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敷敷似乎并不觉得痛,她好奇地探头探脑,挨着正在揉线的堇一块儿帮忙处理麻皮,仰头问珑道。
已经坐在火堆边的珑高深莫测地看着她,沉声回答“乌,拿来的。”
敷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坏习惯是跟乌罗学的,她总是觉得乌罗这样做的时候很是有趣,看起来既不是很生气又确实无可奈何的模样,甚至还有点可爱。她格外喜欢这个神态,因此刻意模仿过,后来就学得很像了,有时候首领她们看见了,还会被逗笑。
知道从珑嘴里得不到答案,敷敷期待地看向乌罗。
“那个人送来的。”乌罗思考片刻,解释道,“第一个跟你们换火的人。”
原本还有些嘈杂声的山洞忽然在一瞬间静了下来,仿佛正在播放的电视剧突兀被人按下暂停,而不是那种渐渐小下去直到无声的安静。
美人邻居的威慑力远超出乌罗贫瘠的想象力。
部落的气氛沉闷到了晚上首领回来的时候,被食物来源吓坏了的留守人员几乎全涌到她身边七嘴八舌地诉说今天所受到的惊吓。
只有乌罗没有荒废光阴,一整天都老神在在地继续打造着掷矛器,而抓来的临时白工华正跟着他一起在闷头苦干。
从两人一起打造过新型武器后,他就发现华的手艺比自己灵巧许多,于是将画着弓箭的图纸撕下来给华打磨。
华是第一个尝试掷矛器的人,他还不能用语言形容原理,不过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个东西能飞得更远,可是弓箭就全然不同了,他连看都看不明白。
“乌,这个,什么用?”华仔细凝视着纸张上的图案,他沉溺在学习里的时候,总会很白目地忽视环境跟氛围。
因此山洞里只有他的声音响起,听着有点渗人。
乌罗看着恨不得把“学习使我快乐,我爱学习”这几个字贴在脑门上的华,一时间深感敬意,于是回答道“这是武器,可以攻击鸟。”
“攻击鸟?”华疑虑道,“这个,还没有,木头方便。”
“它是靠那根弦,跟木头不一样。”
“弦?”华茫然地看着他,“树皮,打鸟?”
而乌罗只回答了几个问题就有点不耐烦了。
不过他作为唯一一个拿出图纸的男人,无可避免地被缠着不停骚扰,手头上又还有活,被不懂就问的华烦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从木柴堆里找到根较为柔韧的木材,先拿着敲了敲华的胳膊。
“这样,痛吗?”
“不痛。”华老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