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热。”
乌罗呆立在当场,惊讶地打量着辰,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辰已经有了年月日的概念。
“不对吗?”辰有些不安地看着乌罗,下意识摸摸自己被炭笔沾到的手,他的确很喜欢星象,有时候男人们心情好,相对没那么危险的时候,他可以坐在洞口看看夜空,只不过后来有狼兽会袭击坐在洞口的孩子,他看星星的时间也就慢慢缩短了。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其他人灌输的知识,而是辰生活多年总结下来的规律,他知道冷的时候月亮会变来变去好几次,而月亮变来变去又需要好多个天黑天亮。在没有人提及的时候,他只觉得星星跟月亮很好看,太阳也很璀璨,可是从来没有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它们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关在辰的大脑里,等待某一时刻,某个瞬间的到来,又或者等待着宿主死亡带来悄无声息地湮灭。
历史甚至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出现。
不过当乌罗说到这种概念时,他立刻就能反应过来。
“对,太对了。”乌罗轻声道,“对到我甚至都觉得有点不该这么对了。”
对于现在的辰而言,要理解这句话就太难了点,他只是腼腆地拿着那张轻薄的纸,有些惶恐这是云朵上撕下的一瓣,否则怎么可能这么轻这么薄,又疑心这是蚕丝织成的密网,才有如此雪白无暇。
乌罗并不打算把年月日的所有概念全告诉辰,只打算让他先坚持一个月作为测试,毕竟不是谁都记得每天记录一件小事,坚持每天记录下所看到的月相看起来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可就算是大人都未必能贯彻始终。
如果辰半路就抛锚了,那乌罗不至于对他浪费太多心血。
如果辰能坚持下来,那再培养他作为星官也不迟,这些历法概念本来就极为庞杂繁琐,就连乌罗都得回去查查资料。
更何况即便乌罗现在就把自己的身家本事一股脑地全倒出来灌输到辰的大脑里。这孩子也未必会像吃了记忆面包的大雄一样记得清清楚楚,说不定一转头就跟他的嘘嘘一起和泥了。
那岂不是浪费时间,就跟首领似的,除了半个烤番薯什么都没给他留下,除了失望跟伤心什么都没带走。
那半个烤番薯最后还被这实习的小星官给吃了,只留下了失望跟伤心。
首领的口水一直流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她自己擦掉,大梦初醒的模样跟每个在数学课上被点名的打瞌睡学生相差无几,满脸都写着三连问“什么情况,怎么回事,老师说到哪儿了”,一抬头就是巫者冷若冰霜且不怀好意的面容,如同最英勇的勇士最后吃饭只分到了最小的一块肉。
于是在数学课上打瞌睡的女大学生就这么跟吃到最小那块肉的英勇战士大眼瞪小眼了片刻。
首领镇定自若地擦掉下巴上的口水,沉着应对“乌,你,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