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轻颤,不知是他的掌心本身就热,还是池水的缘故,他覆在后腰的手,很烫。
没有言明,但双双默契地交换了湿帕,开始各洗各的。
两人都许久不曾言语。
直到晏书珩恢复清润的嗓音在身后轻询:“水要凉了,可还要添些?”
“不、不必,我好了。”
“
我亦好了。”
又双双静默了短暂须臾。
阿姒迟疑道:“那我们上……上榻,呸呸,上岸……”怎么说都不对,她简直成了个笨嘴笨舌的人。
晏书珩轻轻地笑,顺着她的话:“那便上岸吧,我先走一步。”
他倒体贴,知道此时的阿姒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出浴,先起身穿好中衣离开浴房。人走后,阿姒缓了缓,这才起身披衣,亦回了卧房。
沐浴后,身上热意散去些。
晏书珩姿态闲适地静坐,缓缓回首,朝她绽出煦然的浅笑。
不得不说,有些人哪怕只穿中衣,但只消往那儿随意一坐,也像衣冠齐整外出赴宴那般风姿迢迢。
察觉阿姒动作慢腾腾的,青年莞尔一笑:“可是悔了?”
阿姒摇头:“不悔。”
悔是不悔,只是懵然,不知该怎么做?这种事,哪怕看过一百遍避火图,真正要做,还是会手足无措。
她拘谨地坐下。
“郎君……”
“嗯?”
晏书珩唇边含着浅笑。
都是头一回,他怎这样淡然?!边腹诽着,阿姒瞧见他微红的耳垂。
完了,他好像也紧张。
她更紧张了。
阿姒揪紧膝头的布料,身前光亮变弱,晏书珩倾身,双手握住她肩膀,乍看温和,可手上力度不小。
再低眼,看到在中衣遮掩下青年明显的变化,阿姒低低“呀”了声。
她被推倒在榻上。
温软的唇贴在阿姒颈侧,只稍一轻触便离开,滞了瞬,再次落下。
阿姒揪紧被褥,眉心无助地蹙起,脸颊一点点变红。
绵密温柔吻再次停止。
身上一凉,那些繁复的系带被他扯散,阿姒更难为情了。
晏书珩的吻代替那片薄薄衣料,给她温暖,他很克制,也很温柔,唇像濡湿的毛笔,一寸寸掠过白纸上。
绝不多停留,更未十分用力。
不愧是谦谦君子,亲昵时都如此温和,有条不紊的。
这让阿姒觉得他们只是在全一项很寻常的礼节,虽有些飘飘欲'仙、有些羞耻,但气氛是柔缓温存的。
直到臀被一双大手轻抬。
阿姒睫羽陡地颤动。
虽只轻贴,可来自青年身上那温热又蛮横的触感,实在叫人不安。
目光下移,阿姒眼眸愕然睁大。原来晏书珩也有庞然可怖的一面,那、那和他清雅温润的面皮截然不同!他正贴着她,只看了一眼,阿姒被震撼得头皮酥'麻。她根本无法想象……
她心眼小,要如何才容得下!
“怕么?”
青年低着眸,未看她。
他正看着相触之处,阿姒也是。
她摇摇头:“不怕……”
总要走过这一遭的,怕什么?这精心套中的好郎君,就是摆在跟前的大肥羊,哪怕她只是一条初出茅庐的幼蛇,冒着撑死的危险,也要吃下他。
“难受便唤我。”
青年徐徐靠近,阿姒当即咬住牙。
果然很难。
<divstyle="text-align: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