣。
手背青筋暴起突兀。
缱绻的目光沉静而汹涌。
阿姒盯着他。
他亦直直看着阿姒。
她不敢置信。
初次见面时那个温文尔雅的青年,褪去衣冠后,竟偏执又蛮横。他俯下身时她尚还感觉不到,可他直起身,不光是目光,连身形亦极具侵略性。
阿姒的身心又开始撕扯。
身因这熨帖相连而踏实,心里却涌起一波因纵情而生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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