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凉,“我以为你是嫌我作。”
“怎么会这么想。”江愉辰亲了下齐歆的额头,“我昨晚——”
他话还没说完,齐歆就捂住嘴开始干咳。
胃疼难受时,齐歆总是很喜欢装作咳嗽粉饰太平。
江愉辰轻按着齐歆的左上腹,“是这里痛么?”
齐歆使劲咬了下腮,定定地看着江愉辰。
江愉辰又问了一遍,他语气比昨天要温和得多,“这里疼么?”
齐歆没说话。
“怎么了?”江愉辰直接半蹲在齐歆前面,“一看到我就疼么?”
“不是。”齐歆伸手牵住江愉辰的指尖,“我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
“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江愉辰没来由地一阵难过,“这怎么会不知道?”
“不太清楚。”齐歆咬破了腮,血腥气涌入鼻腔,他小声说:“你昨天说那样很作,你不喜欢。”
“哪样?”江愉辰伸手在齐歆眼尾抹了抹,“我说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说不痛,你要打我,按都不许我按。”齐歆自已拨掉了麦,声音轻到只有江愉辰能听见。
“没不许你按,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江愉辰说完就顿住了,掌心机械地按着齐歆的胃。
他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齐裴良骂齐歆,说他有一点小病小痛就要打针吃药,没有富贵命,只有富贵病。何成玉也常说,她说齐歆很烦很作。
他们大概都不想听到齐歆喊疼。所以齐歆常说“不疼”“还行”,所以那天在卫生间门口齐歆会觉得自已特别作。
江愉辰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他怎么舍得说齐歆作。
“你昨天说我们对于作的定义不一样。”齐歆牵紧江愉辰的指尖,“哥,你给我一个限度吧。”
第26章那我挺作的
“这样……”江愉辰蹲着,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齐歆的手背,他勉强笑了笑,“这是不生我气了?”
齐歆“嗯”了声,音节堵在嗓子里,听得江愉辰心里泛闷。
“那你先把药喝了。”江愉辰转开保温杯,自已喝了一口后递给齐歆,“还热着,小口喝掉。”
口腔满是血腥气,没喝几口齐歆就拧紧了眉。
江愉辰食指抬了一下齐歆的下巴,“张嘴我看看,是不是咬破了?”
“不给看。”齐歆拍掉江愉辰的手,一口一口喝着药。
“粥粥,你里面穿的半袖么?”江愉辰伸手在齐歆胳膊上摸了一把,“手心一点热气没有。”
胃药实在算不上好喝,齐歆只喝了半杯,胡乱点头应着江愉辰。
“啧。”江愉辰朝齐歆伸出手,“腿麻,拉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