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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比起被苏家人发现抱走孩子,没得选择的她只好硬着头皮立刻将孩子送回澎湖,请爸妈帮忙照顾。
想到这儿,她的腿仿佛立即感到一阵刺痛。
爸被她气坏了,说要打断她的腿就真的随手拿起扫把开打,谁都拦不住,把她一双美腿打成了象腿,害她足足快四个月都不敢穿裙子。
不过气归气,终归是自己女儿,加上外孙实在太可爱,爸和她冷战不到两个月就弃械投降,到现在偶尔还会忍不住叨念她生孩子为什么要瞒着父母?月子没坐好才会年轻轻轻就嚷着腰酸背痛,每次休假回澎湖就照三餐灌她一堆补汤,害她一回工作岗位不只忙工作,还得忙减肥。
也因为害怕儿子被苏家夺走,让她下定决心和苏亦耘开始疏远,终至完全不再联系。
方法很简单,她骗他,说自己的暗恋成真,已经和谭景闳开始交往,接着不再每回接听他来电,装成热恋中的女人,即使他回国约见面,她也总是事先约好朋友打电话给自己,然后假装是“男友”来电,撇下他去和男友约会,当作完全没看见他眼中的落寞。
然后,她使出最后一招,在越洋电话中哀伤表示谭景闳是个超级大醋桶,加上他的不安全感,完全无法接受女友有异性知己,要求她二选一,想当然耳,苏亦耘便是被她舍弃的那个。
于是,她绝情地和他断绝一切往来,他似乎也为了不让她为难,从此之后不曾再主动联络。
舍弃他,原来这么容易。
可是明明决定舍弃了,爱他的那颗心却年过一年,依然如昔,纵使完全失去他的消息,连一面都不曾再见过,午夜梦回他仍然时常出现在她梦中,就像从未消失在她生命中一样。
加上儿子安安简直是他老爸的q版,看着神似他的宝贝儿子,两人曾有的共同回忆更是时不时涌上心头,让她更加无法忘怀。
所以看着谭景闳和安安一起玩耍,儿子笑开怀的模样,她对儿子的内疚立刻往上加成,是自己剥夺孩子拥有父爱的可能,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爱她,偏放纵自己一夜贪欢,让儿子未出世就注定和生父绝缘,又因为她痴心难改,勉强不了自己去接受别的男人,连帮他找个继父都难。
她,真的是害人害己
“唉,你何苦折磨自己?”
邹丹菱回忆过往,蹲在墙角哭得正伤心,冷不防地一声轻叹传来,她正心惊,接下来的熟悉声音更让她整个人呆若木鸡。
“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要勉强自己继续留在喜富工作,还和他们夫妻玩什么朋友游戏?”
原本还怀疑是自己幻听,可对方紧接着的话语在在证明了邹丹菱的猜测。
她站起身,抬头凝望眼前男子,咖啡色系的络纹毛衣配条刷白的牛仔裤,一点也看不出来对方已经三十四岁,依然是那么帅气迷人,光看他一眼,她的心就整个紧紧揪住,又欢喜、又悲痛,原本快止住的热泪瞬间如瀑布狂泻。
“傻瓜!”
瞧她伸出手,想抓住他又迟疑,一个人在那儿哭得心痛欲绝的模样,苏亦耘既心疼又不舍,大步一跨便将人拥入怀中。
他陪大哥带着侄女来玩耍,远远便瞧见她,看见她和谭景闳夫妻俩不知道带着谁家孩子玩得很开心,还以为她和前男友从情人变朋友,连和对方老婆都相处融洽,简直是男女分手典范。
直到看见她一个人快步跑开,因为担心跟来,看见她躲在这儿狂笑狂哭,他就知道这女人肯定没自己眼里看见的那么洒脱、快活,方才的和乐场面分明就是烂戏一场。
当初为了不破坏她好不容易盼来的爱情,他忍痛成全,不再主动联络,不让自己成为好友爱情里的绊脚石,所以后来听见谭景闳结婚,新娘却不是她的消息,他还气恼地跑回台湾要找人算账。
是大哥知道他匆忙回来的原因,连忙拦阻,说丹菱仍在“喜富食品”担任谭景闳的秘书,不只在他婚礼上笑咪咪没有半点难过,还担任伴娘,应该是已经从情人变朋友,不必他去多惹麻烦,他才作罢。
如今看来,这傻女人根本就只是一路硬撑,否则干么和人家夫妻俩出游,玩一玩避开他们跑来这里哭得肝肠寸断?
“哭什么?这就是你见色忘友的报应。”
他嘴里不爽地嚷嚷,手却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这回我就原谅你,下回交男友再敢把我当垃圾扔在一旁不管,看我饶不饶你!不要哭了,我陪你去和谭景闳说清楚,你就做到这个月底,下个月开始来我身边做我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