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个人,所以叫九黎。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他们部落应该叫百家姓或者千字文。
这实在不能怪乌罗,他又不是个文科生,平日骚情两句还行,真想个听起来豪情万丈的实在是没法子,还是将就着用日月吧。
作为日月部落唯一的两位领导者,就在赶路的过程里,随意地定下了他们的标志物跟部落名称,毫无羞愧之心不说,甚至还有点小得意。
不过他们并没有开心多久,麻烦的事情就出现了,漆枯晕倒了。
这个沉默的男人越走越慢,一直落在了队伍最后都没吭声,直到他晕过去才被众人发现。
青惊恐地叫了起来“巫!他死了!”
草?这跟小学门口卖仓鼠的有什么两样,买时好好的,回家就嗝屁了。
白连一直呆在队伍后方保护,免得有野兽从后头袭击过来,因此距离最近,就凑过去看了看,仔细检查了下漆枯的状态,急忙挥手,大声喊道“没有没有,乌,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不过看起来很怪。”
乌罗赶紧下狼前去查看,看着众人试图凑热闹般地围过去,便赶紧喊道“都让开,别挤着他,这时候凑什么热闹?怕人家醉氧还是怎么的,都让开,等下人喘不过气了就真死了,你们最好是能赔一个回来!”
大家听不懂醉氧是什么,不过其他的话都明白了,立刻如被截断的水流般分开来,让出一条路给乌罗走,还极为好心地连带着拽了把那三个懵懵懂懂的男人。
乌罗赶紧凑过去准备实施下“抢救”,他其实也不太懂为什么自己这个三脚猫的医术整得好像什么华佗在世一样,只不过大家看他在忙碌的时候总会显得特别安心,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认真可是毫无太大用处地救治众人。
漆枯的呼吸很平稳,只是脸色非常白,看起来有点儿像大学时贫血还来大姨妈的女生奋力跑了八百米后的模样。乌罗翻出瓶葡萄糖,找着里头放着的小砂轮片,将瓶口刮出一圈白色的痕迹,这才用手掰了开来。
其实力气够的话,硬开也行,只是怕有玻璃碎渣掉进去。
“给我个陶碗。”乌罗喊道,舒便打开自己的篓子找出个原先装盐的杯碗来,说是杯碗,是因为这个碗较深,可是开口大,看起来既像杯子又像碗。
“……行吧,,喝盐糖水补充电解质更好。”乌罗看着陶碗底部残留的盐颗粒粉末,轻轻叹了口气,又让其他人从陶罐里倒出点备用的饮用水,这些水都是他们在路上烧开的,装在陶罐里就等着路上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不够温,但是搅一搅还过得去,起码小颗些的盐粒能溶解。
“把他抬起来。”乌罗示意白连道。
白连“哦”了一声,跟抓小鸡崽似的把漆枯拎起来,甚至还晃了晃,仿佛自己手里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装着水的麻袋。