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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不妨试试,这种农活还是得实践出真知。
菜地并不大,乌罗一切就凭着感觉捣腾,在度量衡还没发明出来之前,他们干什么都只能凭着感觉走。
才没干多久的活,乌罗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正好借此机会直起腰来跟首领唠唠嗑,再这么干下去,估计腰间盘都得突出。乌罗伸手抹了把眼前的汗珠,眨着眼睛看着首领,问道“有什么事吗?”
“要下雨了。”首领慎重地指着阴沉下去的天。
他们俩仿佛二百五似的眯着眼抬头看天,没多会,贵如油的春雨就似森林里被打穿的蜘蛛网一般,细细簌簌地飘落下来。
刚开始甚至都感觉不到凉意。
乌罗舔舔嘴唇上沾着的雨水渍,赶紧跟着首领回到部落里,这场雨来得太晚,估计在外头找野兽的狩猎队也被淋了个懵,希望别来雷,不然他们待在树下避雨容易挨劈。
怕什么来什么,春雷“轰”一声就下来了,雨很快就大了起来。
乌罗跟首领面面相觑,良久无言。
希望没有人站在……算了别希望了,再希望下去乌罗就可以直接去当诅咒大师了。
春雨下得很轻柔,除了雷霆听起来有些震撼人心,乌罗掏出本子默默记录起来,这之后就是惊蛰,野兽会更频繁地出现,幼兽也会在这个时候出生。
要是人口再多一些,食物更充足的时候,乌罗肯定会跟首领商量别在春天出去打猎,不过这时候他们还属于猎物之一,就别谈什么保护动物跟环境了,先不说不可能靠他们把这片林子吃绝了,就算真的吃绝了,也可以再扩开狩猎范围。
比如说,他们可以造木筏顺着河流去另一头。
“要火,烧。”首领看着乌罗开垦的那片试验田,忽然说道,“泥里有植物。”
“啊——”乌罗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首领说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不由得抬头去看,“这也要烧吗?”
首领点点头,她说道“土里有虫,可以吃,有很多卵,会长成虫,不烧,种下去会被吃的。我们以前烧山。”
乌罗将信将疑地翻开自己的笔记本,里面除了笔记,还有些文献资料,的确与首领所说得差不多。
刀耕火种在最原始的时候,并不像是乌罗这样刻意开辟一个地,而是将树皮剥去,使得树自然枯萎,然后再用石刀砍倒,或是直接焚烧,焚烧过后的草木灰就成了极好的化肥。他们再拿木头在地上戳个坑,随便撒上种子,之后就不管不顾,等秋天再跑来收成就好了。
这样种过一两轮,土地的肥力没有了,他们就换个山头,让这个地方自然休息重新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