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比武场,正想叫郑钢别再和楼子齐打了,并申明无论比武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嫁郑钢时,忽见两名弟子拿着竹剑走进场中。
“大师兄,请退下,换我们来。”其中一名弟子说着的同时,已举起竹剑攻向楼子齐。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愣道。
“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插手的?”郑钢问着,欲跨步上前格开师弟,却教另一名师弟猛地挡住。
“这是师父下的令,请大师兄退下。”
郑钢错愕的望向师父,只见他威严的朝他颔首,要他退开,他一时两难的定在原地。
袭缦缦傻眼,老爸竟然不惜来阴的也要打倒子齐,要他认输无法再缠着她?
袭耿扬也惊愕不已,并暗暗焦急。
同样震惊的还有楼子齐,但他无法开口,忙着闪躲连连朝他劈来的竹剑,在被逼近场边之际,看准了对方举剑进击的空隙,使劲挥抬笔直长腿扫向对方的胸膛,将对方踢倒在地,得以暂时喘口气。
“子齐心!”
袭缦缦忽地惊呼的奔向他,她正想叫他别再管这场摆明欺侮人的比武,赫然惊见另一名弟子欲由背后偷袭他,吓得她想也未想的冲上前推开他。
无法收势的弟子眼见就要伤到她,袭崇道等人一惊——
楼子齐倒抽口气,迅速反身将她揽护进他怀里,竹剑狠狠击中他头部。“唔!”
“比武还在进行,快退回场边,否则很危险。”确定她没受伤,楼子齐没时间在意额上传来的刺痛感,只急着推开她,就怕她受到波及而受伤。
瞧见自他额头滑下的一道猩红血痕,袭缦缦心惊得胸口仿佛被紧紧揪住,瞥见两名弟子仍有意朝他进击,她急火攻心的大吼“住手!我不准你们再伤害子齐,住手”
话音未完,她一口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就瘫软倒地。
“小缦——”楼子齐骇然惊喊着,在众人的惊声抽气中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她。
霎时间,武馆陷入一团混乱
医院的普通病房内,楼子齐坐在床畔看着仍然昏睡的人儿,俊脸上满是担忧。
“你不是说小缦是情绪太过激动才昏倒,并未受伤,怎么她还没醒?”他不安的问向一旁的袭耿扬。
他原以为小缦会昏倒是他没保护好她,害她遭竹剑所伤,可是袭耿扬检查后表示她并未受伤,那为何他的伤口都已处理好了,她还未醒来?
“小缦会昏倒除了急火攻心,也和她这阵子没有好好吃睡、体力较虚弱有关系,她应该等会儿就会醒来,你别担心,倒是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袭耿扬耐心地再次说明侄女昏厥的原因,没忘询问他的状况。
在武馆他急着探看小缦的情形,这才发现楼子齐额头的伤口颇深,为了慎重起见,他要郑钢送他们到他服务的医院,好仔细为他们做检查。
检查结果,小缦没受伤,但楼子齐额上伤口缝了三针,虽无脑震荡或颅内伤,不过他在袭家就曾因保护小缦撞到头,大意不得。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只要小缦没事就好。”他的视线再度调向床上人儿,尽管得到她并无大碍的回答,可没看到她醒过来,他实在难以安心,她昏倒时着实把他吓坏了。
袭耿扬不禁眺向站在病房另一边的自家兄长。大哥听到楼子齐那句“只要小缦没事就好”了吧,这男人是用整颗心爱着小缦的,大哥感受到了吗?
他正打算找大哥出去谈谈,忽然听见侄女的梦呓声——
“不,住手,子齐子齐!”
“我在这里,小缦,我在这里。”握住她在半空中挥抓的手,楼子齐俯身靠近她低声道。
睁开蒙胧的双眼,望见熟悉的俊影,感受到握住她手的温暖体温,袭缦缦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她全未思及自己身在何处,红着眼眶就搂住他的颈子,在他怀里哑声低诉“我梦见你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我喊你都没反应”
楼子齐心疼的搂着她明显轻颤的身子“那只是梦——”
安抚的话未说完,就被袭崇道的声音盖过。
“他只是额头缝了三针,不碍事。”
闻言,袭缦缦抬起头瞅着楼子齐,伸手轻碰他额上的纱布,接着她微咬红唇,转头望向父亲,板脸嗔问:“只缝三针不碍事?爸是希望他头破血流,真的倒地不起是吗?”
“我没那个意思。”刚那句话他纯粹是在安慰女儿。
“你就是那个意思,否则不会不顾我的请求,非但不停止比武,反而派人拿竹剑攻击子齐,你就是想击败子齐,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所谓,因为你根本就不管我的感受,不管我会多心急难受。”
“小缦,冷静下来。”见她愈讲愈激动,担心她情绪太过激昂又会像刚刚那样昏倒,楼子齐忙不迭劝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