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季朗一双眼好奇地直往安柔春身上打量,冲着她左看看右瞧瞧,又转头对封景淮问道:“我说景淮,咱们认识那么多年,你就老实告诉我,为什么看上这丫头吧?”
他与封景淮相识多年,亦是求学时的同窗,所以深知这朋友的个性,若不是什么特别的理由,绝不可能动摇封景淮不纳妾的决定。
而今封景淮纳了小妾,他却怎么猜也想不透其中原因,教池好奇得半死,才在封景淮回家后立刻上门拜访。
要知道,这消息可是地方上天大的事啊!
如果他能够探出什么蛛丝马迹的话,回头便有新鲜玩意儿可以说给大家听听了。
“这与你无关吧?”封景淮仅是一语带过,口风极紧。
总不能告诉欧阳季朗,他是想知道算命师所言是否为真,又对安柔春好奇有加,才纳她当小妾吧?
“怎么无关?我们都几年交情了?当年你跟芳兰成亲,我可也奉上了好大一笔贺礼,这回你纳妾,却是一声不吭,快到我们几个好友来不及准备,你倒是说说,这应该吗?”欧阳季朗懒洋洋地挟起一块嫩鱼送人口中,眸里净是看戏的神色。
“欧阳公子跟景淮是老朋友?”安柔春听着欧阳季朗的抱怨,忍不住插嘴问道。
“很多年的老朋友了!”欧阳季朗转头瞟向安柔春,瞧她小小蚌子、声音柔柔,胆子倒挺大的。身为一个小妾,却敢抢在封景淮之前开口问话。
“既然是老朋友,景淮当然不会想让欧阳公子费心又破费啊!”安柔春睁着圆黑杏眸,应得自然。
欧阳季朗先是一愣,尔后转头看看唇角微掀的封景淮,再瞧瞧安柔春一脸的单纯,才突然迸声大笑。
“好一句费心又破费!”欧阳季朗斟满酒杯,举高杯子住安柔春示意道:“来,小姑娘,这杯敬你!”
这回答够直率,也够干脆,又体贴地表达封景淮的心意,让他不由得对安柔春兴起兴趣来。
果然封景淮会娶这小丫头是有其原因的,瞧这姑娘听见他是郡守之子,欲态度面色不改,依然平静故我,就够让他欣赏了。
看来,在安柔春平凡的外表下,说不定藏着不少只有封景淮才知道的魅力
就像安柔春那诱人又甜软的声调,打刚才他就注意到了,那嗓音若是生在花街哪个当家花魁的喉间,必定迷倒不少男人啊!
“我不会喝酒,喝茶好吗?”安柔春瞧着举在半空中的酒杯,只是摇了摇头“喝茶不会醉,欧阳公子才能跟景淮好好聊天。”
虽然她不知道欧阳季朗家住何处,但是特地冒着风雪来到封家,还是辛苦,若把时间耗在醉酒上,岂不浪费了?
“老天!”欧阳季朗再度爆出笑声“我说景淮,你从哪边挖到这个小宝贝的?”声调魅人,说出来的话却是直率得透人心底!
“她是安青之女。”封景淮如实应道。
“原来如此。”欧阳季朗扬起笑容,老实不客气地应道:“如果哪天你反悔了,就把她给我吧!”这么个有趣的小姑娘,留在身边倒是挺逗人开心的。
“什么?”封景淮忍不住挑眉“季朗,你别太过分了。”开开小玩笑无伤大雅,但是这话着实有些逾越了。
“我是认真的。”欧阳季朗耸耸肩,依旧是一副轻松闲散的表情,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什么认不认真的,柔春才刚过门,你”封景淮觉得心底竟有股淡淡火气在延烧。
他应该对安柔春不是那般感情才是,但听见欧阳季朗被安柔春逗得开心,他却有些吃味了。
“反正你最疼的是芳兰,如果只是一时冲动纳了小妾,日后还是不会疼她,到时候与其留她在身边、耽误她的岁月,不如让给会疼她的人。”欧阳季朗敛起玩笑模样,表情一凛,回望向封景淮问道:“你觉得我的话有错吗?景淮。”
“我不会不疼她。”封景淮蹙起眉。
他已承诺过,会疼也会爱安柔春。
虽然,那确实不是男女之情
“如果是这样,那我没话说了。”欧阳季朗两手一摊,复又换上笑得人畜无害的表情,对着安柔春与杨芳兰笑道:“来来来,一块儿喝点吧!”
他笑得无牵无挂,这边封景淮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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