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话转了一圈,没舍得再说出口,他问了句别的,“还痒么?”
“哥。”齐歆伸手摁住江愉辰脖颈的咬痕,“我咬的?”
他话音很淡,像是懒得张口,疑问语气也并不强烈,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明知故问。
“不然呢,这个位置我自己也咬不着。”
“江愉辰。”
“嗯。”
“江愉辰。”
“嗯,粥粥。”
“江愉辰。”
江愉辰:“在。”
“又不睡觉,想干嘛?”
“哥。”齐歆搂住江愉辰的腰,“冷……”
“我知道,先忍忍。”江愉辰手往下伸,握了下齐歆不断发凉的脚面。
齐歆蜷缩着,“也不用。”
“寒从脚入。”江愉辰说:“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齐歆安静了一会,脚下渐渐有了温度。
江愉辰以为齐歆睡了,蹑手蹑脚给齐歆装了暖水袋,怕压的齐歆胃疼,只掖在齐歆腰侧。
然后又照常吻了齐歆的额头,江愉辰一直有睡前亲吻的习惯。
“哥哥。”齐歆这声喊得很慢,他像是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翻山越岭之后,终于可以放松地睡一会了。
“怎么现在发烧也不好好休息。”江愉辰拍拍齐歆的发顶,“总熬夜也不怕秃头。”
“不过你到时候秃了,我给你买的小老虎睡衣就可以穿了。帽子上有毛茸茸的两只耳朵,多可爱的猫猫头。”
齐歆没呛他,他窝在江愉辰怀里,安静地听江愉辰乱编。
过去半年里,他好久没听到了。
“不过粥粥现在也可爱。”江愉辰打了个哈欠,“不生病就更帅了。”
“比猫猫头可爱。”
齐歆小声抱怨:“你才可爱。”
江愉辰“嗯”了一声,抱着齐歆蹭了蹭。“我好爱你,粥粥。”
江愉辰睡前有两个习惯,晚安吻、和齐歆说“我爱你”,即便有时候醉酒头疼,他也不会忘记。
齐歆还是很冷,大概是被江愉辰刚才没头没尾的瞎话带偏了,他稀里糊涂道:“哥哥,我要喝羊汤。”
“山里哪来的羊。”江愉辰:“而且你发着烧,吃了会上火。”
以前齐歆风寒感冒的时候,江愉辰会熬点羊肉汤帮齐歆驱寒。后来也不知怎么地就养成了习惯,生病了就要喝汤。
齐歆:“我想喝。”
江愉辰:“鱼汤好不好?”
齐歆果断拒绝,“不好。”
“给你放一点辣子,很好喝的。”江愉辰说:“我待会起来给你熬汤,稍微熬浓一点,再加点葱花豆腐。”
“好吧。”
江愉辰眯了一阵,他没敢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